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人眼中的薛宝钗其五:插足色诱、主动上贴、毫无廉耻
红楼梦里最具有迷惑性的人物,当属薛宝钗。
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薛宝钗,会发现大量“大家闺秀”“举止娴雅”“品格端方”这些词汇。
然而事实却是,她是全书里出身最差的姑娘。不知哪里可以算是“大家闺秀”?!
出身最差倒无所谓,毕竟,现代人不讲究出身了,况且书中的灵魂人物贾宝玉也视万物平等,不论出身的。可是,品行最差令人鄙视,那就避无可避了。
封建时代里,女性最基本的品行是男女授受不亲。即便现代社会,有品格的未婚女性也是矜持的。对男性不设距离,尤其是对已经心有所属的男性,还积极主动地上贴、引诱,任谁都会鄙视她——而薛宝衩,恰恰就是这样的女性 。
01 无视男女大防,与外男随意交往
奇葩的薛家,带着一个敏感年龄的女儿,过家门而不入,欣欣然地奔向了满府公子哥的贾家。这就是不要脸皮的作风。
从男女大防的角度来说,薛宝钗根本不应当跟宝玉相见。
当代读者都忽略了历史背景,大观园一群男男女女成日玩耍,其中最不合规矩、最反常理的当属薛宝钗。因为其他女孩子都是贾宝玉的亲姊妹,不在男女大防之中。
这个道理很简单。薛宝钗和薛蟠是亲兄妹,可以随便见面;薛蟠和林黛玉就不可以见面,对黛玉而言,薛蟠是外男。
元春省亲时,贾母曾回禀说:“无职外男,不敢擅入”, 宝玉作是元春的亲弟弟,到了正式场合也成了“外男”,不能随便相见。这就证明那个时代的礼法之严格。
原本宝玉也算是黛玉的外男。黛玉初入府时,回答王夫人有句话:
“舅母所说,可是衔玉而生的?........况我来了,自然和姊妹们一处,弟兄们是另院别房,岂有沾惹之理?”
你看,在黛玉想象中,压根不会跟兄弟们有什么接触的。放在清朝,不仅林家如此,任何一个有点体面的家庭都会如此。所以黛玉的话,才体现出大家闺秀的教养。
但是贾母有意安排她俩在一起,就怪不得黛玉了。贾母动不动就说“我家的四个丫头”,视黛玉为贾府人。宝玉跟黛玉吵架时也说,自己没有亲兄妹,视黛玉为亲妹妹,俩人就该格外亲厚些,跟他人不同。简而言之就是:黛玉跟贾府后来形成了收养关系,算是贾府人,亦算是宝玉的亲姊妹。
薛宝钗跟黛玉不同,无论从那个角度都找不出跟宝玉交往的合理途径。
换言之,钗黛竞争产生的沃土,本身是以薛姑娘不尊礼法、不顾脸皮为前提的。以那个时代的人情世故来说,薛家但凡正常一点,就不可能出现宝黛竞争的局面。
有读者看到卓语的解读,留言说:“写书需要薛家住贾家”——对这种奇葩脑回路,我也只能呵呵了。是啊,曹雪芹是要安排薛家住在贾府,但为什不给他们安排一个合于礼法、无可指摘的路径?为什么要让薛家显得如何下作猥琐,让薛姑娘靠近宝玉如此为难呢?
02 神秘包装,拨雨撩云
为了钓金龟婿,薛家炮制出金玉良缘和冷香丸,这种假借天意、神话保装,是封建时代乱臣贼子最常用的招数。阴谋的开端,往往都是如此,这里作者运用了史笔。
为什么可以肯定金玉良缘是个谎言?
癞头和尚毋庸置疑是个得道高人,有点宗教常识都知道,这种人不会参与红尘间的富贵喜乐,他们只能寻声救苦。可以雪中送炭,绝不会锦上添花。
书中癞头和尚真正出现的场合,都是为人解灾去厄,指引迷津的。想让他这样的人,跑到谁家里奉送婚姻大事,实在是白日做梦!
真正跟宝玉缘定前世、且本具神姿仙质的人,是林黛玉。既然有这么个真的,就会再出个假的,那当然是薛宝钗。
但在这个颠倒的世间,假的,总会战胜真的——这是红楼的深刻寓意。
拥钗派表示不服,他们说:即便金锁是假造的,那也是王夫人、薛姨妈这些长辈的主意,跟宝钗有何干?
真的无干嘛?让我们来看看第8回:
宝钗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里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也嘻嘻的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儿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 的璎珞摘出来。
这段场景里,薛宝钗和莺儿打双簧的痕迹太重了。
宝玉作为外男,根本不应进入宝钗卧室。宝玉初到先问薛蟠,这倒是做客之道,薛蟠不在,他就该走了,可是薛姨妈竟然以“里面暖和”为由,让宝玉去宝钗屋里。
好吧,进来就进来了吧。可宝玉毕竟是稀客吧,莺儿竟然眼瞅着客人老半天,都不去倒茶,这是什么仆人啊?!其实,她无非是在等着跟宝钗演戏而已。
即便等到主人催,也不急于倒茶,先笑嘻嘻地调侃主人一下,顺带放出点勾人心思的诱饵——这么懂“人事”的丫头,宝玉在她眼中,分明就是自投罗网的猎物嘛!
而薛宝钗呢,喝退莺儿,彰显了自己的矜持。然而下一秒钟,就 “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my god,这是什么时代的故事?为什么我一个2020年的人,却看的面红耳赤呢!
一个生活在性禁忌中的男性,面对着一个性成熟的女性,在你面前娇憨的解开衣扣,你看到了醒目刺激的大红袄儿、金灿灿的璎珞金锁,还刻着跟你一对的文字.......当下,温暖的小屋里只有你们两人,闺阁里四处飘荡着她的体味.......这是种什么体验?
(87版电视红楼梦为了洗白宝钗,删掉了解扣、大红袄等情节)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躺下,这是形容放荡婊的话,为什么如此符合这个场景呢?
与此相仿的另一个场景,是红麝串。她一边说红麝串没意思,一边却把它戴在雪白丰盈的手腕上,最关键的是,要恰好能让宝玉看到,还能让他看入了迷…………
等到要摘下来时,竟然摘不下来了。哦,我只是奇怪,既然不合手臂,怎么戴上去的呢?又或者,从戴上去就没摘下来过吗?
03 无底线的接触,赤裸裸的性勾引
第34回宝玉被暴揍一顿,刚刚抬回来,袭人正替他褪衣裳,
只听丫鬟说:“宝姑娘来了。”袭人听见,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夹纱被替宝玉盖了。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
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了表弟的卧室。可是,宝玉此时正光着屁股呢,这得有多尴尬,多可笑!发生在封建社会的未婚男女间,读者们竟然不觉得雷人嘛!
难道是霸道总裁,走路带风吗?明知怡红院正一片混乱,着人先通传一下,或者派个老婆子来送药,才是做人的常识吧。
到了第36回,宝钗主动上贴宝玉的急迫,达到了最高峰:
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不想一入院来,鸦雀无闻,一并连两只仙鹤在芭蕉下都睡着了。宝钗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只见外间床上横三竖四,都是丫头们睡觉。转过十锦槅子,来至宝玉的房内。
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
又笑道:“好姑娘,你略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来。”说着便走了。宝钗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的拿起针来,替他代刺。
这是个夏日的正午,酷暑难耐,人们不是在洗澡就是睡午觉(此前她约黛玉去藕香榭,黛玉就急着要回去洗澡)。这种情况下适合串门吗?一个未婚少女,此时去找表弟解午倦?
进了门,已经看见丫头都在睡,满院子静悄悄的,午倦是肯定解不成了,脚步却不停下。
看到熟睡的宝玉,继续长驱直入,没有一丝避讳的念头,这就是她自诩的“珍重芳姿昼掩门”吗?
32回她听说贾雨村来贾府,笑道:“这个客也没意思,这么大热天不在家里凉快,跑什么?”哦,这不是正好说中自己了嘛!
至于坐在熟睡的宝玉身边,替他绣鸳鸯肚兜,就更匪夷所思了。那活计到底能有多可爱,让成日标榜礼教的宝姐姐,“不留心”到这步田地?
35回:
宝玉道:“宝姐姐也算疼你了。明儿宝姐姐出阁,少不得是你跟去了。”莺儿抿嘴一笑。宝玉笑道:“我常常和袭人说,明儿不知那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莺儿对宝玉笑道:“你还不知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上的人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其次。”
宝玉见莺儿娇腔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那堪更提起宝钗来?便问道:“什么好处?你细细儿的告诉我听。”莺儿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他。”宝玉笑道:“这个自然。”正说着,只听外头说道:“怎么这样静悄悄的!”二人回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宝钗来了。
这又是个精彩片段。宝玉忽然说到了婚嫁,并说出通房丫头的未来。这个话题相当敏感,“消受你们主子奴才”说的更唐突。
按照礼教,对这些露骨话题,莺儿应该正色挡回去,就像香菱怼宝玉那样。我们知道,黛玉尽管跟宝玉从小同坐同卧,一旦他唐突说到婚嫁,黛玉也是立刻会沉下脸来。
可是莺儿非但不恼,反而一直都娇羞的笑着,这笑足以表达莺儿的心情,她是乐意宝玉这么问的。
不仅如此,还进一步推销起宝姑娘了。“你还不知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上的人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其次。”这话可比宝玉更露骨!
此时的屋里“静悄悄”,两个人都是低声细语的,或许都可以闻到彼此鼻中呼出的热气了。一个多么香艳的互撩场面。
丫鬟的心思就是主人的心思;丫鬟的作风,体现的是主人的修养。那么,莺儿这段露骨推销、赤裸裸的勾引,还不足以说明宝钗?如此大胆,视男人为猎物,不是薛家言传身教,从何而来呢?
请注意,就在莺儿推销前,宝钗刚刚哭了一夜,因为薛蟠揶揄她护着宝玉。把这两个情节连起来看,就更有意思了。
宝钗气哭了,为何动气?按少女常情来推论,应该是自己日久生情,被哥哥点破后羞愧难当。那么,哭了一夜后,理应有所行动吧——远离宝玉,至少保持距离,免得再落人闲话。
可是宝钗恰恰相反,已经听到不利于名声的风言风语,对金玉良缘不退反进,这是什么心思呢?
曹雪芹到底有多少巧思,设计的故事如此环环相扣,不得不叹服啊!
道德对于薛蟠而言,多无聊啊,他压根还没学会拿道德来揶揄人呢。同为薛家人,宝钗分分钟便明白哥哥的意思:你们弄金锁,糊弄贾府就糊弄吧,你想嫁给宝玉就嫁吧,怎么,还真喜欢上他了,胳膊肘往外拐啊?
利益,才是商人共通的言语。用普通少女的心思去解读宝钗,永远也看不懂。
04 不分昼夜粘宝玉
第21回,众人还没搬进大观园时。
宝玉送他二人到房,那天已二更多时,袭人来催了几次,方回自己房中来睡。次日天明时,便披衣靸鞋往黛玉房中来,不见紫鹃,翠缕二人,只见他姊妹两个尚卧在衾内………一语未了,只见袭人进来,看见这般光景,知是梳洗过了,只得回来自己梳洗。忽见宝钗走来,因问道:“宝兄弟那去了?
这段也很有意思,宝玉粘着黛玉,宝钗粘着宝玉。大早上宝玉就跑黛玉屋里梳洗,宝钗却跑宝玉屋里,难道也来梳洗吗?
这不分时间、不避男女的作风,宝钗实在一贯如此。搬进大观园后,最爱去怡红院的人就是薛宝钗——这是经过数据统计出来的!然而很具讽刺的是,宝玉却从来不去蘅芜苑。
“有事没事跑来坐着,叫我们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
红楼梦的写作是浓缩手法,每一台词,背后都有一串故事。以晴雯抱怨的话来看,薛宝钗肯定常常不分昼夜的赖在怡红院。
有事没事跑人家屋里,宝玉也这样啊,不过是往黛玉那儿跑。宝玉对黛玉是情不自禁,宝钗对宝玉又是什么呢?
其实,即便不去在宝玉房中,薛宝钗也时刻盯着宝玉、跟着宝玉。
宝黛钗三角关系的焦灼时期,也就是原书第8回到第32回期间,很多次二玉交流的关键时刻,宝钗都能从天而降,插进他们的二人世界里。哪有那么多凑巧?只有成天跟着宝玉才能如此!
第28回黛玉又跟宝玉闹情绪。宝玉为了堵众人口舌,故意陪王夫人吃饭,宝钗笑道:“你正经去罢。吃不吃,陪着林姑娘走一趟,他心里打紧的不自在呢。”——这是故意挑拨王夫人跟黛玉的关系。
等到宝玉真去找黛玉时,宝钗又紧跟着宝玉不放,好似全然不知宝玉的心思,又好似故意让宝玉着急。以至于宝玉最后实在没办法了,
宝玉向宝钗道:“老太太要抹骨牌,正没人,你抹骨牌去罢。”宝钗听说,便笑道:“我是为抹骨牌才来么?”
呵呵,看样子宝玉不撕下脸皮撵她,还真摆脱不掉喽!反过来说,这就是读者心目中的大家闺秀,人格低贱到这份上,行事龌龊到这份上,真是匪夷所思!
05 最挂心玉的人
第35回莺儿打络子,宝玉想到是汗巾子、扇坠这些东西,宝钗一进来马上说:
“这有什么趣儿,倒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络上呢。”一句话提醒了宝玉,便拍手笑道:“倒是姐姐说得是,我就忘了。只是配个什么颜色才好?”宝钗道:“若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大红又犯了色,黄的又不起眼,黑的又过暗。等我想个法儿:把那金线拿来,配着黑珠儿线,一根一根的拈上,打成络子,这才好看。”
你看,宝玉忘了自己的玉,而宝钗却替他记得呢!她给出的方案呢,用金线打络子——又是金配玉。薛家人总是围着金配玉打转,难怪黛玉讽刺她:
“宝姐姐在别的事上心还有限,唯独在这些别人带的东西上,比谁都用心。”
06 拉帮结派 蛇鼠一窝
袭人一心想当姨娘,早早的以色侍人,跟宝玉发生不正当关系,再借此打压其他丫鬟。判词里说她“一床破席”,很直白的否定了她的人格。用今天的话说,她就是性勾引和心机婊。
宝钗对袭人格外青眼有加,袭人对宝钗亦推崇备至。有共性的人,才会互相欣赏。袭人者,袭击人也。她的存在,要从侧面印证宝钗的品性。
她们两人不仅推心置腹,互相往来也格外频繁。莺儿是打络子高手,又“成日闲着”,可24回的一个夜晚里,宝钗却把袭人叫去,说是打络子。袭人既然也擅长此道,却在35回里当众撺掇宝玉向宝钗借人,请莺儿过来打络子………这互相来回借人,为了什么?
要知道,络子,具有联络和勾结的意思。
好吧,大家是否看明白了,宝钗为什么能坐在宝玉床边绣鸳鸯,莺儿为什么能脸对脸的跟宝玉说悄悄话,全因为袭人在最合适的时候出去了!
最爱跟袭人交往的宝钗,果然就成为最容易出现在宝玉床边的姐妹。
袭人曾对王夫人痛表忠心,说两个姨姑表姊妹让她日夜悬心,其实说的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原来男女方不方便,全由她袭人说了算!
宝钗和莺儿就没什么不方便的,对她俩不但不用悬心,什么礼教、待客之道,统统用不着。把她们单独留给宝玉,恰恰好。让袭人真正悬心的人,只有黛玉而已。
温良恭俭让,礼数周到,行事得体,进退有度.......这都是读者印象中的宝钗。可这印象怎么来的呢?实际上,除了作者故意放的烟幕弹以外,大部分都来自袭人。
只要有袭人在,无论宝钗做什么,都是了不起的人情世故。不合时宜也罢,突破男女界限也罢,袭人的眼睛选择性目盲,永远只“深念其德”,四处盛赞宝姐姐。
袭人的盛赞,硬生生给宝钗打造一副无敌金字招牌,读者就这样被洗脑了。
07 满腹邪思 利欲熏心
书里曾说:
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所以总远著宝玉。
一直有人相信这话,也一直有拥钗派借此力证宝钗清白。好吧,再多的事实,也打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对于男女大防,宝钗经常充当教育者的角色,鞭笞每一个或大或小的邪思邪念。然鹅,对他人一个标准,对自己是另一个标准。
作者这么写,目的就是要刻画一个极度虚伪和双标的奸佞小人。这种人的特征就是:口里一套、行为一套、对人一套、对己一套。又要立道德牌坊,又要揽尽利益。
那么,宝钗是否跟黛玉一样,真的爱上了宝玉呢?
大写的NO!精密的筹谋、隐秘的行事、费尽心机的色诱,她动的不是情,只是计划和目标。
宝玉生命中肉体最密切的两个人,宝钗和袭人,他的一妻一妾是极为相似的两个人!她们三观一致,只谋求物质和名利,谋求面子和体统。宝玉就是她们要谋求的东西。
她们都不了解宝玉,更不打算了解!
宝玉本是神瑛侍者,他具有常人不能理解的灵性。能与之发生碰撞的,只能是黛玉。宝钗袭人这些人,是这个错乱的世界强加给他的,用来桎梏他的灵性。
所以,癞头和尚说:“那宝玉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了。”
看红楼梦,一定要注意故事间的联系,薛家进府后,有一段贾宝玉的空白期(就是书里没他什么故事)。接着就发生的一件大事,梦游太虚幻境。
这次梦游是宝玉性萌动的体现,梦醒后发生了袭人云雨。这是宝玉生命中重要的转折点,跟黛玉俩小无猜、快乐无忧的少年时光结束了,无尽的烦恼在前面等待着他。而这一切,都紧连着宝钗进府。
这是个暗喻。
宝玉跟黛玉有很多亲密接触,他对黛玉有疼惜和爱慕,却从不产生邪念。宝钗正相反,她的出现,带来一股气场,于冥冥中引起宝玉的皮肤之淫,恰好让袭人趁机而入(她是宝钗的替身)。
然而,经过一番情感的磨砺和成长,宝玉发觉,能让他产生淫念的女人,他却始终爱不起来!
迷惑宝玉会付出代价。原本是护花使者的宝玉,破天荒对女人动粗,偏偏就踢了袭人,骂了宝钗。
不必等到宝玉彻悟那一刻,在他懵懂的青春期里,就已经显示出与钗袭决裂的端倪。
人性永远是复杂的,无事殷勤必有蹊跷,八面玲珑必定奸滑,看上去太好的都不会真好。真正的好,总要带点瑕疵、带点不周全,带点自己的锋芒。
如今宫斗剧流行,每一部剧其实都在讲述这些道理。《琅琊榜》中的誉王,就有贤王之称,梅长苏却视之为毒蛇。
看上去越贤的,越毒。同理,红楼梦里的”贤袭人“ ”惠宝钗”,也是这么来的。正因为她们最毒,作者才给她们这些称号。要知道在封建荼毒下,贤惠这个词早就反人性了!
真正优秀的人,他的优势和价值都在天性自然里,就像耿直的靖王,或是纯良的林妹妹,绝不会稀罕什么贤不贤的。
人格的高贵,根本不是这些道德称号能衡量的。
【卓语的清人眼中的薛宝钗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