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帝因为有严重的心脏病,便把国事全部交...
宋文帝因为有严重的心脏病,便把国事全部交给弟弟相王处理。久而久之,相王竟然把各类朝务搬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宋文帝一看这还得了,看来我有必要请弟弟吃一顿大餐了。
刘义康是宋文帝的弟弟,为人精明能干,哥俩之间的感情也非常深厚。哥哥有病自己接管朝务以后更是尽心尽力。
一方面把各项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另一方面还要亲自到宫里照顾哥哥,而且每次宋文帝吃药都要自己亲自先尝试。
见到弟弟如此能干又恭谨孝爱,宋文帝也对这位弟弟更加倚重,起初还要经常询问朝中的大事,后来渐渐地也就交由弟弟全权处理了。
要说这人很多时候就是难以把握好与亲近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相王刘义康也是凡人,避免不了要犯这样的错误。
起初他还经常向宋文帝汇报工作,时间长了看到哥哥对自己愈加放心也就习惯了独来独往,后来更是在自己的王府处理各类朝务。
领军将军刘湛原来当过刘义康王府的长史,他和宋文帝宠信的大臣殷景仁关系很好,殷景仁也是个讲究人,在他的推荐下刘湛被调回朝中任给事中,并参知政事。
刘湛虽然官升了,可他的火气却也来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和名望并不在殷景仁之下,反倒官职比他还低,心中便愤愤不平。
因此他不但不感谢殷景仁的提拔之恩,反倒对他充满敌意。但他还能清醒地知道皇上宠信殷景仁远远胜过自己,虽然愤恨也无可奈何。
眼看自己的老东家相王权势渐长,刘湛便想借相王的权威驱逐殷景仁。于是他怂恿刘义康在宋文帝面前诋毁殷景仁。
宋文帝对殷景仁信任不移,不久就提升殷景仁为中书令,中护军。并且碍于相王的关系也提升刘湛为领军将军。
刘湛的官职虽然升了,但和殷景仁的差距反而更大了,他想既然罢免不了殷景仁那就想办法除掉他。
刘湛便和刘义康商议想重金收买刺客刺杀殷景仁,谎称他遇上强盗了。即便事情真相大白,皇上也不会忍心治自己弟弟的罪。
可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宋文帝得知后便把殷景仁的府邸迁到自己皇宫附近,还派出专人保护。刘湛的计谋没能得逞,殷景仁气得对亲戚朋友说:这是什么样的人,我把他领进门来他却进门就咬我。
此时,相王正如日中天。殷景仁知道相王和刘湛容不下自己,便上表称病要求解除职务,宋文帝却坚决不允许,让他在家中养病。
殷景仁便闭门不出,一病便是五年,他和宋文帝虽不见面,两人却每天都有书信往来,有时一天多达十多封。
相王专权日久,他手下的刘湛、刘斌、刘敬文等人惟恐宋文帝一旦去世太子就会即位,到时刘义康归政新皇,自己便会失去权势富贵,便千方百计想要刘义康登上帝位。
有一次,宋文帝病重,刘义康以入宫探视,以为宋文帝活不了多久了,出官后便对手下等人痛哭流涕。
刘湛却扬言:“天下事之难,怎是幼小的君主能治理得了的”,言下之意是要立相王为帝。刘义康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未赞同,却也没有指责,算是默认了。
见此情景,刘湛便和同党为刘义康接位做准备,凡是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官员,都千方百计捏造罪名,免官的免官,流放的流放,只有殷景仁受到宋文帝的特殊保护,得以保全。
宋文帝病好后,听说了刘湛对相王刘义康说的话以及他们的意图,便有除去相王之心,只是刘义康党羽已成,遍布朝廷中外,自己身边也有他的亲信,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忍耐。
此时,殷景仁送来密信,上面说“相王权势过重,应该想办法削夺压制,否则对国家不利。”
公元440年,刘湛母亲去世,按制度他必须回家为母亲守孝三年。宋文帝见刘湛回乡守丧,刘义康的智囊已去,便知机会来了。
同年10月,宋文帝在华林园廷贤堂正式召殷景仁入宫,殷景仁称病五年,经常躺在床上很少活动,脚居然拘挛不能行走。宋文帝便让他躺在床上指挥这次行动。
他先下旨召相王刘义康入宫,把他软禁在宫中,然后传召禁军统领沈庆之,命他搜捕刘湛及党羽下狱,下诏宣布刘湛等人的罪过,之后在狱中将刘湛等八人处死,余党迁徙广州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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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其实并没有弑上篡君的野心,他的弊病在于专权独断,他总以为兄弟至亲,自己可以不像外人要规避嫌疑。然而事事如此,已等于架空了宋文帝,即便宋文帝再宽厚,也难以忍受主权被夺,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
宋文帝的处晦手段是极高明的,他只要漏出对相王不满的意思,刘义康就有可能为求自保铤而走险,赵匡胤“烛光斧影”的悲剧就可能在刘宋王朝预先上演了。
刘义康之祸既缘于不懂得君权,臣权的区别,更主要是败于刘湛一伙小人之手,“亲君子,远小人”不仅是一国之君需要如此,做官的、经商的、甚至平民百姓也应如此。因为小人之祸无所不在,大者亡国,小者败家。
殷景仁也是遭受小人祸殃的人,他把刘湛引荐到朝中,却处处遭受刘湛的排挤和陷害,如果不是宋文帝全力保护,真要不知道身死何方了。
可见小人之祸,该是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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