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夜航船1

长途旅行的故事往往是互相启发着完成的，这一点有点像网络创作，毕竟，车厢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很有些网络协作的状态。

“于老师，你们学校新校区在哪里?”

“临潼。每天跑来跑去真是劳民伤财，早晚这些新校区会成为负担，因为孩子越来越少了呀。三本的人数这几年掉的很厉害，我们学校的三本前几年每年招生4000多，现在2000多。大专（技校）更惨，现在没人上，不用高考都没人上，有些技校为了招人还免头年学费，因为靠国家按学生人数发的补贴依然有利可图。”

听到这儿，一直没有发言的司机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讲了这么个故事：

“难怪呢！我儿媳妇她家全村都靠上技校挣钱：一个技校去他们村招生，15岁以上30岁以下的都要，只要注册上课，不用掏学费，每年还倒找1500元，不需要去学校，每周六上午来一个讲师来村里讲2个小时，签到即可，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不在村里，来上课是都是老头老太太，仿冒孩子签名，学校到年底就直接给卡里打了1500元，两年3000；我儿媳妇她妈就这么两年挣了30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