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张 翔/缘深缘浅总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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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深 缘 浅 总 是 缘

张 翔(青海格尔木)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重生,或者再生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至于永生的奢望,比吕祖“点石成金”的传说还要虚幻,比空中起楼阁还要荒唐,比死后的虚无还要恐怖。

生命的有限性与宇宙的无限性相比,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在茫茫人海中,每个人都是小小的分子,有与无,无足轻重。在社会关系的链条中,每一节对另一节、对于整体,都是不可或缺的。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偶然或者必然地遇到一些人:有的,会与你擦肩而过;有的,只与你相伴一时;有的,则与你厮守一生。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你一生也不能谋面,更遑论相见相识相爱?无论是一生不得相见,是瞬间的偶遇,是短暂的陪伴,是终生的相守,还是心交神交--在往昔,相当困难和少见;在网络与信息时代的今天,已经变得相当普遍,即使不能面对面相见,通过电话、微信、视频也可谋面。如此种种情形,都与缘分相关。因此,也就形成了有缘无缘、缘深缘浅的说法。一生不能相见,且没有心交和神交事实的绝大多数人,对我们而言,就可以被认定是无缘分的。

缘分,对当事人双方是互向的,其中,没有任何的功利成份。它,在友谊上表现为真诚,在亲情上表现为豁达,在爱情上表现为清纯。包含利益的社会关系与缘分无关,如果非要把相互利用的社会关系牵强附会地与缘分混为一谭,便是对神圣缘分的亵渎。

缘分,这个生活中历久弥新的普适性语词,之所以家喻户晓、妇幼皆知,就在于它的朦胧和神秘。没有无缘无故的缘与分。

缘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能够相识的,却未必相知;能够相知的,却未必可以相守;今天拥有的缘分,未必是明天拥有的;现在保持的缘分,并不代表可以永久保持。缘分,如果已经说清道明,就无须赘言。对际遇的感怀,对人生问题的思考,鬼使神差般要我来凑凑热闹,兴之所至,以随心顺性自娱。不纠结于是非,不在乎对错,妄自言欲言,纯属管窥之见,无论偏颇肤浅,还是刻薄犀利,就事论事,无伤大雅。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万年修得共屋檐。五百次回眸的执着才换来今生的的擦肩而过,是千年不变的守候才有了今生的默默相伴。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与前世修炼的密度、长度,与今生的努力程度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经过对人与人之间存在关系的分析,如果要用缘分来划分,我认为,看似繁复庞杂的人间缘分,可以简单归纳为三种:亲缘,情缘,友缘。除了以血缘为纽带的亲缘,其余两种缘分,都是以感情为纽带,联系在一起的。

亲缘,犹如一首清丽的小诗,读着动心,想着舒心,品着甜心;情缘,犹如丝丝小雨,浸淫着醇香的琼浆玉液,是无与伦比的风景,让人缠绵、留连、陶醉;友缘,犹如缕缕清风,送来淡淡清香,给人温馨。

无论哪种缘分,既需要上苍的恩赐,也需要人为的经营,都来之不易,需要用感恩的心善待和珍惜。

缘聚缘散,缘来缘去,是任何人无法抗拒的事实;缘深缘浅,缘近缘远,也不是人的主观意志所能决定的。有缘无缘,缘短缘长,世俗通常认为是前世修为的结果。而每个人对于前世的所作所为,由于在转世轮回时的一碗“孟婆汤”,彻底失去记忆。是心理的补偿机制导致一种笼统的认识:人的命运,包括缘分,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佛经云: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

今生的生活现实是前世作为带来的,来生的生活幻像是今生的作为造成的。由于汉民族普遍没有宗教情结与宗教信仰,自然拒不相信基督教的“末日审判”与佛教的六道轮回,我以为,把今生的善行善举当作心安无憾的缘由,本身就是一种可贵的修炼。我赞同崔永元的看法:作恶之可怕/不在于被人发现/而在于自己知道;行善之可嘉/不在于别人夸赞/而在于自己之安详。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为什么呢?因为欲求过于强烈。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也没有满足的时候。有人说,人的基本现状是“求之不得,得之不求”。摘不到的星星,是最闪亮的;错过的电影,是最好看的;失去的情人,是最美丽的。其实,无论失去,还是得到,都是客观因素与主观因素交错碰撞融合的必然结果,很难发生改变。得到,不狂喜;失去,不悲泣。缘来时坦然接受,缘去时也不刻意强留。尽管情会散,爱在变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如果以爱开始,就应该懂得不去伤害。执着,既可以成就辉煌,也可以导致毁灭。一念之差,结果迥然。人生,需要一份飘逸洒脱,缘分,也需要一份从容淡定。

缘分,是生活的依靠,是精神的寄托。所有的缘分,给我们不一样的温暖与情感慰藉。珍惜善待有缘人,珍惜善待美好的生活,就是珍惜善待仅有一次的生命,就是珍惜善待我们自己。

  

    

    

    

  

  作家简介:

  张 翔,1987年宝鸡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作为一名热血青年自愿投身于格尔木发展建设的洪流之中。亲眼目睹见证了资源开发与西部大开发两个热潮。

  业余文学创作始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创作体裁经历了格言,散文,随笔到小说的流变。作品散见于《青海日报》、《金世界》(现更名为《格尔木》)、《文化格尔木》杂志。出版中篇小说集《燕尔林》一部。发表散文随笔、小说四十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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