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我旺

鼠我旺
文/橙子
进入2020年,就是我的本命年——鼠年。
我的老天,一晃眼,我就是24公岁,用老年人的说法,我就吃48岁的饭了!
听到周围那些同事的孙孙都喊我婆婆了,如果女女结婚早点,我也早就进入了婆婆的行业,我这年纪、这辈分蹭蹭向上长啊!就像我头顶的白发一样,不依不饶地冒出来,时时刻刻提醒我,你不再是年轻人了。
我们家的人都长寿,外婆90岁了,老妈70岁了,老爸71岁了,冬瓜老爸75岁了。从一个家庭都可以看出来,中国的确进入老龄化社会了。一个家庭,平均年龄64岁。每年过年或者生日最爱听的祝福就是:健康长寿,幸福平安!这几乎也是所有人爱听的话。
据说还有科学家研究发现,一个人每七年更新一次,全身的细胞焕然一新,所有的器官都要处于最佳状态,人的机能调整到最好。那么我2021年49岁会第七次处于最佳状态。想想就很期待,也有了劲头。
不过这四十七年里我却经历了很多关键时刻。那都是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许俗话说得有道理,人的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过去的事。
记得求学时期,有一次放假回家,老妈调了面粉炸油面馍馍给我解馋。晚饭后,收拾好厨房,才开始炸。我自告奋勇去烧火,眼睛盯着油锅,菜油的香味混合油面馍馍的香气,在灶房间飘荡,还没吃就觉得香喷喷的,满心欢喜。
突然,油面在锅里爆炸了,溅起的热油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惊叫连声,把老妈吓得赶紧丢下在炸的油面,找出一枚新鲜鸡蛋,打开鸡蛋用鸡蛋清给我敷上降温隔热补充蛋白液。老爸听见厨房的异样,跑过来看我脸上厚厚的一层蛋白液,有点干了,脸部皮肤似乎被拉扯得紧绷绷的,皱皱巴巴,厚薄不均匀,十分难看,就跟我老妈吵起来:一天好吃,这下安逸了,毁容了嘛,你看那张脸嘛,像谁谁谁那家那个疤子脸,我看以后怎么办?我妈也害怕留下后遗症,大家都没心思炸油面了。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一声爆炸破坏完了,我妈直说,时间有点着急了,面没揉散,有干粉或者气泡,所以在热油里要爆炸。应该发了面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炸油面,就没问题了。
我妈观察了一会儿,决定连夜带我去八队的赤脚医生秦医生那里看看,看能不能用点药物治疗一下,免得留下疤痕。换好鞋子,我妈拿了电筒,拉着我出门去看医生,我也不哭不闹,脸上被蛋清覆盖,僵硬无比。夜色里柏树草木皆兵,那时候也忘记了害怕,只有一阵阵狗吠声不断传来,我跟随我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医生家里赶。
秦医生举起手电仔细看我的脸,然后轻声说:我看了,不太严重。他打来开水,稍微凉一下,先仔细洗了脸上的蛋清,然后看到皮肤有一些油点的灼伤,涂了一层药液,说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小娃儿的皮肤生长快速,修复能力很强,不用担心。这么久,也不知道拿没拿消炎药,后来回来跑累了安心睡觉,几天就痊愈了,也没有留下一点疤痕,我妈就说我总能逢凶化吉,有菩萨保佑,不会有事。自从那次炸油面后,我妈就不让我坐在灶前烧火了。准备好柴火,总是提醒我站远一点,注意安全。我也很庆幸,没有被热油毁容,很感激我老妈连夜带我去医生那里诊治,而且之前做的保护措施也是正确的,让我的脸部皮肤没有收到一点损伤。
这是其一,其二,是工作期间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我的女儿才几个月,我抱着她坐车去学校上课。那时候我工作地开元乡还没有中巴班车,只是一个个体户买了一辆长安车跑客运。那师傅姓黄,大家都叫他黄南瓜。
应该是个星期一的早上,车上没几个人。黄师傅在路口等了许久,也没什么人来坐车,就只有两个去学校上课的老师,就是我和一个叫做唐粼波的老师,坐早上这班车赶去学校上上午的课。为了赶时间,我们也催促师傅早点发车,黄师傅有点不情愿的开上了回开元的公路。
没拐几个弯,就到了一处上坡带拐弯的地方,刚好对面一辆车下山而来。不知道黄师傅是不是走了神,他为了让对面来的车,居然把自己的长安车开进了公路下边的一块油菜地里。油菜地的油菜打了花苞还没有开花,植株还很矮小。刚够一辆长安车停在菜地里,外面就是悬崖和深沟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车外面来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一片空白。恐惧让我失去了那一段跌出车外还是爬出车外的记忆。只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车飞离了公路路面,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就此完蛋了,那一秒钟我是失忆的。 我现在只记得清醒过来的情景,我清晰地记得我跪在油菜地里的样子,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女儿,躬身弯腰把她护在我的心窝子里。我随身携带的一个玫红色布包甩出去了老远,是同车的唐老师帮我捡过来的。唐老师走过来把我拉起来,我腿有些站不稳。我听见他问到:“还好吗,没受伤吧?”我定了一下神,发现我们都还活着,我嘴里直嚷嚷:“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黄师傅蹲在地里检查他的车子,可能也吓傻了,他也不来过问我们是否受伤,只是蹲在那里,估计也是吓得腿发软了吧。要是再出去一点,就要滚落山崖,那是多么可怕的结局。有个赶场的人,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们看到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就还想着快点回学校去上课。唐老师帮我拉上公路,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唐老师说:“走吧,我们走回学校去。我帮你背包包。”别无选择,我们就走路离开了。黄师傅还在那里等有路过的货车捎带他出去找吊车,根本不管乘客的去向。只要没出问题,他就不闻不问了。现在回忆起来,我们那时候也真够善良淳朴,居然没有找黄师傅带去检查有没有内伤,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就自己走了。
走到学校,还惊魂未定,给学校领导和老师说起那天的车祸,大家看我们平安到校,也就说真的很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来,校长出去镇上开会回来跟我们说起,看到那辆长安车还在那块油菜地里歇着呢。就告诉老师们,以后早上上班不要急着坐第一班车,来晚一点也没关系,要保证平安无事。那时候安全虽然没有现在提到这么重要的议事日程,但是每个师生的生命安全还是挺重要的。
我们母女在上班路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冬瓜在河舒也是等了好几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说起,他才知道的。那时候学校电话也没有,只有乡镇府有一部手摇电话。我不知道那一晚是否睡着觉?我也不记得当时甩出车外,女女究竟哭没哭?我只记得后来有大半年时间乘车,我都是心惊胆战的。每次坐上车,就把手紧紧抓住车上的扶手,心里紧张得不行。这个紧张,别人一点也不知道,只是我自己的心路历程。甚至每次坐车路过那块菜地,我都会对着那块菜地侧目而视,但是那天的画面已经模糊了。车吊走后,那块菜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长满了庄稼植物。多年以后,我还是能回忆起一些细节,可见当时的场景刻录在脑海里有多深。那一学期过后,我就调到河舒,跟冬瓜团聚了,一家三口从此在一起,我觉得心满意足。
这两件事情都算比较正常的事。第三件事情就比较诡异了。
那一年我弟弟结婚。看好了日期,在婚礼举行前几天我突然莫名其妙生病了。什么病呢?应该是消化道出血吧,医生根据我的描述判断出来,因为我的大便是黑色的。病得真奇怪,为啥就消化道出血了?根据饮食来看好像没什么问题,想不明白。一边拿了药一边还在继续上课,我那时候年轻,也真够坚强的。
到了举行婚礼那天,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继续黑便不说,还头昏脑涨,简直没法直起身子行走,牵扯胃部疼痛,连学校也走不去了。走路的时候真的像个病西施,手捧胸口,愁眉苦脸,风都吹得到的样子。冬瓜看我这个样子,建议到医院去看医生,走到街头就没力气了,还是冬瓜背我去的。医生一看人的状态这么严重,脸色卡白,有气无力,魂不守舍,就说必须住院治疗。于是我住进了医院,等拿好药,挂上水,冬瓜还得带了女女回去参加我弟弟的婚礼。我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医院里,只有护士隔三差五来看看我的输液进展,我也不想吃东西,就这么输完液就睡在病床上,饿了几顿。
冬瓜是第二天才带了女女回来的,一回来就急忙带了女女到医院来看我。输液后的我看起来有了改观,虽然还是软软的无力气,但是感觉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才四五岁的女女守着我,拉着我的手,拍拍我的头,说妈妈你快点好起来,我心里觉得安慰了不少。冬瓜马上回家给我煮饭带过来吃。冬瓜转达了家人对我的牵挂,但是大家忙于给我弟弟办婚礼,也就没有人有空来看我。唯一的弟弟结婚,本来是全家人热闹非凡的重大时刻,我却不在现场,我心里有多难过呀!可是我的身体出了毛病,我有心无力,不能回去。那时候回老家还要坐班车,还要走很长一段乡村小路,哪能是我一个病人能坚持走回去的?
弟弟婚礼后,第二天弟妹回了门,第三天弟弟弟妹他们就来河舒看我。我还没有出院,他们就来到医院看我。弟弟穿着姜黄色西服,年轻帅气,弟妹穿着大红的婚礼服,时髦又漂亮。看着一对璧人,真是为弟弟高兴。他们坐着陪我摆了些龙门阵,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也不记得了冬瓜是否招待了弟弟弟妹他们吃饭,因为家里住房窄,弟弟他们也没有在我们家里住一晚,下午大概就回去了。要是坐车方便的话,我爸妈可能早就跑来看我了。但是,那时候一个交通不便,就把亲人硬生生的隔开了。那时候真的很落后啊!
后来我的病就很快好了。过了很久,有人说,你这病真的奇怪,不早不晚,就在你弟弟结婚的日子,你就病得那么严重,他们结婚后,你就好了。是不是你弟弟结婚看的囍日子对你犯冲?我才不信那些,只是刚好那个时间我生病了。
虽然我说不信,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当时的发病,病愈,都是突然,的确有些蹊跷。
以后的日子就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了。一路顺风顺水,一家人身体健健康康,工作顺顺利利,教育女女成长,完成自己的工作,日子越过越好了。
摘记几句关于鼠生肖的励志话来给自己鼓劲打气:从属相里看鼠年生人,性格沉稳,聪敏伶俐,反应敏捷,有很强的环境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记忆力也很好。凡事爱提问,独具慧眼,凡事颇有心德,志愿颇高,一生颇有成就,一生积蓄丰富,幸福美满。
奔五而去的年龄,我希望继续保持心态年轻,身体健康,身心快乐!完美的祝福送给自己!祈愿日子越过越红火!每天开心愉快!平安健康,运气旺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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