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雷春翔:《初一话拜年》
【总第044205期】
初一话拜年
文/雷春翔
初一是农历新的一年的开始,孩子们一边数着红包,一边又有一些小的不情愿,因为从初一开始,一天天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这时才发现还有很多的作业没有做,于是初一也是开始谋划写作业的时候。
记得小的时候,许多孩子都盼着初一的到来,因为初一这天,大人们最为大方,早早的就在柜子上摆上三个盘子,一盘红红绿绿的糖果,一盘花生瓜子,一盘香烟,早早的沏好了茶水,等待着一拨拨拜年的大人和小孩。对于孩子们来水,这一天不但可以穿新衣,改善伙食,最主要拜年还能得到很多的水果糖,在那个经济落后的年代,糖果可是最好的奢侈品了,平常可是吃不到的。
初一的一大早,我们早早就穿好衣服,在哥哥的带领下,从连队的头一排房自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拜年,不落下一家一户,哪怕平常都不去的人家,也都要走到。一进门我们学着大孩子的样子,说着“过年好!新年快乐!”的吉祥话,这时,主人们都会乐呵呵的给我们每人抓上两块糖果,孩子们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兜里揣着,又奔赴到下一家。全连一百多户人家走上一圈,要走上小半天,孩子们的兜里也揣满了战利品。回到家里,我们会把这些糖果拿出来,放到秤里称一下,看看谁的多。我记得有一年我拜年得到的糖果最多,足足有一斤三两多,把我美得够呛。因为这些糖果,可以够我们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尤其在那个贫困的年代,一块块甜甜的糖果,怎能不吊足孩子们拜年的兴致呢。
在拜年中,我们也很怕遇到购买“桔子瓣糖”的人家,因为这是一种没有包装纸的水果糖,十分的便宜,口感上佳,只是不能装在兜里,很容易化,也很容易弄脏,否则不但弄脏了衣服,糖果也不能食用了,所以每当我们遇到这样的“光腚糖果”,就赶紧乐呵呵的塞进嘴里,用最快的速度消灭它,否则多了,嘴里就装不下了。在我的印象中,因为家里贫困,我们家过年时经常购买这种“桔子瓣糖”,用来初一打发拜年的孩子们。
其实在拜年中,每个人也都是有很大差异的,因为有的人家喜欢男孩,有的人家喜欢女孩,所以给的糖果也不一样。记得一次,我和妹妹俩到连里一个姓尹的老头家拜年,他特别的喜欢男孩,只给妹妹了一个糖果,却给我抓了一把,临走时又给我抓了一把饼干,看得妹妹眼睛都直了,也妒忌了好长一段时间。
还记得有一年,我因为除夕的晚上和父亲一起“守岁”,也就是熬夜守岁,有的一宿都不睡,按老人们的说法:“一晚上不睡觉,一年都会精精神神的。”所以我努力不让自己睡觉,熬到凌晨四点再也熬不住了,躺在炕上睡了起来。到了早上六点开始拜年时,难受的怎么也起不来的,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来,这时哥哥、姐姐和妹妹早就拜年回来了,看着他们一大堆的战利品,让我是又羡慕,又生气,从那以后,除夕夜虽然还是要守岁,只是一到了下半夜一点,自己就找地方睡觉了,以免耽误初一的拜年。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人们初一已经很少出去拜年了,在手机微信上,大家天南地北的相互拜年问候,发红包,抢红包,忙的不亦乐乎。今年初一的早上,我一点边吃着饺子,一边抢着红包,不一会儿就抢了五六个,虽然数额都不是很大,可大家图的就是一个吉利,图的就是一个乐呵,只是这种形式,却冲淡了新年的味道,过去那种挨家挨户拜年的形式,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让年味更加十足,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雷春翔,1972年5月出生,本科学历,先后在云山农场广播电视局、农场工会和基层管理区工作,热爱文字,喜欢写作和摄影,愿做一名生活的记录者。先后在《星星诗刊》、《党的生活》、《黑龙江经济报》《黑龙江科技报》和《北大荒日报》等报纸和刊物,发表大量新闻和文学作品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本期编辑:明桦微 信 号:shaiwangnv来稿须知:原创,文责自负。稿件题材:诗歌、散文、小说、杂文,书法、摄影、绘画作品。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笔名)、个人简介(150字左右)、照片一张。投稿信箱:438371346@qq.com qiufeng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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