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佩 | 那个最爱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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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说,女儿是父亲永远的情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做父亲的才会百般宠溺自己的女儿,怎么爱她都不够;做女儿的,即使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又怎么样呢?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永远为自己守护着一个温暖而宁静的港湾。

—— 编辑 抚琴

前两天,和同事们去唱歌的时候,我特意点了首《父亲》,差点哼哭。

今天是父亲节,一个充满回忆与祝福的日子。

我的父亲很普通,不完美,可我就是爱他。

那年我不到7岁,看着家门外鹅毛般的大雪,即兴写了首诗:白雪三千丈,房屋里面藏。不分房和雪,一片白茫茫。父亲看我太热爱文学,就开始给我买各种文学类的书籍。

初一那年,我第一次接触英语,也第一次住校,离开了家体会到各种不习惯。我哭着打电话给父亲,说老师讲的英语我听不懂。第二天,父亲给我带来了复读机和初一英语磁带。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接到电话后一夜没睡好,天还没亮就去县城给我买了最贵音质最好的复读机,没顾上喝一口水又赶到我的学校,说是怕耽误我学习。家里并不富裕,但是父亲总是为我创造他认为最优质的物质条件。

然而,父亲同时给了我最严厉的巴掌。父亲上学那会数理化学得绝对优秀,就连他的老师都说父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在60年代物质匮乏加之孩子多负担重的家庭里,父亲没有继续上学,作为长子,他选择离开最爱的校园,帮爷爷养家,供弟弟上学。可惜我没有继承父亲少年时的聪慧,我的数学一塌糊涂,偏科相当严重,于是父亲那长满茧子的大手就成了教育我的工具。题做错了,一巴掌过来;不听话,一巴掌过来;写作文字迹潦草,一巴掌过来;第一次撒谎,还是一巴掌先过来。

父亲以他这种严格加溺爱的方式教育着我,当我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和弟弟的身上。在上大学之前,他不让我和弟弟干任何家务,他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学会做人,认真学习,做一个善良、美好、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再后来,父亲把对我的溺爱用每个月给我卡里固定多打生活费来表达,所以,我的生活费总是比别人高一倍出来。每次亲戚朋友对父亲说给我生活费太多的时候,父亲只是笑。我知道父亲怎么想,他怕我独自在外上学饿着冻着。他老是叮嘱我:喜欢吃啥就买点啥,我的女儿不能受半点委屈。

父亲很节俭,但是对我和弟弟还有母亲极其大方。父亲舍不得给自己添一件新衣,却总是经常带我们去商城买好看的衣服,母亲嫌贵,父亲却从未犹豫。从小,我就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到别的小孩穿什么裙子好看,父亲总会让母亲带我去买。但对自己,他却很小气。我给父亲买衣服、剃须刀、皮带,从不敢告诉他真实价格,怕他嫌贵,心疼我花钱。

父亲很爱母亲,从来舍不得让母亲干重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大多都是父亲一人在忙,他总是对母亲说:你歇着,我来做。他还很善良,经常乐于助人,总是告诫我:要做一位善良、知书达理、有理想、有目标、认真、执着的人。

今天我已经26岁,在目前的公司呆了三年多,我告诉父亲,我很喜欢我的同事们,他们对我也很好。父亲说:那你就好好工作,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信任。父亲还说,每个人都不容易,包括你的领导,每当你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你压力大的时候,你想想你的领导他更着急。没有人是容易的,坚持坚持,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从没嫌弃我胖过。我瘦了,他心疼,我哭了,他眼眶红润,我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给我买。可我还是一直在向他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他把什么都扛下来了,却从没一句怨言。

就像张小娴在《比任何一个男人更深》一文中写道:当我们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欺负的时候,我们总会想到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我们平时不怎么搭理,也没在情人节除夕这些节日里想到去关心他。我们不会陪他,我们不会花心思去为他过生日、买礼物,我们不会为他流泪,我们不会每天去思念他,我们不会对他百依百顺,不会迁就他,不会为他牺牲什么,也不会为他去改变。这个人就是父亲。

感谢生命中有一位如此关怀我溺爱我的男人,把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虽然不怎么优秀,你却依然把我当成你的骄傲。谢谢你,我最爱的父亲。

作者简介

邹佩

90后,陕西咸阳人,从事朝九晚六七八九的通信工作。柔软的坚强,是我生命中最闪耀的光,我热爱读书,热爱写字,热爱旅游,热爱运动,更热爱一切积极向上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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