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路上我想我们是朋友,如果有期待我想最好是不说。
我喜爱你忽然捂住我喋喋不休的口,
教我沉默。
——张定浩
文丨旧故麻袋
∨
大家不知是否还记得我的朋友A,就是在6月中旬讲的那个暗恋她同桌B快半个世纪的姑娘。
原以为“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然后友谊天长地久”这样的结局也不失为一种圆满,但现实就是一个爱撒泼的疯子,你愈是感觉事情圆满,它就愈会来搅局。相亲之后的B还没坚持一个月,就和那个相亲女生分手了,事情是A透露给我的,她那种难掩的兴奋之情,简直太让人糟心了。
A:“喂喂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B分手了!”
我:“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嘛,现在可是你乘虚而入的好时机啊,以安慰为借口,把他搞定吧,我看着都累。”
A:“不好吧,现在可是他的悲伤期,不过话说回来,他有什么好悲伤的,明明是他甩的人家!”
我:“额,怎么分手的?”
A:“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说性格不合吧!”
我:“瞧这理由说的牵强,不都是男人分手的借口。”
A:“没看出来哈,B还是个渣男啊!”
我:“送你了,拿好,不谢,别让他再出去祸害姑娘了。”
A:“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急。”
她不急,可把我急坏了,多好的姑娘啊,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死了人家树还不知道你为啥要死,真是冤案啊!
我劝A还是从实招了,别错失一桩好姻缘。结果她还不乐意的说:“这事儿怎么可能女生开口嘛!”好死不死现在倒是作了起来,我表示不管了,以后再也不要听她唠叨B的屁事了。讲道理我又不认识B,被她科普的就好像B是我童年小伙伴那般熟络,连小时候有多少糗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总觉得我知道太多了,会被B灭口的。
A兜兜转转觉得又燃起了希望,这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B都觉得她疯了,他一失恋,她高兴的跟贼捡到宝似的。
她告状说:“B说我缺心眼,也不心疼心疼他。”
我说:“没错,你丫就是一缺心眼。”
她半晌没说话。
后来A说:“生命里总会有那么一个VIP,让你甘愿把自己的原则一再打折。”
说完,她表示困了,晚安。
因为B,我多怕A爱情的箴言听太多,用脑筋多于用情。多希望她能像孩子天真地享受花火那般享受自己对B的爱情,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也好过如今这般憋屈。
后来A有告诉我,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他们俩就像黄昏和黎明,在某些时刻如此相似,但中间却隔了一整个黑夜。她问我:“若这中间隔着无法企及的距离,要如何说破?”
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看上去B对A也并非是没有感情的,但两人却像是两条平行线,谁也不触碰那个交点,互相平行且友好。
张晓晗说:“喜欢就是,夏天可真棒,可以吃冰玩水,坐在海边看书打发时光,一刀劈开一个西瓜一人一半,吹着晚上七八点钟的风闲逛在街上,那么开心,谁也找不到散场回家的理由。而爱呢,是我和夏天挥手告别,小声告诉它,我爱上一个人,纵然如此喜欢你,我还是想陪他去秋冬春看一看。”
A对B的情感是属于哪种能?感觉两种都像,却又两种都不是!
我们习惯逃避选择,因为答案太多;我们不得不面对选择,因为生活所迫。于是,我们在选择中纠结,在纠结中选择。后来,纠结变成了一种病,在迷茫的人群中很流行。
A的纠结在于不知道该不该选择,而变向成为了害怕选择,她宁可自己是被选择的那个,也不愿跨出一步去拥抱哪个决定。
A很喜欢五月天,每次我听到他们唱“长长的路上我想我们是朋友,如果有期待我想最好是不说”时,我总觉得在唱她。
她仿佛一个人写了长长的告白信,但还未等到那个可以投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