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面对着无尽的唠叨,他终于释放了内心的野兽
魔鬼对上帝说
仁慈的天父啊!你看这这世上又多了多少“浮士德”,尤其是这人,他身上的原罪早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他身上的道德枷锁终将要在这一刻崩断了。
你瞧瞧这痴愚之人,他总是克制不住自身的无能狂怒,面对着无尽的唠叨,他终于释放了内心的野兽,在这一刻他自由了,这是对世俗的挑战,这是对命运的挑衅。
眼见着他就要成功了,可他终究还是退缩了,他还是被世俗的道德绑架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最终还是退缩了。哎,可怜的失败者,就这样被触动了内心的柔软,他差一点点就能够释放自己了!
可怜的愚夫,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在无尽的琐事和无尽的唠叨中度过余生了,真是可悲的“人”呐!
天父啊!你看看这些迷途的羔羊有何想法?
上帝对魔鬼说
墨菲斯托,你这番话的确有些值得思考。这世上的人,只要是活着的,莫不是活在痛苦之中。从出生到死亡,他们莫不是活在失望和恐慌之中,为了避免族群的消亡,他们给自己的生命下了定义,冠以“生活”之名。勤劳者忘却了周遭的风景;投机者侃侃而谈看定四方;痴愚者总是坚信自己的正确;思考者总是消极地不肯让自己坠进虚无…那么,墨菲斯托,你又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你不也是在无尽的生命中玩弄着挑拨人心的把戏?
你可曾看见这人无力地挣扎,你可曾听到被他宣泄暴力的人无声的哭泣。当怒火充斥了一切,当双方都不肯妥协,要么陷入无尽的悖论诡辩之中,要么终有一方的喉舌被暴力对待。
这世道已是如此,两个无能为力之人又能怎样?年幼者尚且冲动不自制,年老者已经刻板且庸肆,都想证明自己的正确,最后只能换来心痛的眼泪。这正是人类身上原罪的根源,当初的浮士德不也是在几经沉沦之后,才来到天国嘛?墨菲斯特你忘了嘛?
魔鬼说
仁慈的天父啊!你提起浮士德的灵魂倒是的确让我有些伤感。那样一个色彩瑰丽的顽物就这样上了天堂,这世上但是再难有那样的甜点可以供我解馋了。您且看看这世上的灵魂哪个不是污浊不堪,碎片似的思想在他们脑海中拥挤着,让他们头大如斗,但是颇为不活泼,远少了那一点敢于挑战世俗的灵感了。
上帝说
墨菲斯托,你尽管去人间玩去吧!万物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万物生长,最终归宿不是天堂即是地狱,一切都将在审判之后才能衡量清楚。
社会学说人是群居动物,心理学说人是独居动物。有的人在工作的时候是群居的,回到家中是独居的,有的人却是完全相反。对于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来说,良好的群居是他们向往的,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独居却是他们所向往的。其实无论是群居还是独居都是人类本身对自身所处环境的一种选择罢了。
喜欢独居的人也许仅仅是没有机会找到自身群居的环境罢了。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人类的的独居和群居在本质上也就是这样的关系罢了。在人际交往中,每个人的观点难免被放大,被刻意解读,在人人都是高素质的今天,难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而产生攻讦。仿佛每个人都是“君子”,都能对他人进行道德打击,一切渐渐都跪倒在了“金钱至上”的面前。没钱就意味着全盘否定,否定你的思想,否定你的为人,所有的问题最后的争执最后都可以放到“金钱”多寡的面前来衡量。社会越理性,人类生存越发残酷,这金钱也就毫不费力地成了唯一的衡量标准。
君子和小人的界定是什么?以前可能是道德,现在可能就是金钱罢了。有钱人就是君子,没钱的人就是小人了。有钱的君子说着相同的996福报,没钱的小人在网上拥护着或者指责着这一论点。君子们表面和气内里却是勾心斗角,小人们同样的丧气却都想成为君子,当然如果可以有钱,谁又不想做君子呢?只是时代终结还是被君子们扼住了喉舌,小人的声音们的声音发不出来。君子们掌握着话语权,掌握着这个时代最有权力的流量,无数的前浪在流量的牵引下汇聚成一个声音“有钱”,是的“有钱”!有钱就能有一切。
几个成功褪去“小人”破烂外衣的君子们,便自诩为小人的公知一般,在说话不用负责的时代灌输着一些政治正确的无用废话罢了,用以迎合小人们“和而不同”的理想罢了。然而没有人愿意去教小人们钻营逐利欺上瞒下投机倒把见风使舵,因为君子们不会说曾经自己的手有多脏。此刻的他们已经成功,已经可以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分着蛋糕,那么那些龌蹉的往事为何不随风散去呢?
时代在进步,人类不得不选择群居,于是时代都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金钱至上”的声音,那是“君子和而不同”的声音。
风声带走往日的喧嚣,来往车辆扬起灰蒙蒙的晨雾模糊了路灯的光,只是天边的月还凝聚着皎洁的光。我在低谷之上,深渊之下,仰望着远方的光明。
深渊中,无数推着石头往上爬的西西弗斯,自身的渴望化作鞭子鞭挞着他们前行,而身上的七罪宗又化作触手将他们拉着走向深渊。渴望与原罪角力着,迸发出的力量在这些西西弗斯身上留下细碎的伤痕。
汗水,血液,碎肉溅落在深渊的废土上,泥泞成血肉的沼泽。有人上升,有人下行,但更多的人确实在这血肉沼泽中苦苦挣扎着。
太阳升起了,阿波罗驾着他的太阳神车巡视着天地,却忘记了深渊,忘记了这个低谷里的西西弗斯们。看不到阳光,在这里看不到阳光,但是所有的西西弗斯都渴望着阳光,他们挣扎着,咒骂着光明,却又在心中渴望着那一缕光。
到了进食的时候,宙斯养的鹰隼叼来深渊顶端上普罗米修斯的血肉撒下,撒下的还有鹰隼的碎羽和粪便,西西弗斯吃着普罗米修斯的血肉还有那些不明状的东西,继续推着石头。
普罗米修斯看着低谷中的弗弗西斯,眼中透露着一丝怜悯,那是他的后辈,只是他们同样的命运只有挣扎和苟活着,时间流逝而深渊不变。
终于,有一个西西弗斯将石头推出了低谷,他平视着普罗米修斯,想要将他解救出来。西西弗斯撕碎那些给普罗米修斯开膛破肚的鹰隼,但是更多的鹰鹫却围上了普罗米修斯,鹰隼的羽毛血肉纷飞,西西弗斯即将要解开那些缚着普罗米修斯的锁链。
赫尔墨斯出现了,他对着西西弗斯说道,西西弗斯,你已经成功将巨石推了出来,可以进入神国了,像众神一样生活着。来吧,天父宙斯正在奥林匹斯等着你,你的子民,妻子,朋友也在那儿生活,他们很想你。
西西弗斯抓着普罗米修斯身上的锁链沉吟了许久,普罗米修斯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却不能言语。
西西弗斯走了,去了奥林匹斯神国,普罗米修斯还在低谷之上看着深渊之下的西西弗斯们。
不久后,深渊中又出现了一个西西弗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深渊中,只是学着其他的西西弗斯推着石头往上。
深渊之下,低谷之上,唯有时间永恒。
作者简介:陆蓦,一个穷且牢骚满腹的缄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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