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堡荐 | 这可不是一本食谱
在二十世纪初的美国,一位名叫艾玛·麦克切斯尼的女子才是现今所有职业女性的楷模。
艾玛,她是一位离了婚的女子,年轻时所托非人,离婚后独自抚养儿子乔克.麦克切斯尼;她也是一位绯闻不断的话题人物,被所有男性推销员的妻子们视为眼中刺,肉中钉;但她还是一位开明的母亲,深爱却不溺爱儿子,在人生路上给他正确的指引;她更是一位职场女强人,在女性推销员饱受社会歧视的年代,她不仅要与三六九等的人交涉周旋,还要和商业对手埃德.迈耶斯斗智斗勇,成为所有男性钦佩的销售精英。出差的时候被安排到最差的房间,异地重病的时候被送寿衣,最失落的时候被竞争对手暗地打压......她饱尝人情冷暖,却依然怀着赤子之心,困境中也依然对工作不离不弃,锐意进取。女性在职场上遇到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在这本小说里找到答案。在这个故事里,职场女强人艾玛·麦克切斯尼会带你解答现今所有的职场困惑。
【书名】半熟的牛排(Roast Beef, Medium)
【作者】[美] 埃德纳·菲伯(Edna Ferber)
【作品简介】
《半熟的牛排》是艾玛·麦克切斯尼历险记三本书里的第一本。这是美国二十世纪早期一位杰出职业女性的励志故事。女主角艾玛·麦克切斯尼聪明自强、独立率真。当时在旅行销售这一行,可以说完全是男性的天下,离了婚独自带着儿子的艾玛作为一名女旅行销售员不但赢得了老板的称赞,也令无数男旅行销售员钦佩不已。生活中出现的所有问题,工作中遇到的一切挑战,都被她一一化解。面对仰慕者的殷勤示好她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和应对技巧。埃德纳·菲伯的这部小说可以让你随着艾玛·麦克切斯尼的奋斗史去领略职场的艰辛,去找寻职业女性事业成功的奥秘。
【作者简介】
埃德纳·菲伯(Edna Ferber,1885年8月15日-1968年4月16日),美国20世纪初的女作家,曾获1925年的普利策小说奖。
【精彩段落】
在为羽绒衬裙公司跑销售的这九年里,艾玛·麦克切斯尼已经对人性有了一两点认识。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因汽车颠簸而有点歪了的帽子,就看到那个穿棕色衣服的胖子和穿黑色衣服的瘦子跳下巴士,冲进了旅馆。她对此早已见多不怪。当她到达旅馆前台的时候,那两个人早已没了影,那里只有一个刚被叫醒的男服务员。
柜台后的那个人穿着做工考究的衣服,懒洋洋地看着她的签名,而且还是倒着拿,然后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喊道:
“前台!带这位女士去19号房。”
艾玛·麦克切斯尼跟在帮她提行李的服务员身后,往楼梯方向走了三步然后停住了。
她面带微笑地说:“等一下,小伙子。” 然后她走回前台,打量着那个店员,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从精心剪裁的衣袖里伸出一只胳膊,放在大理石柜台上,同时戴着手套的右手食指还敲着一串命令性的节奏。(或许你会认为最后一句描写性的话没必要,因为它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但你应该能想象出艾玛的样子吧,她身材苗条,皮肤紧致,穿着男式的平底长靴,亚麻衣领,头戴水手帽)
“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吗?”她质问道。
“搞错了?”那店员正喜爱地注视着自己的右手指甲,他把视线从手上移开,重复道, “没搞错呀!”
“是嘛,再想一想,”艾玛·麦克切斯尼拖着声音说道,“我虽然没见过19号房是什么样,但是即使闭着眼我也能猜出它是什么样。19号房一定是个靠里的房间,不是吗?它在厨房附近,紧挨着盛水的桶,每天早上5点,女服务员还会从桶里提水去擦洗东西,对吗?锅炉房也会传出突突的声音,专用通风机还在隔壁的房间工作,还有老鼠在18和19号房之间的墙上忙着安营扎寨,客房清洁工的房间在另一头,因为支气管炎,晚上还会大声咳嗽。我非常熟悉你们对待女性旅行推销员的伎俩。这是我的新地盘——我第一次来西部。好好想想吧,别——呃——我说,你没发现65号房更适合我一些吗?”
店员盯着艾玛·麦克切斯尼,艾玛·麦克切斯尼也回以冷冷的目光。
“我们的宗旨,”他傲慢地说,“是让我们的顾客在任何房间都尽可能地感到舒适,但是上一个女推销员,她——”
“行了,”艾玛·麦克切斯尼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不是那种会偷拿旅店毛巾的人,也不会拿电熨斗,我也不会在住进去不到半小时就和清洁工还有厨房女佣们混得热火朝天。大多数女性旅行推销员都很在乎自己的声誉,但有些人却恰恰相反,我要改改这种不良的风气,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就是这样。”
店员冷冷的眼中泛起一丝勉强的赞美,他转过身从众多储物格子里取出一把钥匙,钥匙上的金属挂牌还叮当作响。
“你赢了,”他一边斜着身子,一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这样吧,小妞儿,去酒馆陪我喝一杯。”
“你又错了,”艾玛·麦克切斯尼答道。“我从不喝酒,对皮肤不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间小旅馆挺好的。”
在通向65号房的过道上,堆着很多水桶、拖把、扫帚、湿抹布,还能听到吸尘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春季大扫除,”服务生一边说一边跨过一只水桶,艾玛·麦克切斯尼小心地穿过一堆抹布和梯子等等之类的东西。
“大扫除,”她呓语般重复着,“春季大扫除。”一道不安又渴望的光芒出现在她眼中。小伙子开了锁,推开65号房的门,把艾玛给的十分钱小费装进口袋里,然后就离开了。
65号房,好吧,你知道在中西部的一个小镇上65号房是什么样了。铁床,黄褐色墙纸,松木桌,松木梳妆台,松木椅子,红地毯,又闷又热,窗户边苍蝇乱飞,阳光从西边直射进来。艾玛·麦克切斯尼习以为常地扫视了下房间。
“天啊,我真想不出19号房会差成什么样,”她自言自语,打开了自己的行李包。因为一路风尘仆仆,所以她拿出的第一个东西是一罐雪花膏,接着又拿出粉扑、鹿皮洗脸布、毛刷、梳子、牙刷。艾玛·麦克切斯尼用四根手指蘸了蘸雪花膏,轻轻地拍在脸上,打圈揉了几下,然后就用干毛巾把多余的油脂擦掉了。她又整了整自己的帽子,在脸上扑了一些粉,扫了眼手表就急匆匆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