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偶尔﹚翻翻之夜读三国--刻印不及 以锥画之
刻印不及 以锥画之
生逢乱世,还有如此狗尾续貂,第十三回《李催郭祀大交兵 杨奉董承双救驾》中,李乐、韩暹保驾有功,联名保奏无徒、部曲、巫医、走卒二百余名,并为校尉御史等官。书上说“刻印不及,以锥画之,全不成体统。”
这真是典型的官本位,活生生的百丑图,乱世时,吃穿尚不能自保,尚书郎以下,皆自出城樵采,多有死于颓墙坏壁之间。要官何用,就是丞相、皇帝又若何?没有实力,皆落可悲下场。李、韩之辈,不过是跳梁小丑,昙花一现,他们保荐的这些人,恐怕真是刻印不及,就被掉了脑袋。这真是开的大大的玩笑,他们想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道在哪里,天又在哪里呢?
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无徒者,无赖之辈;部曲者,豪强地主豢养的家兵;走卒,受人豢养而帮凶作恶的人。
前人有,后人妨之,太平盛世,买官卖官,这社会便就热闹了,从延安时期的民主人士李鼎铭先生提出精兵简政到现在已经七十余年,仍然是越简人员越多,机构越庞大,这真是个怪圈,就是前一段热炒的国务院大部制,依然是换汤不换药,我不知道这样的改革一年说一年,什么时间是个头。
貂不足,狗尾续,总结的很到位,莫说治国平天下,就是修身、齐家,这些人也恐怕不行,原来这官也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能干好不能干好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是头带乌纱,可以吓唬吓唬老百姓,虽然后来是个笑谈,全不成体统,是后世人说的,在当时恐怕还是一件很郑重的事,而且使老百姓受伤的事。
汉初找不来同一色的马是因此励精图治的,这些人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一个目的:风光、合法的欺压老百姓。
当官就得有印,否则什么凭据,就像现在国家提倡的亮证执法,我们看香港的影视也是这样,掏出一个小本本:皇家警察。不过现在有的单位的人说,脸就是证件。人家警察更牛,衣裳就是证件。
我的老师曾写一部叫《借乌纱》的戏剧,大意是下属借了昏庸县官的乌纱去为含冤的老百姓公正断了一件案子,还是官帽子重要,那代表着一种老百姓敬畏的权力。
我就是看到《演义》的这句话才想起来要写点什么,看到别的倒没有想起来,歇笔已经十年,而且写到这里,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写。其实官印只是一个象征,骨子里不是为了老百姓,那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的,不仅仅是一个官印而已。
一切都异化了,失去了他本来的面目,像那《钦差大臣》的事情在世界各地都会发生,人家真的是皇帝任命的大臣,为什么不能刻自己的印呢?
张勋复辟的闹剧和这个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人们饭后的谈资,可一个叫鲁迅的人以这个为背景的深刻思考就不是我们能释怀的,我们民族的劣根性难道永远是个解不开的锁吗?
我想也可以以这个为背景写一个他们保举的部曲等做官后乡邻的反应。
能不能写写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