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连载】一个小猴妖的西游记(14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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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创小说连载,内容是一只花果山的女猴子,因为种种原因,和孙悟空纠缠不清,并参与到了西天取经故事里。从另一个角度去讲述西游的故事。出于对《西游记》原著的尊重,本文不会改变任何原著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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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一百四十一、心病

唐僧的病来得太蹊跷,去的太突然。唐僧自己的说法是半夜出去解手,得了风寒。且不说唐僧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如此娇弱,这个病因可完全无法解释病情的突然好转。

唐僧的病来自三天前镇海禅林寺的那一夜,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鼠精并没有告诉我,但只有那一夜确实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才会合理。

唐僧的前世金蝉子和老鼠精本就是情人,老鼠精可以说出只有唐僧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那么她也可能通过某种独有的方法,来唤醒唐僧前世的记忆。唐僧对老鼠精很特殊,这一点不但我看出来了,连寺里的住持都看出来了。所以说,唐僧和老鼠精发生点特殊的事情,是很有可能的。

此时的唐僧已经四十多岁了,一点元阳未泄的童男之身,突然发生了“意外”,身体一下子受不了也属于正常,而比身体的冲击更让唐僧手足无措的,是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等神仙暗中监视,纸是包不住火的,佛祖和菩萨都会知道这个事,玉帝和老君也会知道。从四圣试禅心对唐僧的警示开始,我就觉得破色戒是佛祖和菩萨们都绝不能允许的事,唐僧自己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唐僧的病很可能就是自己压力太大而急火攻心,所以唐僧才会在这里想到放弃,想到给唐太宗写遗书,不是因为真的要死了,而是因为他自认为已经没有办法取得真经了。

孙悟空说出了当年的灵山旧事,这是一边敲打唐僧,一边给唐僧找台阶下。孙悟空还说了两句很关键的话,一句是佛祖不会跟你计较。这话看着是对猪八戒说的,其实应该是对唐僧说的,孙悟空这是在告诉唐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佛祖都不会真的跟唐僧去计较。另一句是唐僧的病只需三天,三天后就会好。是因为孙悟空已经知道唐僧得的是心病,他这是在威胁唐僧,让唐僧适可而止,只准躺三天。如此说来,孙悟空应该也知道唐僧和老鼠精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至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唐僧大概听明白了孙悟空的意思,所以他的病很快就好了,一碗凉水药到病除。我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佛祖菩萨们什么动静都没有,其实佛祖确实不计较。而是正如老君说的,从来都是如来要传经,而不是李世民或者唐僧要取经,如来派观音联合天庭地府上演一场大戏,不惜弄死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泾河龙王,为的就是要李世民死心塌地要取经。现在好不容易布局成功,取经队伍也走了一大半路程,如来怎么可能主动来阻止行动?

所以,不管唐僧犯了什么错,杀人放火也好,奸淫偷窃也罢,只要他愿意继续取经,如来就不会跟他计较。所谓的清规戒律,只是神仙们控制唐僧的一个工具,至于是不是要用这个工具来对付唐僧,那完全得看神仙们自己的需求。其实,如果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们真要对付唐僧,也不需要专门找理由。

一百四十二、有情有义

唐僧从生病昏睡中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关心老鼠精有没有饭吃。唐僧喝完凉水病愈之后,孙悟空说他今晚要去降妖。唐僧很吃惊,问又有什么妖怪,悟空告诉师父这寺里有妖怪后,唐僧的回答非常奇怪:“徒弟呀,我的病还没好,你怎么又要多事了!”唐僧还让孙悟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争强好胜强出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打就别打了。

可以说唐僧是苦苦相劝,不让孙悟空去降妖,。但是孙悟空不依不饶,说这三天寺里已经被吃了六个和尚了。唐僧没办法,只好同意,却还是叮嘱:“我放你去,但你得小心一点。”这句“小心一点”,我听着不是让孙悟空自己小心被妖怪伤到,而是在提醒徒弟,下手不要没轻没重,能不打死就别打死。

我曾经以为唐僧是一个自私透顶的人,为了达成他的取经大业,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在镇海禅林寺,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唐僧,一个有情有义的唐僧,他在试图保护老鼠精,尽管他还是那么懦弱,并且耳根子软。

当晚,孙悟空变成个和尚去找老鼠精,老鼠精又使出了色诱的伎俩。幸运的是,经过我多次提醒的老鼠精,保持了警惕,并没有让孙悟空偷袭成功,还趁乱将唐僧掳走。

孙悟空装模作样地说要打死没有保护好师父的猪八戒和沙僧,然后又一脸轻松地说先好好睡一觉,天亮再去找师父。等天亮出发的时候,孙悟空脸上欢欢喜喜,感觉一点都不紧张。这在往常唐僧被妖怪抓走的时候,可不多见。莫非是孙悟空知道这妖怪绝不会害唐僧的性命?

我不想管他们,我先去陷空山看看情形。我遁去后再驾云来到陷空山,果然山脚下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中间有个口子,里面深不见底。如此隐蔽的所在,寻常人根本找不到。

无底洞不但深不见底,里面还非常大,我兜兜转转又误打误撞,竟听到了唐僧和孙悟空的对话。原来孙悟空已经到了,他的动作实在是快。唐僧让孙悟空救他。孙悟空说这妖怪正在安排喜酒,要和你成亲呢。然后唐僧咬牙切齿地发毒誓说:“徒弟,我如果把元阳丢了,我就身堕轮回,永世不得翻身!”唐僧的反应好奇怪,孙悟空说的是妖怪正在安排喜酒,根本就没有问唐僧关于元阳的事,唐僧怎么有点气急败坏不打自招的样子?莫不是做贼心虚?

行者笑笑说:“不用发誓,既然是真心往西天取经,我很快就救你出去。”随后孙悟空跟唐僧商量怎么降妖,他说让唐僧和妖精喝酒,然后孙悟空变个虫子泡在酒里,让妖精喝下去,然后扯断妖精的心肝,捣碎妖精的肺腑。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一心西去的唐僧居然回答:“这太残忍了!”这唐僧还算有良心,在对付老鼠精这件事上,至少他内心是挣扎的。

外面传来了老鼠精的声音,她正和手下刚回来的女妖说话,两个女妖奉命去山上风水宝地取净水,老鼠精说怕洞中的水不干净,唐僧喝不惯。老鼠精还专门为唐僧准备了豪华的素斋宴,各种素食各种果品,应有尽有,比女儿国的国宴还丰盛。

我赶紧现身,跟老鼠精说孙悟空喜欢钻人肚子,喝酒的时候千万要留心。

一百四十三、你侬我侬

老鼠精隔着门轻声叫唤“长老”,唐僧没有答应,老鼠精又叫一声“长老”,唐僧回应了。唐僧回应并不奇怪,但他回的居然是“娘子”。

这声“娘子”可真有意思!娘子不是男子对妻子的称呼吗?无底洞中的唐僧,居然张口闭口都管老鼠精为娘子,他一边叫,我一边数,没多少功夫就叫了十一声娘子!

老鼠精对唐僧非常好,她既没有强迫唐僧叫她娘子,也没有诱导唐僧叫她娘子,唐僧管老鼠精叫娘子,非常顺口,显然是自愿的。老鼠精听到长老叫她娘子,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在西梁女国,唐僧和女儿国国王其实是行过夫妻之礼的,因为他们虽然没有进洞房,但是摆了喜酒,相当于夫妻之礼已成,所以唐僧告别女王的时候,行的是俗家的拱手礼,而不是僧家的合掌礼,但是唐僧对女王的称呼一直都是陛下,更从来没有叫过娘子。老鼠精也想和唐僧办喜酒,但是喜酒还没喝成呢,唐僧却先改口叫娘子了。对办过婚礼的女王称陛下,却对没有办成婚礼的女妖称娘子,这难免让人多想。没有夫妻之礼,莫非是有夫妻之实?看来这事我没有猜错了!

老鼠精千般娇态,万种风情,她和唐僧携手挨背,交头接耳,真是你侬我侬。在唐僧叫老鼠精“娘子”之后,老鼠精也不再叫唐僧为长老,而是改口叫“妙人哥哥”。普通男人听到,估计骨头都酥了。

老鼠精给唐僧敬酒,唐僧犹豫了一下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唐僧也给老鼠精倒了一杯酒,酒杯中还泛起了酒花。老鼠精并不急着喝酒,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唐僧,又说了几句情话,这才拿起酒杯准备饮酒。此时酒花已经散去,老鼠精看到酒里有个虫子,就用手将虫子捡了出来。

虫子果然是孙悟空变的,老鼠精躲过一劫。但孙悟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钻肚子不成,就变成一只老鹰,把一桌喜宴掀翻,把盘碟素果都打碎。老鼠精显然是没想到孙悟空会有这一手,还搂着唐僧问:“哥哥,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唐僧像模像样地表示自己不知道。老鼠精随即安排重新布置喜宴,并让小妖送唐僧先到东廊里休息。

看到老鼠精忙里忙完布置酒席,我转身到东廊去看看唐僧。唐僧在无底洞可不是囚犯,他行动完全自由,这会儿他又在自言自语了。不用说也知道,孙悟空又变化进洞了,正在和唐僧说话。唐僧说:“你如果有本事,就和妖精去斗,为什么一定要钻人肚子?”看来孙悟空第一次钻肚子计划失败后,又在酝酿第二次计划了,而唐僧显然不想让孙悟空钻妖怪肚子,居然连孙悟空最受不了的激将法都用了。只是这次孙悟空软硬不吃,非钻不可。唐僧这个耳根子软的家伙又没了主见。我只听到孙悟空要钻肚子,却不知道他这次的具体计划,也不禁为柔弱的老鼠精捏了一把汗。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孙悟空要钻妖怪肚子,为什么非要唐僧配合呢?

一百四十四、钻腹

唐僧继续叫老鼠精娘子,老鼠精满面春风地问:“妙人哥哥,你叫我有什么事呀?”唐僧说:“娘子,我自从长安城出发,一路风餐露宿身心俱疲,前几天还生了病。多亏娘子的盛情,带我来这神仙洞府,只住了一天我就觉得舒服多了。我看到后面有座花园,你陪我去散散心吧。”唐长老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他这是来真的了?

后花园可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老鼠精和唐僧携手相拥,时而悄声细语。园中有棵桃树,枝头果子已熟,有红桃和青桃。唐僧摘下一个红桃,老鼠精则摘了一个青桃。唐僧把红桃递给老鼠精说:“娘子,这红桃好看,像你的面容,你吃这个红的,把青的给我。”老鼠精接过唐僧手中的红桃,把手里的青桃换给唐僧,还一脸幸福地说:“妙人哥哥,我们俩还没摆酒成亲呢,就如此恩爱……”

唐僧开始吃青桃,老鼠精看着唐僧,把红桃往嘴里送,却不想刚张嘴,桃子就翻个滚,自己钻进老鼠精肚子里。我暗叫一声不好!

这红桃子果然就是孙悟空变的,他在老鼠精肚子里喊:“师父,我已经得手了!”唐僧则跟孙悟空说:“徒弟啊,能行方便就行个方便。”唐僧这话我听着还是像在给老鼠精求情,但不知道是我理解错,还是孙悟空没听懂,或者是孙悟空假装没听懂,他扬言要把老鼠精的五脏六腑全吃了。

孙悟空在老鼠精肚子里一通折腾,老鼠精疼得倒在地上,她又一把抱住唐僧。我以为老鼠精是要和唐僧同归于尽,没想到是一段深情告白:“长老,我知道我们有宿世情缘,三百年前的两情相悦,让我相信月老的红绳两端系着你和我。本想和你做一对神仙眷侣,不料却被棒打鸳鸯。如今在这里重逢,我以为从此便可不再分开,只可惜这又是一场美梦。今日一别,不知道还能否再见……”唐僧闭眼漠然,一言不发。

孙悟空让老鼠精亲自送唐僧出洞,便饶她一命,老鼠精只得照做。猪八戒和沙僧就在洞口接应唐僧。孙悟空从老鼠精肚子里出来,然后举起棒又要打老鼠精。老鼠精显然不是孙悟空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力。猪八戒和沙僧一边看一边议论,猪八戒说刚才大师兄都在妖怪肚子里,要弄死妖怪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章出来打呢?沙僧也认同猪八戒的观点,我也很认同。

眼见着老鼠精快顶不住了,猪八戒和沙僧商量了一下,两个人一起上前去帮忙,这就形成了三打一的局面。结果老鼠精一个金蝉脱壳,用只绣花鞋变成自己和师兄弟三个打,自己则化作清风遁去,来到唐僧身边,又把唐僧去带走了。孙悟空擅长用分身术对付敌人,这次老鼠精可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孙悟空把猪八戒和沙僧一通埋怨后,再次进入无底洞,我也偷偷跟着潜入。没想到之前的房子亭子花园都在,老鼠精、唐僧和一众小妖都不见了。看来这无底洞真是别有洞天。

孙悟空在无底洞里闹腾了一番,什么人都没找到,却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拿着东西就得意地走了。我也找不到人,也跟着去了洞外。猪八戒和沙僧都在,孙悟空却不知去向,听猪八戒的意思,孙悟空好像上天告状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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