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 女人是家的方向
李炎|| 女人是家的方向
家是什么?古人造“家”字,上面的宝盖头代表的应该是房子,而下面的“豕”,指的是猪。也就是说,房子和猪是家不可缺少的两个组成部分。我没有考证,所以我不敢确定,猪是不是人类驯养最早的一类家畜。我猜测,在远古时代,人类家庭的财富或许曾经用猪的多少来判定过。
常常我的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暖暖的阳光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尽头是一座矮矮的茅草屋,茅草屋的墙脚躺着一头懒洋洋的小猪。男人背负着弓箭和女人的叮咛,走了。然后,女人掩上门,也走了。但她并没走远,只是在附近的一块荒地上,刀耕火种。风轻轻的,阳光依旧和暖。到了该吃饭的时候,猪爬了起来,嗡嗡乱叫。这叫声是女人熟悉的,她放下手中的石刀,直起腰身就回去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猪最需要她。而此刻,男人已经走得很远,甚至连一口水也没喝。天渐渐黑了,他还是一无所获,开始有点垂头丧气了,突然他想起,在那个茅草屋里有个女人正点着灯在静静地等着他的归来,所以他也回去了。
一座房子,一头猪,一个男人,然后有一个女人来牵扯着、惦记着,这应该就是最原始的家吧。
家的主角是男人和女人,缺了其中的一个,这个家就破了。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生出三样东西来,一是爱情,二是孩子,三是烦恼。先有爱情,还是先有婚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男人和女人住在了一起,就有无数个烦恼是一定要生出来的。有烦恼的夫妻才是夫妻,没有烦恼的夫妻就不叫夫妻,那叫神仙眷侣。
于是,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另外的画面:阳光并不是每天都和煦,也有阴霾的时候,当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的那一刻,看到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叫那头猪冲撞得乱七八糟时,她轻喊了一声,我的天哪!然后放下孩子,很有耐心地去整理,她的心情还没有被破坏。可是,事情并没有完。里屋的床底下,那些坛坛罐罐也叫那头猪给撞成了碎片,粮食和咸菜流了一地。面对满目的狼藉,女人终于耐不住了,尖叫一声,孩子也大哭起来。女人顾不得孩子,一定要找到那头猪,打它两下才解恨。猪没找到,男人回来了,女人哭哭吼吼的打了男人两下。男人不干了,我又没错!一场战争就这样开始了。战争之后,日子还是要过的,女人忙着生火、忙着抚慰孩子,男人忙着清扫坛坛罐罐的碎片……贫贱夫妻贫贱的家,总有说不完的吵吵闹闹。
所以,哪怕世界上最没出息的男人都渴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成功的事业。他们渴望用财富来保证女人的安全,以为拥有了财富就拥有了家园。他们心疼自己的女人,总想让她们摆脱日常家务的操劳,一切请保姆代替。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女人与家务有种天生扯不断的情结。从不做家务的女人,家对于她来说就会慢慢失去了意义。现在的男人和女人都舍不得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家中的琐事上,在外面奋斗和享受,结果家就成了一个旅舍。我们扎根于大地,在大地上建起我们的家,靠的就是日常生活中的牵挂、责任和爱。
正如所有的男人都渴望有成功的事业一样,所有的女人都渴望经营一个温馨的家。男人梦想着去征服世界,女人比男人聪明,再笨的女人也懂得如何营造家的温暖。她们知道温馨的家可以征服男人,男人手上的世界也便成了她们的世界。所以,在创建属于自己的家园这一问题上,女人永远比男人有耐心,更固执。
女人像草籽,风把她们吹到哪里,她们就可以在哪里生根。女人的幸福就是家的幸福。她们有事业,有工作,但她们还念念不忘家里的琐事。她们可以任劳任怨,却无法忍受男人的视而不见。她们唠唠叨叨,并不是真的抱怨她们做的多,男人做得少,而是她们在做的时候,多么渴望男人能够多看她们一眼。
为了让家成为家,女人的付出远远比男人多。她们不厌其烦地纠结在那些日常琐碎之中,其实都是对家的爱的投入。投入的越多爱的越深,所以,女人总是誓死捍卫着家的完整。
男人的心灵像小孩,总渴望一个女人的安慰。既然是小孩,多半是好奇的,总想猎奇外面世界的精彩与不同。但是,人的本性是渴望回家的,游而不归是小概率事件。渴望回家是人的本性,无论多么风光的男人都需要有一个温馨的家来包容自己。
做男人辛苦,做女人更辛酸。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就请善待一个女人吧。当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回想起,你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也没有赚几个钱,但是就有那么一个女人,甘心情愿地跟你过了一辈子,让你每天都不迷失回家的方向,那么你就有福了。
作者:李炎 ,男,湖北黄冈作协会员,作品散见《读者》《芳草》《打工族》《时代教育》及各类报纸。
主 编:曹锦军
3月1日起,曹锦军围炉继2016年出版《穿越时空赏黄梅》一书后,再推力作《大美黄梅》(暂定名)一书,将对2015.7——2017.6期间的围炉优秀作品进行编辑成册。主要内容是湖北黄梅的厚重文化、风土人情以及美丽风光。体裁有散文、游记、摄影、美术、书法、诗词、楹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