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报：诗人老彦娟解读莫笑愚的《一个平庸的早晨》
【点击上方小字，关注中国诗歌报】
莫笑愚，《独立作家》专栏作家，《中国诗歌报》驻站诗人，卡丘诗歌成员。60后，用中英文双语写作，博士，康奈尔大学汉弗莱访问学者。祖籍湖南岳阳，旅居美国，现任某驻华国际机构高级专家，作品散见报刊、微刊和网刊，《新世纪中国诗选》副主编，有诗歌被收录诗歌年鉴和诗选。
中国诗歌报★中国诗歌第一报
简介:老彦娟，诗人，诗歌散见《诗刊》、《中国诗歌》、《山东文学》、《奔流》等报。作品入选《2014中国诗歌年选》、《2015中国诗选》、《中国实力诗人作品选》等选本。出版诗集《老彦娟诗连》、《诗的底部》。
一个平庸的早晨
文/莫笑愚
神不吃早餐，虫子不吃早餐
蝴蝶停在虚无的水面
昨天的鸡雏还挤在笼子里
母亲已踪影全无
（这是你的第二故乡
神在睡觉，谁感到愧疚?）
CNN报道说，一个14岁的非洲女孩
于2014年被绑架，又被嫁给一个
先于她被绑架的男孩
他现在是叛军的少年战士，她孩子的父亲
国际志愿者在叛军营帐外发现了她
文明世界的噪音在窗外轰鸣
霓虹灯亮了整晚
此刻我离地面有50米远，脚下没有白云和云梯
白色瓷杯里的咖啡有非洲女孩的肤色
我从不吃早餐，只喝一杯
来自撒哈拉南部非洲的咖啡
这个早晨注定不会平庸
■老彦娟解读莫笑愚的《一个平庸的早晨》
算是一种缘分吧，我在一个刚刚进入的诗群里发现了莫笑愚的《芝加哥七夜》。乍一进入，便被诗歌宏大的气场所震慑，震慑之余，我想得最多的还是诗歌的选择角度，许是西本位的叙事手法所必然，诗歌所选取的角度没有意在高寡，而是从身旁最直接、最亲近生活枝桠开始审视，开始慢慢浸入生活的体验，再从生活的体验中过滤出感悟后的折射，这折射出来的光，环环相扣，直到把站在门外的人拉进诗歌的门内，并最终随着诗歌的指向而深陷，而不能自拔。
就诗歌的神秘性而言，其实西方人早已有了超前认知：当一些悲苦与喜乐不能交给小说或者散文来明目张胆描摹的时候，那就只能交给诗歌。这在于诗歌有其它文体所不能具备的隐喻性。换句话说，一首好的诗歌，往往在于它的隐喻巧妙与否，也就是自然生成的诗歌屏风之后，是否沉潜有不可预测的内进。《芝加哥七夜》这组诗在隐喻屏风的选材上是通过精心过滤的，用突然但很平静的事例作为叙述对象，又在叙述对象的掩盖之下转换了诗歌的原教旨，从而诱发了读者自愿转入转角的冲动。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冲动，我才走进莫笑愚的博客，才最终发现这首《一个平庸的早晨》。
在诗歌写作上，自古就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名句，一首好的诗歌，往往入诗第一句就开始惊悚于世。在《一个平庸的早晨》这首诗里，我们不难看出这样的苗头。“神不吃早餐，虫子不吃早餐”，远离故乡的空乘是无奈的，无奈到可以不吃早餐，但有关家乡、有关母亲的联想不能停止，而14岁非洲女孩的报道，更增加了人在旅途的无奈，这源于我们与生俱来的大悲悯情怀，诗歌的这种大悲悯是建立在逐渐递进的痛感之上的，这样的大悲悯所带来的碰撞效应已经足够我们感同身受的了，但诗歌远不止于此，文字的精髓远不止于此，作为身处非洲之外、文明世界噪音里的思辨者，“我”能为遥远而贫穷的非洲做些什么？“我从不吃早餐，只喝一杯/来自撒哈拉南部非洲的咖啡”，仅此一句就可将这首诗歌送入高深莫测的云端，不是吗？诗人已经在拒绝里完成救赎，尽管这救赎很有可能是替他人代过。
细究这首诗歌，结构并不复杂，甚至有些简单，也就是极为一般的三段式：一次飞行中的联想、道听途说、设身处地的深化处理。但这三段都是经过精心甄别与拣选的，拣选出来的诗歌元素很好地架构了诗歌的跨度、厚度与纵深，又能在可缩性的基础上恰如其分地发现可塑性。在大悲悯情怀的包容性里又彰显了诗歌的代表性。爱与痛的方向感协调统一，造成了诗歌令人叹为观止的磁场效应。我们不得不相信：实现诗歌的整体突破，往往来至于很简单的由内而外的爆发力，而不是语言、叙事所带来的结构性基因突变。为诗过程，也不外乎是一次对事物本体的还原过程，当然，在还原过程中，发现人性真谛的运行规则与不规则，以期达到启迪自我，救赎社会，警醒世人是必须要做足做巧的功课。
从这首诗歌，我们更应该相信是生活造就了诗歌，而不是诗人。最完美的诗歌应该没有诗人的角色成分，即使有，那里的“我”也只是一个群体的代言者，而不是自我情感宣泄的推崇者。“我”只是催化剂，将原来的物理层面，通过“我”的转化而带来更具威力的核爆效应。
沃德说过：诗，是一种有组织的破坏。在这首诗里，我们从一开始就沉浸在作者细节与大局观的协调统一里，随着作者有意而为之的打破两个单独的两极，又心甘情愿的走进新矛盾的交集，去谴责矛盾的制造者，去理解、辨识矛盾存在的荒唐性，最终完成我们对事物某些内在本质的认知。这里诗人以炉火纯青的手法，高度溶解了诗歌的规律性，突变性与跳跃性，较完美的布局了诗歌向度的合理性。
声明：原创作品，报刊采用和网站转载，需注明来源中国诗歌报，并请与作者联系。中国诗歌报推出的作品均出现在256上网导航的热文推荐，优秀作品有360图书馆收藏。
欢迎关注【中国诗歌报】公众号：zgsgb88
中国诗歌报本着对作者对作品对诗歌爱好者负责的态度，以质取胜，不在固定推出，所推出的作品以约稿为主，邮箱投稿为辅，投稿邮箱zgsgb3@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