大明王朝“改稻为桑”摊牌时刻:胡宗宪的避让,沈一石的寻死!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43期:

上一期讲到了李时珍跟胡宗宪的对话,李时珍建议胡宗宪参与倒严,毕竟严党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而胡宗宪却摇摇头,不肯当小人,由此也可以看出,胡宗宪既想当名臣,又不想当小人,哪怕是小人眼中所谓的小人……

随后,胡宗宪马不停蹄地赶往戚继光部,与此同时谭纶也急忙赶往淳安,那么淳安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43期:大明王朝胡宗宪跟谭纶的这段对话,也宣告了“改稻为桑”的破产!

一、

《大明王朝1566》讲到这里,基本上开局就定下的“改稻为桑”国策,即将破产。

而此时异常清醒的胡宗宪,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同时也清楚,“改稻为桑”如果破产,那么下一个破产的就是严嵩、严世藩。

虽然他明知这个道理,但是面对谭纶和李时珍的苦苦相劝,他仍然不愿意参与到倒严的阵营,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作为被严阁老一手提拔的胡宗宪,名义上就是严党的人,实际上这些年,他总是在做一些以功补过的事。这个所谓的“过”,就是指他的身份是严党。假如他听从了其他人的意见,大义灭了严嵩的“亲”,那么下一步他还能怎么走?

是不是说,他参与了倒严,就像谭纶说的那样,就加入了裕王阵营,还能继续当他的封疆大吏?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是否定的,胡宗宪其实是王阳明心学的追随者,这个问题在他面对赵贞吉不借粮的时候就说过:

“当年跟我谈阳明心学的那个赵贞吉哪去了?”

可见,胡宗宪也是王阳明心学的践行者,王阳明心学有三大核心命题:

“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

而对于胡宗宪来讲,如果背叛了严嵩,就等于背叛了他苦苦坚守的这三个命题,当然,虽然只有区区十个字,要解释起来,很难很难,关键看个人的理解。

二、

关于王阳明心学,杨角风就不班门弄斧了,本身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等自己吃透了,再补上这个解释。

因为胡宗宪要的是名声,是他的牌坊,一旦举报严嵩,他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即使别人不讲,他自己的内心也过不去。这就是“心即理”,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只会让他下半生处于懊恼之中。

所以,胡宗宪从这时候开始,一方面不参与任何一方势力,另一方面也不再关心严党事宜,更不会再参与“改稻为桑”的破事,而一门心思扑到最“高大尚”的职业上,那就是抗倭。

其实不光他自己这样认为,嘉靖帝同样这样认为!

在“毁堤淹田”之后,其实就已经宣布了“改稻为桑”国策的失败。不甘心失败的严世藩,一门心思想把胡宗宪除掉,可惜嘉靖帝并不同意,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嘉靖帝对吕芳讲:

“剿倭要靠他,抚住百姓不造反也要靠他!”

一方面嘉靖帝把胡宗宪从“改稻为桑”这摊子烂事中拉了出来,以后不管“改稻为桑”搞成什么样子,都已经跟胡宗宪无关了。

另一方面也表明嘉靖帝的阴冷,明知道“改稻为桑”可能引起百姓造反,可是还是要搞,这就是他所谓的平衡之策。什么事都讲究平衡,让手下的官员搞对立,搞斗争,自己在中间做平衡。

只不过后来他玩脱了,也把一个国家给玩虚了……

也就是说,此时胡宗宪身上的担子有两个,一个是抗倭,一个是安抚百姓别造反!

三、

谭纶讲到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幌子去买田,胡宗宪想不通,他确实想不通,因为此举无异于自杀:

虽然大明朝从上到下也确实是掠之于民,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着皇帝的名号去掠民,就相当于往嘉靖帝脸上泼脏水。要知道封建王朝之所以能维系,就在于皇帝名义上是为民做主,是人民的救星,而不是仇人。

更重要的是大明朝开国就有制度,皇家庄园不能侵占民田,而织造局去买田,这是有违祖制的行为,这就是自杀!

以嘉靖帝这种从不表态,只会敲铜罄的主,太爱惜自己的名声了,有这种事发生,他不暴怒才怪呢!

这种行为的出现,连胡宗宪都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把皇上也扯进去呢?到底要干什么?”

谭纶给的解释是郑泌昌和何茂才这是狗急跳墙,急晕了头的表现,随后胡宗宪又反问,他俩狗急跳墙,那个沈一石为什么要跟他们搅合在一起呢?

其实讲到了这里,杨角风倒是有点理解沈一石这次的诡异表现了:

之前也没有想通,沈一石为什么后来又把织造局的灯笼变成“奉旨赈灾”,有了胡宗宪跟谭纶的这番对话,反而明白了一些。

谭纶和胡宗宪尚且能分析过打着织造局幌子买田是死棋,沈一石这么多年驰骋商场和政界,当然也能看出来。

不去“低价买田”,“改稻为桑”执行不下去,朝廷就不能补亏空,也就是说“掠之于民”策略失效,那么下一步只能是“掠之于商”了,沈一石死。

如果打着织造局幌子去买田,也是死,原因前面已经分析过……

坐以待毙也是死,买田也是死,沈一石也想求生,于是采取了散尽家财的方法,免费赈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他此去已经心如死灰……

四、

事情到这里,谭纶继续分析了一步:

“眼下最要紧的是淳安,海瑞不杀人,肯定是冤案!”

胡宗宪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郑泌昌、何茂才下一步要做什么?”

谭纶讲,那还用说啊,肯定“通倭”的案子是假的,下一步他们必然会杀人灭口,所以部堂得去淳安坐镇。

而胡宗宪前面也讲了,他不想参与“倒严”,这时候已经摊牌了,他去不去已经不重要了:

“不!马上下船,走陆路,即刻去戚继光的大营!”

胡宗宪等待的也是这一天的到来,因为这一天早晚会来,一旦来了,他的任务就只剩下抗倭了。至于严嵩倒不倒,国库欠不欠款,都与他无关!

而郑泌昌和何茂才也确实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彻底疯狂了,被逼上了绝路,也就只能对海瑞痛下杀手了。当然,他们心中也明白,这条路即使走完了,迎接他们的仍然会是囚车:

“老何,这可是最后一步棋了,你和我,就自己坐到囚车上去吧!”

其实郑泌昌口中的这步棋,并不单单指杀海瑞和“通倭”百姓,更是说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幌子去“低价买田”。他俩此时仍然抱希望于把宫里牵扯进来,把皇帝牵扯进来,以此保全自己性命。

岂不知,沈一石还留了一手,与其等待朝廷“掠之于商”,不如自己先散尽家财。

而郑泌昌和何茂才也绝对想不到,“掠之于民”、“掠之于商”都失效后,剩下的竟然是“掠之于官”……

恐怖不恐怖?

在这种体制下,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包括嘉靖帝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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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胡宗宪明知道严党倒台也就一两年时间了,为什么仍然不肯倒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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