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英||悬壶济世 十代传承——神池县利民堡王氏中医世家行医记事
悬壶济世 十代传承
——神池县利民堡王氏中医世家行医记事
文/王瀚英
今年，我从山西中医药大学毕业，进入父辈们奉献了一生的忻州市人民医院，开始了为忻州中医事业奋斗的人生之旅。
电梯缓缓地停在了住院部十八楼，出电梯向右拐，望着那三个被忻州中医人用时光和汗水擦亮的汉字——中医科，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爷爷王沛藻创建忻州地区人民医院（现为忻州市人民医院）中医科的艰难历程，仿佛看到了父亲王悦信担任忻州市人民医院第三任中医科主任时的孜孜不倦，仿佛领略了忻州市老一辈中医人对后辈中医学子的言传身教。
近闻家父王悦信获得“山西省名中医”之殊荣，一种对家族历史油然而生的自豪之情和好奇之心，促使我打开了父亲送给我的《王氏族谱》。
一、一张罕见的行医证
《王氏族谱》中有一张民国早期的行医证，在“证书”两个大字下面有这么一些文字：“兹有中医王大宾，现年五十八岁，系山西省神池县人，经本局临时检定合格，准其在本县境内暂行行医合行，发给证书，以资证明，此证。
神池县公安局局长侯景福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一日
日期上和骑缝处盖着“神池县公安局钤记”的方形章，骑缝裁口处写着“检字第一号”。在证书背面，密密麻麻地贴着50枚国民政府印花税票，税票上盖了15个椭圆形的“公安局”篆字印章。
从证书的内容和发证机关分析，这个行医证首先是一张正规的诊所或药店的营业执照。二是行医的资质证明。古时没有职称评定的机构，这一证书，证明王大宾医生检定合格，医术已经达到一定高度，就像现在卫生部门颁发的医师资格证书和专业技术职务任职资格证书。三是聘书，好像是神池县政府聘任的专门在神池境内从事行医服务的医生。四是纳税证明，从背面的印花税票可以证明这个诊所或药店是纳了税的。从这个行医证还可看出，民国二十五年（1 936年）时，在晋西北山区小县神池，社会管理方面还抓得可以。不知道其他行业，就从医这方面，没有县里的批文恐怕是不合法的。
王大宾老先生何许人？吾之曾祖也。经查阅相关历史资料，我的曾祖父王大宾是神池县王氏中医世家的第五代传人，1880年出生于神池县利民堡，1909年迁居神池县城，先给别人坐诊，后开“大德堂”药铺，悬壶济世。治病以伤寒、温、病、虚劳、杂病为多，尤以疑难杂症、霍乱发痧为其绝招。
曾祖秉承王家祖训，给人治病不看权势，不分贵贱，治病以救生为本，即使遇上雨天雪夜也前往诊视，为富贵之家诊视，不多收财粟；为贫寒之众诊视，少收或不收财粟；孤寡鳏独因贫寒致病者，除舍药之外，还给以一定的周济。其术其德，深受百姓赞誉。
抗日战争中，日寇侵占神池县城，他不愿当汉奸伺候日本人，躲居乡下继续行医，1942年逝世于神池县小赵庄。其在神池县城的居所和药铺，被日寇大火一炬。曾祖之医德和爱国之情让吾辈震撼，虽未曾谋面，但曾祖那种铮铮铁骨的气概和对祖国的无限忠诚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吾辈心中。
二、医名遐迩的王氏祖先
为了进一步了解祖先的行医轨迹，我翻阅了《神池县志》和《朔州志》。1999年版《神池县志》中对王氏医家的记载写到：明、清，境内民间医生以利民堡王氏一家名气最大。1998年版《朔州志：载到：清康熙末年，利民堡王之哲以耕读传家，又通医术，于乾隆十六年(1771)人泮，县主许太天送匾“云程发韧”，朔州知州沈公送匾“儒范医宗”。这就是我的祖先，王氏医家在神池的开山鼻祖王之哲。王之哲之子王百禄也随父行医，可惜英年早逝。第三代王猷，字安荣。生而颍悟，读书过目成诵。行医不分日夜，不论风雨；对孤寡贫穷患者，舍药之外，必济以三旬生活费用。成为传家的行医之规。第四代，德先、德齐、德明、德昭、德昌、德修兄弟六人全部业医，尤以德齐、德明最为出名，在获得太医院品衔的同时，荣膺“艺精仁术”“功同良相”“四代名医”“名并和缓”“并达家邦”之称誉。第五代，宾字辈弟兄十四人全部从医，尤以曾伯祖王国宾威望最高。祖辈们在利民堡开设有德胜堂、德懋堂、慎德堂、礼和药庄。曾祖王大宾则向县城发展进了当时管辖利民堡的神池县城，开设大德堂，为土中医走出乡村作出了表率。之后的王氏传人遵循祖训躬行百年，使利民王氏医术日精，声誉日隆，在周边愈传愈神，甚至出现了一个别号：“鬼见愁”。
三、承上启下的祖辈
王氏医家的第六代有12人行医，尤其是我的大爷爷王雅轩和爷爷王沛藻，他们把祖传医术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曾祖王大宾的长子王文藻，字雅轩。解放前任二战区长官部中医诊所少将医务主任，深得山西督军阎锡山青睐；解放后为山西省中医研究所副所长、主任医师，山西四大名医之一。1959年国庆之际代表山西卫生界出席全国群英会，受到毛主席及中央领导的亲切接见。历任山西省第二、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政协山西省第一、二、四、五届委员会委员。擅长治疗温热病、肝病、血液病及其它杂病，辨证论治理论造诣高深，临床经验丰富，对不少疑难重症见解独到，疗效显著。《神池县志》对他的评价为：“承袭六代祖传医术，悉心研究中医药科学，注重医疗实践，临床经验丰富，为省内中医队伍成长壮大及中医中药学的发展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为省内颇具盛名的中医专家。
曾祖的次子即我的爷爷王沛藻，字梦萍，1914年生于神池城关。
祖父从小聪明好学，少年即能背诵《医宗金鉴》《药性赋》《濒湖脉学》等中医学歌诀，稍长，随从其父坐诊视疾撮药，渐悉诸药之性，诸脉之象、诸病辨证施治之则。民国21年（1932年），初中毕业，于乡村任教兼行医两年1937年，他于太原、“三晋高中”毕业，时值日本侵华，怀着满腔热血投身抗日救亡运动，1938年赴延安抗日军政大学七大队学习，先后任宁武县抗日游击警察队指导员、河曲县牺盟会特派员、神池县教育科科员。期间，因连年战乱，农村伤寒、虐疾、虚劳、疥疮流行，他一边工作一边为群众义诊治病。1945年抗战胜利后，担任板井行政村书记员、神池县第一完小教员，暇则行医。父辈喜其可塑，遂将祖传秘方及绝症脉法等独门之技尽授之，故凡得其诊治之疾病，无不痊愈或者显效。1946年夏，本县中医陈建患重症伤寒，神昏谵语，循衣摸床，视盲面黯，以为不治，家人求诊。祖父切脉未见真脏脉至，知虽危犹可救，施药一剂而神清，数剂而起。他从此名声鹊起，足迹遍布全县，得救患者不可胜计，深受群众的信任和推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祖父被公选为神池县各界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和山西省各界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并荣膺神池县各界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主席、协理县事。当时，他目睹庶务繁冗，久虑祖业荒疏，遂萌弃政从医之念。1955年8月被调到忻县专区职工诊疗所，任医务主任，开始了中医专业临床治疗生涯。1961年诊疗所改为地委专署公费医疗门诊部，任副主任主持工作。他自弃政从医以来，以《内经》《难经》等典籍为纲，结合临床实践，攻读历代医学名家著作，采名家之长，发祖传之秘，医技大进，用专方验方随症加减治愈不少疑难杂症和危急重症。文革期间蒙受冤屈，被遣送神池板井村。1975年，雪冤复出于忻县地区人民医院从事中医临床。1979年受命筹建中医科，任科主任，为发展全区公费医疗和中医事业做出重要贡献。
祖父调到忻县专署后，潜心钻研中医理论，首创“调补为主”的治疗观点，对肾炎、尿毒症、脉管炎、不孕症、乳腺增生、肝硬化、胆石症、冠心病、糖尿病、顽固性低血压、中风等病均有独特疗效。他精心育徒、认真施教、培养弟子十余名。其著述颇丰，除《临症笔录》（未刊行）一书外，先后撰写发表“治目病点滴”“祖国医学对脉管炎的初步探讨和治验”“傅青主女科应用体会”“乳腺增生百例治验”“调补兼施治疗老年疾病”“谈谈肺胀的我见”“地榆单味应用治疗出血病”“祖国医学出路何在”等多篇论文，其中《运用中医五轮学说、整体辨治眼疾举隅》一文在传统医学国际学术交流会上被评为优秀学术论文；《运用扶正泄浊法治疗尿毒症》于1989年获忻州地区科技进步一等奖。早在1964年他就是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会员，1983年应邀出席全区名老中医座谈会，1 984年被特邀参加山西省中医学会首届代表大会，1987年获山西省卫生厅颁发的中医药工作(30年)荣誉证书，当年被评为副主任中医师。1991年9月14日病逝，享年77岁。
上图 祖父王沛藻从医三十年的荣誉证书及奖章
祖父逝世后，其生前所撰《药膳疗法》部分遗稿，经其子悦信、悦德、其孙翰屏整理充实为《老年人药膳食疗》一书，1996年由山西科技出版社出版，被评为忻州地区科技进步一等奖；山西省科技著作三等奖。他的诸多经验已被承传、应用于临床，发扬光大。在祖父王沛藻去世一周年之际，主任记者杨峻峰在《忻州日报》发表了一篇纪念文章，不仅对祖父的历史和医德有很高的评价，对祖父的医术更是赞美有加，文中写道：“遥记先生，拯危济厄，德昭伯林。金匮秘书，龙宫禁方，皆归胸怀之中；寸关沉浮，三部六病，流淌手指之上；灵枢玉版，金液银丸，运用亦同翻掌；南麻北党，秋菊冬花，配制犹如眨目。壮哉先生！业继神农，才奇扁鹊。仁心济世，仙方救人。尽管甘苦备至，五味俱尝，先生长存远志，微见细辛，厚朴待人，苁蓉处世，慈容祛暮霭，妙手播春风，不管生地熟地，皆施丁香木香。橐钥有传，佗翁在世。医术与山岳争高，医德与日月同辉。”看罢此文，只恨晚辈学识浅薄写不出如此哀梨并剪之文；只恨孙子出生晚矣，无法见识祖父大人的虚怀若谷与铮铮傲骨。祖父大人，伟业既成，已当无憾，恨吾辈虽承祖父之遗志，却还了无建树。求为民当牛做马，方可除愧。
四、继往开来的父辈
王氏医家第七代中在忻州、太原的有我的伯伯悦仁、悦礼、姑姑修身，父亲悦信、叔叔悦德。
大爷爷王雅轩的子女中有3人从医，长子王悦仁（王志明）五十年代即为太原荣军疗养院的主治医师，内科主任。女儿王修身系山西省第一届“西学中班”毕业，早年就是山西省中医研究所副主任医师，从小跟随其父和同为山西四大名医的白清佐学习，深得二位大师的真传。曾被调到北京；给中央领导人看病。是利民堡王氏医学世家中第一个出类拔萃的女性传承人。花甲之年远渡重洋赴美国洛杉矶开业，向海外传播祖国医学。次子王悦礼系太原市中医研究所副主任医师，擅长心脑血管病，曾在太原创办协和中风医院，退休后到广东省湛江市坐堂行医。
家父王悦信1955年出生于神池县城关，1971年参加工作随父学医，1977年恢复高考后脱产上学6年，毕业后一直在忻州市人民医院从事临床工作。2003年晋升主任中医师，是山两省名中医、忻州市名老中医、山两医科大学兼职教授、山西省中医药学会理事、内科专业委员会和中医基础专业委员会委员、忻州市医师协会第一届理事会理事、忻州市第一、二届政协委员，教科文卫委员会兼职副主任。
他秉承祖父的学术观点和临床经验，根据临床出现的正气内虚、气血阴阳失调等现象，确立了“调补为主”的学术思想，直用调气、活血、涤痰、宁神、扶正、通泄等方法治疗各种疑难病症数万例，效果显著。已开展疑难病研究的项目有“扶正泄浊法 疗肾脏疾病”“调气宁神汤治心身疾病”“中药为主治疗胆石症”等。临床他重视祖传秘方应用，如“煮酒汤”治疗不孕；“排脓汤”治疗肺痈、肠痈、乳痈；“止血神效丸”治疗胃肠道出血均有独特疗效。同时注重国内外新理论、新技术的应用和多方法的调治，如用中药内服外敷治疗乳腺增生、甲状腺囊肿、肝腹水，针药并用治疗偏瘫失语，嗅觉味觉失灵，癫痫均取得明显效果。还注意把传统医学的经验和现代医学的精华相结合，尊古不泥古，创新不失宗；在各种疑难杂症的调治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尤其擅长肝胆肠胃病、结石病、鼻咽病、肾脏病、老年病（心脑血管病）及妇科病症、妇科炎症、乳腺增生等），为新时代中医的临床治疗与养生保健开创了一条新思路。是典型的祖传派与学院派相结合的双料医家。
由于在临床和科研方面的不断努力，他于1990年和1997年两次荣获忻州地区科技进步一等奖，1993年荣获忻州地区青年科技奖，1999年获山西省科技进步三等奖。2014年获忻州市科技进步一等奖。作为现代中医，他还注重经验总结，1996年编著了20多万字的《老年人药膳食疗》，由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发行。因论文入选或获奖，参加国际、全国及省以上学术会议25次，在《中医杂志》《中医药研究》等医学专业杂志发表医学论文22篇，获山西省优秀学术论文3篇，忻州地区优秀学术论文7篇。被授予“山西省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忻州地区优秀专业技术人员”“新长征突击手”“忻州市建功立业示范岗”“信息工作先进政协委员”等称号。荣立忻州地区二等功，是忻州市委联系的优秀专家。其科研新药“鼻咽肺康胶囊”已获山西省药监局注册批件。
四叔王悦德于1978年考入山西医学院，毕业后进入忻州地区人民医院，2002年晋升主任医师，现为山西省忻州市人民医院呼吸内科、风湿免疫科主任。他在全省地区级医院中率先开展经皮肺活检术、胸膜活检术，经纤维支气管镜、支气管留管注选择性支气管段造影等新技术。填补了忻州地区（市）的医学空白，有的在省内亦属先进水平。在抗菌素和激素的运用上准确得当，既对急重感染起到了治疗作用，又规避了耐药性和副作用。经常给市县级医院的医生讲解抗菌素的合理使用，在疑难、罕见疾病的诊治过程中细致推敲，准确析查，合理判别，使诸多急重症患者得到了及时、准确的治疗。他虽然是西医专业主任，但由于家学源渊，也非常爱好中医，常常结合专业特点，应用中西结合的理论和方法，治疗疑难急重之症。比如，针对抗菌素只能杀死细菌，而不作用于细菌毒素的机理，首次提出并应用“益气活血，菌毒并治”的治疗理论，在临床中取得了显著效果，其论文在第二届国际危重急救医学学术会上宣读，受到了与会专家好评。又如，他和中医合作，等容稀释疗法配合中药治疗肺心病和高粘血症，得宝松、V-K3穴位封闭治疗哮喘发作，生脉液静点及中药灌肠治疗洋地黄中毒者的心衰，中西药并用治疗包裹性胸腔积液，均取得了明显疗效，这也充分说明了中西医结合大有作为。
上图 家父王悦信左和四叔王悦德被忻州市委聘请为优秀专家合影留念
四叔在行医过程中不仅善于用医学理论指导实践，而且善于研究、总结临床经验进一步丰富医学理论，著述成果俱丰6曾获山西省科技著作奖、忻州地区（市）科技进步一等奖四项，参加国际和国家级学术会议31次，在专业杂志发表学术论文30余篇，有4篇论文获山西省优秀学术论文，7篇论文获忻州地区优秀学术论文，在报纸杂志发表科普文章30余篇。他是山西医学会呼吸专业委员会委员、风湿病学专业委员会委员，变态反应委员会委员，山西省抗癌协会肺癌分会常务委员，山西医师协会呼吸分会、风湿病学分会常委，忻州市医师协会呼吸内科医师分会会长，山西医科大学兼职教授。曾被评为山西省跨世纪杰出青年人才、山西省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山西省优秀青年岗位能手，被山西医科大学授予“育人杯”先进个人。还是忻州，市优秀专业技术人员、优秀科技工作者，忻州市委表彰的优秀党员，忻州市委联系的优秀专家，忻州市首届十大杰出青年、首批新长征突击手，荣立忻州市劳动竞赛委员会一等功和二等功。我的四婶范丽君（王悦德之妻）为忻州市人民医院临床实验室主任，主任检验师，山西医学会检验专业委员会委员，是全省为数不多的正高检验专家。
五、朔州、雁北的王家后代
利民堡王氏医学世家，自清康熙年间起，世传业医，代代不移，迄今近三百年。从医者除在忻、并之外，活跃在朔州雁同地区的甚多，第六代之王徵祥熟读《伤寒论》，医儒双精，撰写《对伤寒论的研究与批判》，首创王氏绝招——生男孩秘方；王进士历任山阴县卫生院院长、右玉县卫生院院长、雁北专员公署卫生人员训练班主任、雁北专员公署门诊部中医科主任等职，八十年代曾任山西省针灸协会理事，长于妇儿科，对不育不孕、肝炎等疗效甚佳，乃雁北地区名中医之一。第七代中王继善年纪最长。久居乡间，天资聪颖，德高望重，曾五次当选县人大代表，行医足迹遍及朔县、神池、平鲁三县，深得患者赞誉。其医术精湛，特别对小儿麻痹、肝胆疾病有独到见解。王广智1968年长治医专毕业，曾任朔县医院内儿科主任、山西省神头发电厂医院副院长、副主任医师、《中国实用心电学杂志》编委，精通英语，1988年获山西省科委、山西省科协、山西省科技进修学院颁发的《全省科技英语电视录像培训班优秀辅导员荣誉证书》，1990年获朔州市优秀论文一等奖，1994年荣获山西省卫生厅颁发的《赵雪芳式白衣战士称号荣誉证书及勋章》，发表论文30余篇，1994年被评为朔州市十佳科技标兵，著有23万字的《快速记忆心电图口诀》，且荣获朔州市1997年科学技术进步软科学一等奖。其妻张月娥从医于神头电厂医院。王宏智1975年大同医专毕业，曾任朔城区人民医院创伤科主任，主任医师，2002年任山西省医学会骨科学专业委员会委员，发表论文十余篇，曾获1994年朔州市科学技术发明三等奖，山西省青年科学技术三等奖，朔州市青年科学技术银质奖，1992年获中国新技术新产品博览会银奖，拥有新型四肢骨折外固定架等4项发明专利。其妻李青梅曾任朔城区人民医院儿科主任、副主任医师。
六、奋发前行的小辈
在王氏医家第八代传人中，以王继善的长子王文宣最长，曾任朔城区机关门诊部主任及卫校校长。王悦仁长子王建平是太原市杏花岭区巾心医院副主任中医师；其妹王茹林为山两医科大学副教授，毕业于北京大学，硕士学位。王悦礼之子王冠中毕业于山西中医学院，现为太原协和门诊部负责人。王悦义之子王翰屏1993年毕业于广州中医药大学，在广州市黄埔区中医院工作，2006年晋升副主任中医师，1998年起担任康复科主任，带领本科成为广州市重点专科，广东省重点专科。被广州中医药大学暨南大学聘为副教授。是广东省针灸学会经筋及针刀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广东省康复医学会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中西医结合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浮针协会副主任委员，多次为“黄埔区老年人大学”做教学工作。其妻徐丽红，亦毕业于广州中医药大学，在广州市黄浦区中医院工作，硕士学位，副主任中医师。王宏智长子王海峰山西医科大学毕业留校任教，硕士学位；其妻药红梅山西医科大学毕业，博士学位，山医大一院心血管内科从医；王宏智次子王俊峰之妻周建，协和医科大学毕业，博士学位，从医于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王玉英之子任毅，天津医科大学毕业，在读博士，从医于山医大一院内分泌科；其妻王建红，山西医科大学本硕连读毕业，从医于山西省心血管病研究所神经内科。王桂英之女王晓长沙湘医硕士研究生毕业。王悦德之女王莹屏北京大学医学部毕业，硕士学位，从医于北京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笔者今年毕业于山西中医药大学，从医于忻州市人民医院。
在王氏的第九代弟子中，王文宣女婿刘禄，任朔州市北城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副主任中医师。王丽芳，职工医学院毕业，从医于山西省肿瘤医院放疗科。王振芸就读于辽宁何氏医学院临床专业；王振龙就读于安徽医科大学临川学院临床专业；王振宇就读于吉林省延边大学医学临床专业。王钰就读于南方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
第十代王婊凤为王文宣孙女今年高护毕业，正复习医学知识，拟继续深造。
拒不完全统计，从清康熙末利民堡王之哲老祖算起，到现在我们王家的医学传承已经十代，达110人之多。现从医者（包括王家外甥、配偶）有67人。
阅历了祖辈的人生轨迹，我再次打开记录王氏家族历史浮沉的《利民堡王氏医学世家家谱录》。书中对王氏子弟行医有着如此的规矩：近路出诊，徒步可至；远道有请，骑马而往。不问有钱没钱，先看病，先拿药，对贫寒之家常常舍药济生。这就是家父常说的王氏传家之祖训、行医之准则。我的祖辈们遵循着这些“祖训、准则”。为众多的患者服务近三百载，将祖国医学的宝贵财富传承至今。
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祖辈们的成就与荣誉是用勤劳与智慧得来的，乃吾辈学习之楷模与成长之依托，它无时不启迪着我们——刚刚开始人生旅途的后辈。我们不能躺在先辈打拼下的温床之中，而要牢记祖训、规矩行医，本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信念，孜孜不倦奋力拼搏，让祖辈们积累的精神财富之宝折射出新的希望之光。
作者简介
王瀚英，系忻州市人民医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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