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入菜地
我搬过一次家,搬家前真是无忧无虑,大哥哥大姐姐用双臂甩着我飞起来玩,我干什么都会被让着,家后面的草地绿油油的,但上面被我们的脚印沾脏了些。搬家后,离菜地近了,离学校远了,我也开始了拎着我的小麻袋下菜地了。
春日油菜遍山野,麻袋口总露出黄黄的花来;夏日花生颗粒饱满,绿苗连带回家摘;秋日金黄各类熟,毛豆入袋使孩背;冬日芋头萝卜莴苣,麻袋载回过团聚,有时候家里来客了,要去菜地里,有时候给菜地交往,顺便摘几颗蔬菜回去当晚餐。有时候去菜地,有邻地的菜势长的好的,便也送给我们用袋子装着。
春天潮湿,意兴阑珊,去做农事,要穿水鞋完了还要洗去粘上的土。做的最多的便是拔草了,有时不小心把苗给拔了,把农作物踩了压了,总会挨上一顿骂,拔草真是个难做的活,皮肤细嫩总被割伤,有时遇上虫子,蚯蚓,光脚的在菜地上踩的我真是害怕无助。割草,翻地,挖沟,播种,掩土。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我总是和姐姐弟弟奶奶一起去菜地里播种甘露未消,泥土芳泽。一人翻地挖坑,一人撒豆,一人掩土。撒豆真是轻松活,弟弟不在时,我在做,弟弟在的时候,便是他做了。
夏日炎炎,蝉鸣响彻山林。赶在太阳恶劣前将花生拔出来,花生地有时紧腻,拔出来时大团粘土粘着花生,用水冲洗一下,方可洗去。有时干燥,连着花生一起干了去,拔不出来也产量不多。将绿色的花生叶砍去,将底下的花生用麻袋装回,单车呼啸园地,一袋一袋的花生在家里的客厅放置。待足蒸暑土气,待在知了风扇中将一颗一颗的花生装入木竹制的箩筐中,再用夏季特有从山里流出的泉水清洗,扯去花生“担子”,一遍一遍洗涤。过后,将田里刚翻出清洗好的新鲜的花生放入锅中,放水放盐放八角配料,各类小火大火接口接触概来香气腾腾。此时剥开的花生最好吃一口下去软化,像糖一般化在嘴里,加上牙齿咀嚼又变成淡淡的甜意,消解后让人贪欲而起,想将盘中的热花生一口吃完。铺开在楼顶后,花生在阳光的暴晒下,变得金灿灿的。
秋天的毛豆是在院子里躺着的,将青绿的砍来连把抱回院子里,让阳光暴晒成黄色和黑色,用木棍击打,把毛豆从壳的包裹中跑出来。院子里的阳光整天都在工作,楼顶的太阳也是很更是。我初中秋季的周末,大部分是在楼顶和院子里度过的。用手提起豆秸秆拍地,令豆子翻滚出来。将地上的豆子拾起来,入袋。朝起晾晒,夕暮收豆。豆群去杂,清洗或浸泡后可煲骨头磨豆腐。豆生多物,以添年货。
田地里翻出的红薯也入麻袋装回风干,去皮清洗切片蒸煮晾晒,红薯干便制成了。红薯也可生吃或直接整个蒸着吃再或是切片裹上粉炸片。油红的红薯片在竹子编成的担架上经太阳暴晒,眼见这红薯干一天天失去水分获得精华。掀开一片架子上的红薯干,晶莹透亮的一片。收取,存袋,可供充饥,待客。
冬季的白萝卜又大又长,用麻袋新鲜装了。拔萝卜很有成就感呀,一会儿就有了一麻袋。而摘辣椒摘一两麻袋,我的手都会火辣辣的。尤其是小米椒,又小又辣。万物枯黄怕霜打茄子,得赶紧把茄子给摘了。埋于地里的甘蔗挖出来了,脐橙也有好几个麻袋。
我不算是合格的农民,自己的田地都不认识几块,只是跟随着奶奶一起干过几次活而已,认识了几片地,拿着麻袋来拿着麻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