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天晴了的时候
此时,窗外正下着雨,我坐在椅上,透过玻璃看雨滴,雨声浸满了我的世界,美妙。
雨,是一种精灵,是一种希望,是一种情怀。
静静地坐在有雨的季节,心归于飘落,情藏于雨幕之中。
雨过后,是不是晴天呢?一定是。我又想起了《在天晴了的时候》,渴望天晴了的时候,在暖暖的阳光下漫步,抑或看燕子低飞,抑或看云朵闲游。
闲游,闲情,这是诗人最美的情怀。打开书,再次捧读《在天晴了的时候》这首诗,我想携一首诗“闲”游,春光无限,春色满人间,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中闲游,也许更能体会诗人心中的闲适。之前,我在教学时,将这首诗的底色涂上了春色,让学生在满目的春色之中闲游,体会诗人笔下的大美情怀。课后,我写了《携一首诗“闲游”》,我的老师读了此文,提出了一个问题:这首诗所呈现的闲情,只能限定在春天吗?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似乎只懂春天。
为了探究这个问题,我坐在有雨的时节,再次研读《在天晴了的时候》,凉爽又温柔的泥路,炫耀着新绿的小草,抬起头的小白菊,抖去水珠的凤蝶儿迎面而来。我盯着一行行跳动的诗,盯着这些漂亮的意象,它们,到底属于哪个季节?我陷入了沉思。
我轻轻地捧着整首诗,一厢情愿解读每一句诗。
给雨润过的泥路,一定是凉爽又温柔。这雨是春雨?秋雨?凉爽又温柔,春天如此,秋天如此。如果是诗,我想,它更应该属于春天。为什么呢?春天才是温柔的季节,秋天是感伤的季节。
炫耀着新绿的小草,已一下子洗净了尘垢。小草炫耀新绿,这一定是春天的小草,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朱自清散文《春》中写道:“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这不正是炫耀新绿的小草吗?所以,我还是愿意把这里的小草看成是春天的小草。
不再胆怯的小白菊,慢慢地抬起它们的头。试试寒,试试暖,然后一瓣瓣地绽透。事实上,小白菊正常开放时间是夏天(五月到七月),而我把它置于春天,这是犯了一个知识性的错误,但愿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抬起头,如果解读成“仰望春天”又何尝不可呢?试试寒,试试暖,这里的寒是指什么?这里的暖是指什么?由于小白菊播种期在一至三月,春寒料峭,既寒又暖。所以,这里的寒应该是指春寒,这里的暖应该是指春夏之间的暖。那么,春末夏初之时,小白菊一定忘不了春天。所以,我说它是春天的诗。
抖去水珠的凤蝶儿,在木叶间自在闲游,把它的饰彩的智慧书页,曝着阳光一开一收。这句诗很美,雨过天晴,凤蝶儿抖去水珠,振动翅膀,一开一收,开的是闲游,收的是闲游。凤蝶儿形成期很长,它在木叶间自在闲游,不难看出正是枝繁叶茂之间,也许是春天,也许是夏天。我为什么把它置于春天呢?正因为它振动翅膀为我们呈现了一个闲游的世界。
那么,第二三节诗中所呈现的意象,正是在凤蝶儿振翅时一开一收之中出现的。赤着脚,携着手,踏着新泥,涉过溪流。这一切都像温暖如春的画面,放在任何一个季节,都没有放在春天里那么美,那么闲。新阳推开阴霾,溪水在温风中晕皱,看山间移动的暗绿,这一切要么是春天的景象,要么是夏天的景象,然而,绿是生命,绿是生机,绿是心情,这里的绿更像是春天的景象。春暖花开,云也闲游,诗意便在天晴了的时候荡漾开去。
如果把这首诗置于其他季节中解读的话,当然肯定是另一番景美丽景象,但一定没有把它置于春天里,显得更加闲适和自由。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说辞罢了,也许,我的解读亵渎了诗的意象,但有些错误,如果错得美丽,也是一种尝试。
此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合上书,我站在阳台看雨滴,听雨声。滴落的瞬间,又何尝不是春天的诗呢?
什么时候,雨才能停下来呢?渴望天晴了的时候,我要去春天寻找更美的诗行。
2021.3.30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