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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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十九）
吴润起
再看马车上韩兴扶老和尚坐下，靠在车轮的档架上，老和尚让韩兴一手抓着车轮的档架，一手抓住禅杖，两人相互支撑着，王文坐在马后打马飞速前进，一群土匪喊：“别跑了，你们跑不出去！” 然后哈哈大笑。
马车飞驰中，王文看前方横着圆木，他大声说：“ 不好前方路被拦住。” 老和尚说：“王文坐好手抓住车架。” 就在这时从山里跑出十几个土匪大喊：“ 不让他们跑了，追啊！”就听喊声大震，由于山谷中有回声，就觉得喊声连天！
老和尚又说：“王文，沉住气坐稳。” 老和尚开始施法，从远处看去就见车马悬空，马出现四蹄蹬开的姿式，车和马渐渐升高，到路障处车马已高过树稍，飞驰而过。
此时，车马已不在路的上空行走，而是直线奔往河滩村，说时迟，飞驰快瞬间来到河滩村，车马渐渐下降停在老头的家门前。再看马身上，全身是汗，老和尚说：“ 来不及向老哥哥辞别了，咱们快速跑向河边。”
王文、韩兴二人搀着老和尚往河边跑，到河边后三人上了劫匪嘎罕札布的船，老和尚用禅杖打断缆绳，就见小船顺流而下，王文把住船舵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王文、韩兴这才明白，给劫匪嘎罕札布船费，四十两银子的目的。三人乘小船顺流而下暂不提。
再说雪寒山山沟的这群土匪，眼看到手的财宝没了，万万也没想到车马会飞起来，一个看牛羊山谷的人来报说：“ 请山大王去牛羊山谷去看看，不知什么原因牛羊不见了。” 嘎里巴特大怒说：“ 牛羊跑了多少？你们为什么不看好，你们这些笨蛋！”
“启禀大王：我们把守谷口从来也没离开过，也没见有人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牛羊就没了。”
嘎里巴特说：“ 备马我去看看！”
一行十几个人到存放牛羊的山谷一看愣住了，牛羊不见了，谷内放满了白色、黑色的大石头块，挤的满满的，嘎里巴特气极败坏大骂说：“ 我们被这妖和尚骗了，当时就应当把他们三人杀了。”有的说“应当讲绿林义气、他们这些混蛋不讲义气，日后见到一个也不留全杀掉。”其中有一个人说：“ 他不是写下收据了吗？咱们拿着收据找他去。”
一行人骑马返回，找到用羊皮写的字据，嘎里巴特让人从新念一遍，那个人念到“图财害命、天理不容， 立字为据，立字僧人：释本真 丙午年八月十八日。”听后以前写的话语全变了，气的嘎里巴特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口把老和尚咬死，抓过羊皮来撕成几条，也不解心头之恨，在随从的苦苦劝解之下方见平和。
劫匪嘎罕札布看到了交换夜明珠的全过程，也看到老和尚坐车腾飞的过程，觉得即惊险又庆幸，庆幸的是自己没受损失，四十两银子又拿回来，高兴的返回河滩村，走到河边一看船没了，缆绳被砍断了，缆绳另一端还在柳树上系着，他想来这里时是一位美丽少妇，把他勾引到这村来的，又返回岸上的三间旧房子那里去，进屋一看什么也没有，他想肯定是老和尚他们三人偷走了他的船，他虽然知道是他们三人所为，他心中还是害怕老和尚，知道他变化无常，半仙之体，他不是老和尚的对手，也只得善罢甘休了。
他多半天没吃东西了，就找卖吃的，走了二十多里路才到一个较大的村子，遇到一个卖囊的，打开布包拿银子在银子上面有一布条上写两行字，他不认识字求卖囊的念给他听，卖襄的念道：“ 四十两银子是船费，你图财害命，罪大恶极应杀，念你年轻故而不杀，改邪归正，乃为正途好自为之。”念完后头也抬不起来，羞愧的无地自容，囊也不买了，肚子也不饿了，坐在墙根底下低头深思反省……
再说老和尚三人驶船而下，一路顺畅，眼前小河就要并入黄河主河道，王文小心奕奕的把住舵，当船进入主河道后船就不稳了，主河道的水变混了，水流急浪大，小船就象扔到水缸里的水瓢一样晃来晃去，不敢在河道的中间行驶了，只得靠边而行，速度也变慢了。
王文和韩兴替换驾船，晚上也不敢下船休息，害怕遇到劫匪只得在船上慢行，经过数昼夜的行驶累的疲备不堪，眼看就到目的地了，心情也变了，眼前就是孟津码头了，韩兴说：“ 老师傅，你是我俩的恩人，下船不远就是洛阳城，你下船少住几日，我们奏明圣上，你对我们的帮助，圣上定会给你赏赐的。”
老和尚听了哈哈大笑说：“谢谢二位的好意，两位回到朝中不可提到我，我一出家人一不需要钱财，二不需要官职，提我无义，在朝中会造成故弄玄虚的闲疑，与两位不利。你俩先把我送到河的北岸。然后你在返回孟津。”
王文、韩兴觉得老和尚对自己恩重如山，无以回报，心中感到愧疚，但是他还不接受朝庭的赏赐，也只得如此两人将老和尚送上北岸，王文说：“师傅，将你住的地止告诉我们，日后在闲余时好去拜访。”老和尚说：“我住在河间府北辰村小庙叫必应寺，你二人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去找，就象我小庙的名称一样有求必应。”王文、韩兴二人依依惜别，送走了老和尚。老和尚上岸后边化缘边行医返回北辰村。
王文、韩兴船划到黄河的南岸，弃船经孟津回到洛阳城，没敢耽误也怕中间生事非，快速把夜明珠交到朝庭。
早朝未散，王文、韩兴二人上朝禀明皇上，路中得病，夜明珠被劫，如何讨回，老和尚如何帮助等细节一一向皇上奏明，其中一佞臣说：”你二人不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就去买一颗小小的珠子，说的神乎其神，窃取皇上的信任，真不知羞耻快退下。”
二人不由分说被轰下朝去，二人被轰出来心中十分的委曲，经过千辛万苦，差点把命搭上把夜明珠弄回来，并非请功求官，而是想把老和尚的事情让皇上知道，否则觉得从良心上过不去，不但没有受到皇上众臣的赞赏，反而变成撒谎，二人想老和尚真是料事如神，他事先已想到有此结果。其实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看是简单而微小，中间存在障耐之事，充满变术难以完成，看是大、没有任何争意，只要付出努力则容易完成。就象老和尚变成少妇、让车马腾飞而行，如果沒有亲眼所见，说了又有谁信，何況是一些专权的朝中佞臣。俗话说和盲人说天上有星星月亮，盲人怀疑说：有谁见过真实？人世间的事物太复杂，真实的事他认为是假的。而虚伪的奇事、怪事则传为真的，对于两个诚实能干有情有义、不求名利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这就是混乱、弱肉強食的世道！
老和尚离开楼兰国时留下大徒弟智远一人，为国王熬药护理，国王的病渐渐好转，智远见国王的病己全愈，就和国王说：“大王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我想回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国王说：“谢谢你对我的治疗与照顾，我原想把你师徒二人留在楼兰国，你师傅已经走了，留下你也怕影响你的学习，那你就回去吧！把你们的地址留下，以便日后请你们时方便，”
又命侍卫拿来金银为智远送行，智远写下地址交给侍卫，并且谢绝了国王给的金银财宝，独自上路而行。
智远走出城后，城外都是庄榢地，看着太阳确定方向，就找路往东方行走，看着成熟的庄稼与河间一带对比几乎相似。智远跟师傅也学会腾云驾雾。但是他不用，原因是出来万里之遥，想看看这难得的风景。
他坚持晓行夜宿，这里虽然土匪多，但是对一个出家的和尚还是较为太平，原因是和尚多是穷人，吃穿靠化缘，说的不好听一点，不就是要饭吗！智远也不住驿馆，时处秋天，就在村边避风的墙下一睡，慢慢的向东走，离城较远的地方多是草原，遍地是马群、牛群，羊群一望无际，覌后使人感到心旷神怡，觉的心中无限的敞亮，这里不就是绿色的大海吗！远处的马看的最清楚，红色的、白色的马在奔腾跳跃，有的相互追逐，有的在嘶叫、有的小马驹在马妈妈体下扬头吃奶，有的低头吃草。千姿百态，神态各异，有个相同之处就是个个骠肥马壮，在阳光的照耀下，远远望去马身上的毛都放出亮光。红色的就象一团火，白色的恰似堆堆白雪：就象讲故事中说的神马一样。
羊群在丘陵上吃草就象一座雪山，智远心想我从来也未见过这么多的，这么好过马匹，这些马都没有缰绳和笼头自由自在的跑，欣赏到马的自由与幸福。想到这里自己还需寻找回家的路，草原上都是断断续续的小路，很难找到宽敞的大路。
他绕过一个小丘陵见四周无人，就腾空而起，向东飞出不远就是大沙漠，往下一看遍地黄沙，一眼望不到边，心想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旱海吧？想到这里顾不得看沙漠风光，全神贯注的快飞出沙漠，以防止刮来暴风将天刮混，见不到阳光辨认不出方向就难以飞出沙漠。大约又飞了半个时辰，觉的身上特别冷，心想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缘故，就降落的沙漠中，由于沙子一天的暴晒，沙子上热呼呼的。
他躺在沙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沙漠中的气候，一但太阳落了就渐渐的变凉变冷，睡的正香时被冻醒，睁眼一看满天星辰，再看三星己是半夜，躺着觉得太冷了，很快的坐了起来，坐了一会也觉得冷，就站了起来，看看北斗七星确定了方向就慢步往东走，走在沙丘上一跐一滑，走着特别吃力，但是身上不冷了，东方渐渐的发白了，心想不冷了就腾飞吧！何必幔步在沙海中，两脚一用力腾空而起，在这慢无人烟的地方也不用飞的太高，飞的再慢也比跑的快，渐渐飞出沙漠。
此时天已经亮了，他在上空隐约看见两人挑着东西，一人随后紧跟前行，智远心想这三人走路形式好熟悉，又想不起从那里见过，在近距离一看，这不是清风观的三个道士吗！真是冤家路窄又见面了，智远此时怒从心头起，恨不得把他们三人打死方能解恨，转念那样会遭天遣，天规不容，心生一计不如把他三人送入沙漠，让他困死在旱海中，主意一定，他又反回一较高的沙丘上，跪在沙丘上做法，做了一个障眼法，让师徒三人面前出现一条宽敞风景优美的路，路边长满花草，远方有亭台楼阁和庙宇引诱三人前行。
再说三位道士，见路宽敞前方还有庙宇，此时三人心生向往，入庙后可谓是吃住无忧！三人见此景急步向前，走了一程见前方的楼阁和庙宇还是那么远，累的两个小道士满头是汗，济贫说：“师傅怎么走了那么远了，再看庙的距离好象没变？”肖明长老说：“古语说的好，望山跑死马，别急累坏了，累了就坐下休息。”济贫逞强说：“不累，到庙那里再休息。说是不累上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三人坚持前行，肖明长老见两个徒弟累的直喘粗气，就说：“我来替换你们，我来挑一程！”二人都说：“不用。”
再看太阳己转到正南了，肖明长老说：“中午了咱们吃点干粮再走。”二人放下扁担，济民拿干粮取随身带的水，再看济贫直接躺在地下，济民先把干粮递给师傅，又招呼济贫：“师弟吃干粮吧！”济贫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先喝了两口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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