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情绪体验的神经元表征的持续变化需要睡眠的支持,如人们在再次记忆时的表现优于首次记忆并且回忆时更轻松。失眠症的一个关键特征是觉醒导致的睡眠片断化,这可能会降低抑郁情绪的调节能力,这项研究进一步寻求证据来支持这个观点。作者对失眠症(n = 27)和正常睡眠(n = 30)被试进行了功能性MRI实验,以识别在新的体验和对过去的重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之间的大脑激活的异同。这项研究评估了重新体验过去的情感记忆与新的情感体验所引起的大脑激活相似性,以观察失眠症被试的相似性是否比在正常睡眠被试的高。在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中,与他们的中性体验相比,新的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会激活边缘系统。在正常睡眠被试中,重温过去的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并不会引起边缘系统的反应。相反,在相同条件下,失眠症被试的大脑激活在边缘系统中有重叠的部分,特别是背侧扣带回皮质。正常睡眠被试新的和重温的情绪之间的差异性神经活动模式表明,长期记忆的重激活不包括边缘系统。失眠症被试的大脑激活的重叠符合这种假设,即这种失眠症涉及一种神经系统的障碍,即边缘系统和情绪记忆的分离。此外,这些结果说明了前扣带回皮层在失眠中的作用。本研究发表在BRAIN杂志。 思影曾做过睡眠相关的文献解读,欢迎浏览,增进理解:
睡眠、无创脑刺激和老化的大脑研究
无创脑刺激对不同神经和神经精神疾病睡眠障碍的影响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与失眠症的功能重组
Neuron:老年人脑波在睡眠时失耦合
Science:人类睡眠中的神经电生理,血液动力学和脑脊液
Nature子刊:在人类清醒以及非快速动眼睡眠期
BRAIN:原发性失眠神经反馈训练的双盲安慰剂对照研究
SLEEP:睡眠/清醒状态下癫痫发作患者结构共变脑网络的研究
边睡边学:睡眠中进行内隐词汇学习必然要伴随着慢波波峰
中老年睡眠呼吸暂停综合症患者的大脑灰质变化
theta振荡调节清醒和睡眠阶段的记忆再激活
睡眠缺失导致社会退缩和孤独感
疲劳与失联:睡眠剥夺导致脑连接模块性衰退
在欧洲人口中,失眠障碍的患病率约为7%,是第二常见的精神障碍。全基因组关联研究已经开始揭示失眠所涉及的生物表征。令人惊讶的是,失眠症的遗传风险只与其他不利于睡眠特征的遗传风险相关。相反,无论是在基因上还是在表型上,失眠与焦虑症的相关最显著。此外,功能磁共振和基因的关联分析发现,失眠风险基因较多表现在大脑边缘系统,特别是在前扣带回皮质(ACC)。研究发现失眠风险基因出现在边缘系统,这表明,抑郁情绪的处理可能是失眠症的一个关键。虽然失眠这一名称强调了夜晚的睡眠问题,但诊断出失眠也需要白天的相关症状,需要大量客观和主观的测量结果表明失眠对全天的影响。过度觉醒与健康被试在短期的急性焦虑或其他情绪困扰中表现出来的状态相似。最近有人提出一个观点,即情绪记忆处理缺陷是焦虑症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个观点也可能同样适用于失眠症。一些研究表明,睡眠有助于降低情绪的困扰,尽管研究结果仍旧有待进一步检验。据报告,在快速眼动睡眠和快速眼动睡眠剥夺期间,主观变化都有所增强和减弱,快速眼动睡眠可能在调节情绪反应方面发挥着具体的作用。客观测量结果显示,相比于在睡眠剥夺时,在一段睡眠时间后情绪刺激的再次出现会引起自主神经的唤醒和杏仁核的激活减弱。重要的是,刺激的再次出现可能会引起不同的回忆结果。与失败的回忆相比,成功的回忆与杏仁核及其与海马和腹侧内侧前额叶皮层的功能连接相关。因此,实验范式决定了“良好”睡眠能做些什么(即不同任务在良好睡眠情况下发现的结果可能与任务高度相关)。睡眠可以促进长期记忆的形成。作者预测,清醒时的经验所引起的部分神经元活动模式可以在睡眠期间重新被激活,这为突触可塑性提供了独特的神经调节环境。例如,不受干扰的快速眼动睡眠的特点就是几乎没有去甲肾上腺素的存在。然而,如果在睡眠中蓝斑不完全失活,由此产生的去甲肾上腺素会扰乱正常的突触过程,并可能导致长期情绪记忆痕迹的形成与边缘系统有牵连。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信号可能与睡眠时期中的蓝斑的完全失活有关。在承受压力时,杏仁核释放的CRF会作用于去甲肾上腺素能蓝斑神经元的CRF1受体,以刺激去甲肾上腺素的释放。有趣的是,这种由睡眠促进的长期记忆的形成具有非常持久的影响。在中性视觉刺激或单词对的条件下,甚至在具有情感的文本条件下,学习后的立即睡眠与学习后保持觉醒对随后的再认能力的影响会持续几个月之久。这些长期的后果可能与失眠症密切相关,而失眠症的主要特征是觉醒导致的睡眠片断化,特别是在快速眼动睡眠期间。最近一项观察性研究报告表明,失眠患者在夜间解决情绪困扰方面存在特定的缺陷,这种情绪困扰可能会持续一周以上。作者最近对200名健康的年轻被试进行了基因分型,对于没有任何睡眠障碍但有着较高的失眠多基因风险评分的被试,预测他们的睡眠脑电图中慢波活动较少。作者假设,在失眠症被试中重新体验过去情绪记忆所引起的与新的情绪体验所引起的神经元活动模式的相似性较高,而对于正常被试而言,其相似性会较低。(实验结果假设)研究使用fMRI来测量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对新的和过去的自我意识情绪体验的大脑反应。虽然自我意识情绪与精神病学高度相关,但相关的神经影像学研究很少。因此,本文对于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首先研究哪些脑区会被新的自我意识情绪体验所激活。随后研究了在重新体验过去自我意识的情感体验时哪些大脑区域会被激活,以及在体验新的情感体验时哪些大脑区域被激活,并对比二者所引起的大脑区域激活的重叠区域。最后比较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的重叠的数量,以解决失眠症中边缘系统与长期记忆痕迹分离不足的假设。(方法)2015年3月至2016年4月期间,通过荷兰睡眠登记处招募了57名志愿者,年龄为18至70岁。排除神经或精神障碍患者、睡眠障碍(除了病人组的失眠障碍)、使用慢性使用药物的人、在过去2个月使用睡眠调节剂的人以及有任何MRI禁忌症的人。27个被试符合失眠症诊断的标准,其标准是根据《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DSM-5;美国精神病学协会,2013年)和国际睡眠障碍分类(ICSD3;诊断分类指导委员会,2014年)而制定的。30个正常睡眠被试没有睡眠上的障碍。(失眠障碍与正常睡眠被试年龄无显著差异。失眠症的被试的失眠严重程度指数的主观诉求显著高于正常睡眠被试。在睡眠实验室连续两个晚上进行了多导睡眠监测。实验室的第一晚是为了适应实验室的睡眠环境。第二晚进行标准化睡眠评分。对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的多导睡眠图参数进行比较,发现在清醒时间或任何睡眠时间没有显著性差异。这一结果符合以下共识,即多导睡眠图不是日常评估失眠所必需的,多导睡眠图的异常也不是失眠障碍的一个决定性特征(美国睡眠障碍协会实践委员会标准,1995年)。然而,微观结构分析显示,失眠症被试中的REM值的显著增加,这表明REM值的显著增加是失眠症的重要指标。被试被邀请到荷兰神经科学研究所接受访谈、结构MRI扫描、录音和自传型情感体验的检索(见下文)。一周后,他们再进行fMRI的测量,时间为07:30至10:00h(n=27,14位失眠症被试)或17:00至22:00h(n=30,13位失眠症被试),组间进行平衡。被试在同时进行fMRI和皮肤电反应记录时,给他们呈现新的和重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的刺激。特别注意诱导的是自我意识情绪,因为它们比基本情绪与心理功能的相关性更高。实验中采用了两种原始范式来诱导新的情感体验,并对自传型记忆进行线索性回忆。“小说”式情感刺激的使用是为了通过让被试听16个他们自己的独奏歌唱(其中不伴随音乐的片段),来诱导新的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录音是在实验前一周采用话筒装置获得的,并且获得前没有明确说明录音的目的是什么。在fMRI实验前告知被试他们将接触到他们自己和其他人的录音,而这同时有两名研究人员也跟他们一起听。 “重新体验”的情感刺激的目的是诱导重新体验过去而回忆起的至少五种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被试通过一周前他们对自己的定义的关键词来回忆了16秒的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为了获得“情绪特异性”的大脑激活对比,情绪刺激的试次与中性刺激的试次混合在一起(图1)。新的情感刺激与新的中性刺激混合在一起的方式是呈现自己唱的录音片段(情感刺激)或者同一首歌的录音片段,但其由一位性别匹配的半专业歌手演唱(中性刺激)。重新体验的情绪刺激与重新体验的中性刺激交织在一起:被试从同一时期的非情感体验(中性刺激)和令人感到羞愧的体验(情绪刺激)来定义自己的一组关键字。自传型记忆任务的完成在失眠症被试与正常睡眠被试之间无平均时间的差异。
图1新体验的和重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的实验流程。每一试次先在屏幕上呈现中央注视点(7-9s),然后出现情绪或中性刺激。(A)新体验的刺激是音频片段,要么是被试自己的独唱(情绪刺激)或者是半专业歌手(中立刺激)。(B)呈现的四个提示词“cue1”-“cue4”是与情感或中性记忆相关的提示词,其有助于情感体验的重新体验。主观情绪强度评估的反应选项从“无”(1)到“强”(4)。为了加快情绪的平复,每次试验后都有一个1-back的任务,结束时对执行它所需的主观努力进行评分(相同的反应选项)。为了获得情绪强度的指数,被试在每次刺激后根据“强度”进行评价,并允许在3.5s内选择“无”、“稍强”、“较强”或“强”的选项(图1)。为了防止诱发的被试的情绪对后面的试次的影响,为了转移被试的注意力,让被试执行一个视听的15秒的1-back任务,并评估执行这项任务所花费的精力。被试在实验之前进行了相应的练习,顺序得到了平衡。其中一组是先呈现在20个新的,然后再进行20个重新进行的试验,另一组反之。为了防止对刺激预期,一半的被试先进行情绪试次后再进行中性刺激试次,一半的被试先进行中性刺激试次后进行情绪试次。最后,为了确保刺激引起了自我意识情绪,要求被试在每一轮结束后,对他们由情绪刺激而感受到的17种情绪的强度来进行评分(八种负面基本情绪:“悲伤”、“恐惧”、“心烦意乱”、“厌恶”、“愤怒”、“趋避”和“惊吓”;四种积极的基本情绪:“惊讶”、“兴趣”、“快乐”、“兴奋”;五种自我意识情绪:“羞耻”、“羞辱”、“骄傲”、“尴尬”和“内疚’)情感词以随机序列呈现,反应选项在Likert型量表上,从“无”(0)到“强”(4)不等。在3T扫描仪上获取功能性大脑数据, 212个回声平面图像,TR为2500ms,TE为28ms,体素大小为2.5×2.5×2.5mm。采用T1加权扫描进行解剖配准。使用场图对EPI数据进行形变矫正。采用MCFLIRT对EPI图像进行运动校正,对中间体积进行掩蔽以去除非脑体素,用高斯核(半最大值为全宽5mm)进行空间平滑,以降低噪声,并归一化为整体平均强度。采用ICA-AROMA算法来去除运动伪影,并利用从白质和脑脊液体素中提取的时间序列进行回归。EPI时间序列中采用高通滤波,截止频率为1/90赫兹。转换矩阵的获得步骤是先将基于边界的EPI扫描配准到解剖扫描,并将解剖扫描的仿射配准到标准空间,最后得到转换矩阵。对于新的和重新体验经验条件下,采用一般线性模型来评估被试对情绪刺激和中性刺激的血氧水平依赖性(BOLD)反应。通过情绪刺激的回归量和中性刺激的回归量的相减获得了每个被试的情绪特异性的BOLD反应。组水平的描述性分析评估了失眠症被试和正常睡眠被试在新的或重新体验条件下情绪特异性的平均大脑反应。作者分两步验证了主要假设。首先,测试了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在新的或重新体验条件下的大脑反应的差异。其次,测试了正常睡眠被试组内和失眠症被试组内中,他们分别在新的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的大脑反应的重叠。采用FSL FEAT的默认方法,阈值在|Z|<3.1处(P<.001),以及采用基于高斯随机场理论的用于多重比较校正的基于团块的校正方法,以得到了大脑的团块聚类。组水平上的描述性统计分析采用双因素方差分析,估计每种刺激类型(“新”或“重新体验”)和组别(“失眠症被试”或“正常睡眠被试”)组合的平均情绪特异性BOLD反应。为了解释个体间感知情绪强度的差异,协方差是年龄和性别,一个额外的协变量表明被试在情绪刺激和中性刺激之间的平均强度差异。随后,分两步验证了主要假设。首先,我们定义了两个mask,包括失眠症被试或正常睡眠被试的显著的团块。另外,分别在新的体验和重新体验条件下,使用两个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了失眠症被试和正常睡眠被试在相应mask内的情绪特异性BOLD反应的差异。同时考虑协变量年龄、性别和感知到的情绪的强度,如果它并不显著,则该协变量不对结果造成影响。假设的第二部分指明,失眠症被试在新体验和重新体验的条件下的大脑反应模式相似,因为他们缺乏将边缘系统与长期记忆痕迹分离开来的能力。作者预计正常睡眠被试的边缘系统在新的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的激活没有或者有较少的重叠,因为他们对过去情绪事件的回忆会激活长期记忆痕迹,而不会有边缘系统的参与。(重要假设)根据此假设分别在失眠症被试和正常睡眠被试中进行了研究,并利用连接分析测试了情绪特异性BOLD在新的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的反应的重叠。作为fMRI分析的补充,验证了在新的和重新体验条件下情绪刺激是否成功地在感知强度等级和自主激活方面诱导了情绪反应。三种混合效应方差分析评价了刺激类型(“新体验”与“重新体验”)和刺激效价(“情绪”与“中性”)和组别(“失眠症被试”与“正常睡眠被试”)在感知强度等级和事件相关的电刺激皮肤反应的固定效应。混淆回归变量是年龄和性别。作者发现,与随后的刺激相比,第一刺激引起了更大的刺激皮肤反应(P=0.001),因此,在皮肤电反应模型中包括了一个因素即每个第一刺激这个因素。随机效应设计矩阵包括每个被试的随机截距,以及用于皮肤电反应模型的第一刺激的随机斜率。研究报告了标准化β估计,P<0.05被认为是显著的。如果您对任务态及其他模态脑影像数据处理感兴趣,欢迎浏览思影科技课程及服务
第十九届磁共振脑网络班(南京,1.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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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有效性,研究证实了“羞耻”是被试的最强烈的感知情绪。此外,刺激效价的显著的主效应表明,情绪刺激的均值比中性刺激的更强烈。此外,对于电刺激皮肤的反应的平均幅值而言,情绪刺激的高于中性刺激的。显著的三者的交互作用表明,在新体验条件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组别(即失眠症被试和正常睡眠被试)的在感知强度方面对于情绪刺激和中性刺激的差异是不同的。虽然三者交互作用显著,但事后t检验表明,对新的情绪或新的中性刺激的感知强度评分没有显着性差异。对于重新体验条件下,情绪或中性刺激的感知强度评分也没有显著的群体差异。另外,一个显著的三者的交互作用表明,重新体验条件下,情绪刺激和中性刺激的皮肤电反应振幅的群体差异与新体验条件下的不同。事后t检验表明,虽然对新的情绪或新的中性刺激的皮肤电反应幅值没有组间差异,但失眠症被试在重新体验情绪刺激条件下的皮肤电反应幅值大于重新体验中性刺激条件下的,而在正常睡眠被试中,重新体验情绪刺激和中性刺激两种条件下产生相同的皮肤电反应幅值。以上结果表明,失眠症被试和正常睡眠被试对新体验的情绪刺激的反应相似。另一方面,在重新体验条件下我们观察到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的不同反应。正常睡眠被试在重新体验情绪和中性刺激的条件下,自主神经反应强度相似;然而,失眠症被试在重新体验条件下,情绪刺激的自主神经反应比中性刺激的更强。在正常睡眠被试中,已知大脑网络中的8个团块表现出与新体验的情绪刺激相关的BOLD激活。在感觉运动网络、扩展听觉网络和突显网络中可以看到激活(图2a)。在突显网络中,被激活的团块包括双侧ACC、双侧前岛和皮质,它们通常与突显网络相关:右眶额皮质和额下回:右三角肌和双侧额盖。在后默认模式网络的七个团块中观察到活动的减少:双侧枕上皮质和双侧角回;以及双侧额中回和双侧颞中回。在失眠症被试中,情绪特异性BOLD激活同样出现在同一大脑网络的九个团块中。这在正常睡眠被试中也出现相同的情况,其更多的是包括边缘系统,如右杏仁核、扣带回后皮质、双侧丘脑和副肢内侧PFC(图1B)。失眠症被试没有发现显著的激活的下降。以年龄为混淆因素的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在新体验条件下,情绪特异性的BOLD反应没有显著的差异。结果表明,在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患者中,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在突显网络和边缘系统中引起相同程度的激活。
图2对新的和重新体验的情绪特异性BOLD反应。组别是指情绪和中性刺激之间的对比。BOLD平均百分比变化用颜色来表示,Z-分数用不透明度来表示。显著的团块用黑色轮廓表示。A.在正常睡眠被试的突显网络、听觉系统及高度相关区域和眶额皮质中观察到对新体验的情绪特异性BOLD信号的激活。(B)在失眠症被试中,在更广泛的脑区还有杏仁核中观察到新体验的情绪特异性BOLD信号的激活。(C)在正常睡眠被试中,在左缘上回和前扣带回及尾状核上观察到重新体验条件下的情绪特异性BOLD信号的激活.。(D)在失眠症被试中,BOLD的激活最明显的在背侧ACC,前SMA,右侧顶叶皮层、右侧颞部、右侧顶叶皮层和双侧缘上回。在正常睡眠者中,重新体验过去记忆条件下情绪特异性的BOLD反应包括在左侧缘上回的团块和前扣带回及尾状核部的团块(图1c)。虽然失眠症被试激活下降的模式与正常睡眠被试相似,但在失眠症病人中发现了另外的激活团块:ACC、副扣带回和补充运动前区(前SMA);右侧顶叶岛盖皮层、右颞平面、右侧顶叶岛盖皮层、双侧缘上回和左侧颞后回。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脑区都会被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所激活(图2D)。以年龄为混淆因素的单因素方差分析表明,失眠症被试的背侧ACC在重新体验条件下的情绪特异性反应更强。与新体验条件下相比,正常睡眠被试在重新体验情绪刺激的条件下,激活了一个明显不同的大脑网络。然而,在失眠症被试中,在新体验和重新体验情绪刺激条件下被激活的大脑回路有重叠之处,特别是背侧ACC。连接分析显示,在正常睡眠被试在新体验和重新体验情绪刺激条件下被激活的大脑回路没有重叠,而失眠症被试中,在两个团块中有显著的重叠:一个团块包含背侧ACC,副扣带回,和部分前SMA(图3),还有一个是在右侧缘上回。
图3失眠症被试的背侧ACC对新的和重新体验的自我意识情绪都有反应,但在正常睡眠被试中则没有观察到相同的结果。(A)箱型图:粗线表示背侧ACC内BOLD变化的中位数(失眠症被试中发现有显著的团块,表示为B中的黑色轮廓)。箱型图中的方框上边框是第25百分位数,下边框是第75百分位数,上下延伸到box±1.5×IQR中最极端的数据点。(B)对重新体验和新体验的平均情绪特异性BOLD反应以颜色表示。对于连接的体素的Z-分数以不透明度表示。背侧ACC的显著重叠团块以黑色轮廓表示;另一个团块在右脊上回发现。失眠症被试表现出明显更强的情绪特异性ACC激活和皮肤电反应,同时重温遥远的过去的记忆。目前的研究结果支持本研究的假设,即失眠症被试的边缘系统与长期记忆痕迹的分离不足。与正常睡眠被试相比,失眠症被试在新的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的BOLD反应的重叠明显更多。在新体验情绪刺激条件之下,正常睡眠被试在包括ACC的边缘系统出现激活,而在重新体验情绪条件下没有观察到这种反应,说明正常睡眠被试的边缘系统与长期记忆痕迹存在有效的分离。在失眠症被试中,观察到他们在体验新的情绪刺激时ACC的边缘反应。然而,与正常睡眠被试相比,失眠症被试在新体验和重新体验条件下的BOLD反应模式有所重叠。连接分析明确了双侧缘上回和背侧ACC的重叠。组间比较证实了在重新体验过去的自我意识情绪时,失眠症被试的背侧ACC的激活显著高于正常睡眠被试的。这些结果说明失眠症的边缘系统与情绪长期记忆痕迹的分离存在缺陷。连接分析表明了在新的和重新体验的情绪条件下的大脑反应的重叠,包括背侧ACC和部分前SMA。ACC是一个相对较大的皮层区域,同时也是边缘系统的一部分,它与高级认知和感觉运动功能的皮层区域(如前SMA)有功能性联系。前SMA和ACC都有广泛的功能。例如,研究表明,前SMA参与运动反应的准备和(认知)调节,ACC参与疼痛和基本情绪、预测误差、感觉整合以及认知控制和反应调节。ACC被细分为用于认知评估和情绪表达的背侧区域,以及通过其与边缘系统的有力连接而参与到情绪调节的腹侧区域。在重新体验情绪刺激条件下,失眠症被试的背侧ACC激活的个体差异与皮肤电反应有关。在正常睡眠被试和失眠症被试中,对新的自我意识情绪体验的BOLD反应模式与对情绪的认知评估结果相符,该结果包括了关键的脑区,如内侧前额叶皮层、背侧ACC、外侧眶额皮质和额下回。然而,在失眠症被试中,结果发现他们在体验新的情绪刺激时,他们的边缘系统也参与到其中,这可能意味着自上而下的认知控制能力的缺乏或使用不恰当的应对策略。事实上,Morin等人(2003年)发现,失眠症被试体验了日常压力小事件的之后受到较大的影响,这表明了情绪评估的功能失调在失眠症病因中的作用。虽然以前的神经影像学研究在失眠症病因所涉及的特定脑区方面的结果比较不可靠,但研究中经常提到ACC的作用。Plante等人(2012年)应用了磁共振波谱方法,发现失眠患者的ACC有较低浓度的抑制性神经递质GABA。Seo等人(2018年)采用了条件性恐惧和消退范式发现,与对照组相比,发现失眠患者的背侧ACC与恐惧消退的延迟存在联系。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在回忆过去的体验时,ACC的不适当激活可能可以解释目前的失眠障碍中过度觉醒的普遍存在。根据该假设,无论刺激是涉及新的还是重新体验的情绪刺激,我们预测失眠障碍中ACC的激活高于正常睡眠者。对于新的经验,失眠障碍与正常睡眠被试没有显著差异:既不适用于特定情绪的皮肤电反应振幅或BOLD反应,也不适用于感知强度等级。在重新体验情绪刺激时,失眠症患者表现出明显更强的情绪特异性ACC激活和皮肤电反应。此外,使用几个性状和状态的过度唤醒指标的辅助分析并不支持另一种假设,即更广义的过度觉醒可以更好地解释本文的发现。另一种可能解释是,在重新体验过去的经验时,ACC的不恰当的激活的原因是在最初的经验中情绪反应的群体差异。我们无法了解这种体验过去所产生的情绪的影响。然而,研究评估了当前新体验的情绪刺激的影响。如上所述,对于新的经验,失眠障碍与正常睡眠者没有差异:既不适用于特定情绪的刺激皮肤反应振幅或BOLD反应,也不适用于感知强度等级。只有在重新体验过去的情绪刺激时,在失眠障碍中才会出现更强的情绪特异性的ACC激活和皮肤电反应。此外,研究还评估了失眠障碍和正常睡眠被试对于目前体验的主观情绪强度是否不同。多因素分析表明,在重新体验过去的经验时,在完成两轮后获得的17种情绪的强度等级上的评分没有群体差异。本研究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研究,PTSD的特征也是过度觉醒。在回忆情绪记忆时,与体验过类似强烈情绪事件的对照组相比,PTSD患者的背侧ACC反应更强。研究结果表明,PTSD被试背侧ACC的反应似乎不能用更强烈的情绪体验来解释这一差异。本研究通过设计刺激表现范式及自主活动评估和自我情绪强度评估对失眠患者的情绪记忆与边缘系统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验证。有效的控制了已知的混淆因素,包括白天的时间和刺激方式之间感知情绪强度的差异。最后,研究结果发现失眠症存在一种功能上的慢性缺陷,即背侧ACC与长期记忆痕迹分离,这一发现进一步证实了背侧ACC反应与自主神经反应性有关,这提供了长期情绪困扰和过度觉醒之间可能的神经生物学联系。(主要贡献)总之,本研究增加了证据,表明ACC是失眠机制中的一个重要皮层区域。研究表明背侧ACC参与了失眠患者对情绪记忆的长期适应。对失眠的基本机制的进一步研究可以评估ACC的REM特异性激活与一夜之间其功能连接的分离是否相关,以及在REM睡眠期间去甲肾上腺素尚有活动时这些过程是否受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