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读的趣味
相之韵朗诵艺术团的朱慧玲同学说:喝酒上头,码字上劲,朗诵上瘾。
前两句是比兴,重锤落到了末句上。
她看我一篇接一篇诵读自己的作品,连发三炮,是有感而发。
一口咸菜味的蚌埠普通话,翘舌平舌、后鼻音前鼻音分不清,就那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朗诵行列里来了。
不说字正腔圆、句子的节奏轻重音,好歹你也得把“蚌普”水平提高一下。
我是想用自己读一遍的方式,来表达我对自己作品的感受。
也是好玩。
不料一石激起满池塘的涟漪。
韩梅姐听了几遍,说是情感到位了一美遮百丑,不失为诵读佳作。
她是冲着杂音去说的,有点力挺的意思。
相之韵的台柱子之一王建华则是从理论层面总结了“马尔诵读现象”。
为什么这几篇在技术要领上漏洞百出,人们却愿意听下去?是真心实意、真情实感打动了人,这是朗诵的初衷。
马尔的异军突起,恰恰反映了我们在技术上、气势上的雕琢和追求,忽略了起步时的初心。
“朗诵腔”、“舞台相”在偏离真情实感。
他说得有些激动。
于炳兰则是谈了诵读三阶段的形态:从自然到不自然,从不自然再回到自然。
很像绘画里的“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三段式。
因为文字入心,便想用朗诵的方式来做表达和抒发,这个时候的情感的自然度很突出;念着念着,你就会觉得作为一门艺术,它有它的咬文嚼字、字正腔圆的要求和规则,你得熟悉它,然后就要进入“不自然”的发声、呼吸、正音练习,常常会因此磨损情感的充沛度;最终在掌握了基本技术的基础上,再去扎实在情感的偏重,回归“自然”。
我听了之后就觉得诵读真是了不得。
韩梅姐说的是“纲举目张”老理,王建华说的是万事要有立足点的重要,而于炳兰则是总结了朗诵的“螺旋式上升”的过程。
他们都展现了自己的形成、沉淀和反思的能力。
朗诵也在提升人的文化自觉。
相之韵朗诵艺术团上周日下午的团练时间,开的是团员习作打磨会,用了我的作品《如果你想我了》。
那是一篇情感短文。
有些人是第一次来,或是首次当众读,你能感受到那份淳朴和真诚。
那一刻的沉浸,是一种美好。
有些则是让你感觉焕然一新。
家新老师沉稳而老到;我在一中带过的学生小赵,上回读还有些拘谨,此次已是佳作水准。
艺术团的团长助理小陈,本是旗袍组的骨干,去年上台就三个字台词还战战兢兢;如今的诵读已是自如畅达。
企业里出来的小谢有个让她自卑的粗嗓音,经过不断的打磨,她已成为团里声音辨识度很高的诵读者。
更多的老师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韩梅老师入心的娓娓道来,祖健康老师收放自如的举重若轻,杨建华老师字字雕琢的戏曲味,周中华老师情感放飞到云淡风轻。
我发现自己也在诵读中进步着。
从听别人诵读自己作品的不安、羞涩,到一遍一遍听同一篇作品的安详。
不同理解的细微差别是各自的心声。
昨晚相之韵公号推出了我和任继红的诵读。
我们在风格上的不同,融合在对文字的真诚感知里。
那是心和心的碰撞。
诵读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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