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么努力,仍然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活

世界上多少晶莹皎洁的珠宝,
埋在幽暗而深不可测的海底;
世界上多少花吐艳而无人知晓,
把芳香白白地散发给荒凉的空气。
by  托马斯.格雷
我们那么努力,仍然难以掌控自己的生活

小说至少是有混沌朦胧的执着,那种与阅读中,小说家与阅读者的对碰,往往寂寥无垠的文字都会闪烁出神秘的火花,原来琐碎的生活也可以如此,从泥土里磅礴而出。
阅读翻译的书,莫大的苦恼是不合拍,无所谓译笔的正确与否,倒似两个陌生人初见,东拉西扯的天气如何如何,再加上口是心非的恭维,合适不合适继续聊天都是问题。
门罗未必不适合女人阅读,小说这种文字的落差,类似烟花璀璨的一瞬,印象留在了心底。费尽心思地去对号入座,看女人的过去现在未来,隐隐有熟悉的影子,阅读的女人魔怔傻气都可以适度展开,就是不要再把自己放进去。
宿命的延伸其实属于世事无常的范畴,我喜欢门罗其中稀松平常的神秘,在浮躁的生命表面剥茧抽丝,慢慢皆是孤寂好像也无所谓,明明知晓阅读会尽快结束,阖上书页,俗世归于浅表的那些薄弱的臆测,隐忍活着直到老。
门罗诺奖之后的酷热,现在基本趋于宁静,看她那些短篇长些篇幅中的女性,比照着周围光鲜纤细身材内里蕴含的文学意味。门罗小说的后遗症,对于一个老男人而言,多了些邪恶天真的想法,甚至有了与那些闪烁女主一起在大雾中行走的念头。
《逃离》的女主乏味目前的一切,包括男友,她得到了邻居老媪的帮助,坐上了去远方的大巴,可是车到半途,女主就后悔了,给男友电话让他接她回去。男人女人会对眼前的逃离兴趣盎然,这都是在憧憬远方之前。小说在女主回家,以及女主喜欢的山羊失而复得的返回中,安于循环的庸常。
虚幻更为真实的生活,逃离的想法,无数次升起,只不过是从我的平庸逃进你的平庸而已,隔着风景绰约的山头,挥一挥手,都以为那永远可能靠近不了的景致,有可能是小说家的障眼法,他们一般的欺骗自始至终,复制的是山头背面漫不经心的轻蔑。
有许多次接近了门罗冷静想象力的触感,深秋的夜起,黑暗和未来同样不知所措,路灯的余光填补着无从招架的唠叨,与时间较量,文字可以,我觉得这可能便是门罗叙述庸常冷静惯有的逶迤多变,理想主义的浪漫愈加惊悚,心向往之的逃离。
逃离的可能是浮出浊世透透气,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是这种欲念在逃离,肉体与灵魂分离,他们是欢喜冤家,总是在可有可无的决定里南辕北辙。这时候,你自己大抵是自己的旁观者,福克纳的眼神,普鲁斯特的语调,以及卡佛的淡淡寡欢,都不重要了。
另一个短篇《激情》女主多年以后开始回忆她曾经呆过别墅的一家人,那时孤独的女主一直在做着女招待,遇见了别墅家的小儿子,他把她带回了家。女主似乎和小儿子若即若离,她和别墅家里的大儿子有了两次亲密接触,接着大儿子酒醉后发生了一次惨烈的车祸,送掉了性命。
其实有点忍受不了门罗老媪式的的淡漠,淡漠中蕴含的刻薄,阅读中不断涌出的为什么,渐渐地被门罗模棱两可的口吻搁置下来。小说没有为爱与不爱描述更多,少的以为女主只不过不想那么快嫁掉。
荒谬是浊世羁旅真切的花朵,女主自己也不确定逝者的决绝,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恍惚之间,绝望早已随风灌满了整个身心。

  绘画:Genieve Figg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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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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