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银杏林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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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林的低语
平安扣儿
银杏林的低语
平安扣儿
人一旦靠近树木,就变得柔情起来。当你的脚步迈进树林的时候,就有了回归的感觉,不是吗?那是一片尺树寸泓之地,但是也吸引了众多眼光的青睐,我只是回娘家路过这里而已,只那么匆匆一瞥,便看到了满眼的别致秀美。
远远的看,那片银杏林,不同层次的黄颜色,金黄,明黄,棕黄,古铜黄,暗黄,稻草黄,还有的半绿半黄,淡青色,这么多颜色,是油画大师的色料调和出来的吧,那些个颜色夹杂在一起跌宕起伏,参差铺展出一层层趣味,酿就一片片次第老去的秋光。亦或,是七仙女里那个黄衣服的仙女淘气地挥了挥云袖,这里就一地金黄了吧,不然的话,这些颜色怎么会如此恣意汪洋?
所有的树木直指天空,那些挺直修长的树们枝枝叶叶连在一起,连成一派层林尽染的气象,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银杏叶,踩到上面,簌簌的响,女儿侧着耳朵:“妈妈,你听见了吗?这是银杏树的低吟浅唱呢。”确实是呢,孩子的天性纯净,在树林里,他们才是最幸福的,他们与树木才是最和谐的,他们能听到风吹过树木的细微的声音,他们能读懂一枚银杏叶子的绝美舞蹈。
你看,我那个可伶可俐的小妞在树底下捡起一只只蜗牛,她用了一根银杏树枝,在那些厚厚的叶子里拨拉着,找寻着她心仪的小蜗牛,那些有着圆圆的壳儿的小东西,潜藏在银杏树根部,小妞先用她肉乎乎的小手触摸一下它们,那些沉甸甸的有些分量的是将要冬眠的蜗牛,那些分量轻的,就只剩下蜗牛的壳儿了,小妞把他们攥在手心里,手心满了,就把它们放到她的口袋里,一边走还一边嚷着:“妈妈,小蜗牛呢?”
大妞仰着脸:“妈妈,你看,这是一枚奇怪的叶子。”这是一枚细的几乎看不见的蜘蛛丝吊着的银杏叶,那枚银杏叶被风吹着,飞舞着,旋转着,这是动物和植物合跳的一支圆舞曲吧,借一场朗朗秋风,他们就可以舞的这般热烈而深情,那叶子旋转,旋转,如果不是遇上那根细细的丝,她怎么会有如此凄美,如此超凡的舞姿,她继续在风里舞着,仿佛那是一场宿命。
大妞就那样望着,仰的脖子都酸了。我拍着她,让她看前面那个人,那是个身穿浅灰色休闲装的男子,他依靠在树背上,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嘈杂的喧闹的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了他和他的银杏林,我悄悄的问正南:“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字吗?这是个'休’字,人累了就靠在树边歇歇,《说文解字》中说,息止也。从人依木,庥,休或从广。许尤切。古人造字,是多么有智慧啊。你看那个人,他是最幸福的。”
林中,不乏有用用脚狠狠的跺银杏树而追求美的效果的所谓的“摄影者”和“被摄影者”,他们欺负树的样子真的很丑,我不知道那照片出来后,会不会洗出来一个丑恶的灵魂。而银杏树依然宽容大度的挺立着,那些不屈的树木高高在上,俯瞰着芸芸众生热闹的追求光影调度的美。
有两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她们深深的弯下腰,甚至于跪在地上,用一把小小的锄头刨开堆积着的厚实的叶子,我忍不住问她们:“找什么呢?”其中一个头也不抬的回答:“找银杏果哦。”“找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是觉得别人在找,我们也找。反正闲着没事儿。”小锄头们仍然亢奋地刨着,我看了一眼她们的手提袋,那些嫩黄绵软的果实在袋子里越来越多了。多惬意啊,人在树林里消磨掉了大好的时光,人和树就那样耳鬓厮磨着,我觉得那些裹着头巾的妇女们特别可爱,我喜欢她们弯腰屈膝的动作,那是对树木的至高礼遇!
我只是路过这里,不经意的看见了你的美,看见了你纯粹的高贵,我看你如此妩媚,银杏林,你看我是否亦如是?就是那样一个热爱单纯颜色的女子,坐在这个季节的末端,聆听你的窃窃低语,然后,钓一抹纯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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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平安扣儿,姓名张玉叶,笔名叶梓。河北成安人,小学语文教师。曾主编小学生作品集《小雪人的王国》,著有自传体散文集《二十四节气的爱恋》。她是个理想主义者,热爱生活,热爱孩子,热爱课堂,愿意以文字之名,书写对生命的种种爱恋和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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