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朱棣在南京称帝
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燕军渡江直逼南京城下。十三日,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京师遂破。燕王朱棣在十余万大军的拥簇下向皇宫进发,而此时皇宫突然起了火。当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已经不能辨认,据太监说它们是皇帝、皇后和他的长子朱文奎的尸体。而朱棣却发现根本没有建文帝的尸体,只是找到马皇后的尸体,他也指认其为朱允炆,并执其手哭“傻小子,何苦如此!”。
朱允炆的皇后也姓马,是光禄少卿马全之女。朱棣攻入京师(今南京)之后,马皇后在皇宫自焚而亡。马皇后与朱允炆生下两子,长子朱文奎和次子朱文圭。据说朱文奎出生后,朱元璋说:“日月皆终,大凶之象。”所以很不高兴。朱文奎在南京破城当晚与其父朱允炆一起失踪。而朱文圭当时只有两岁,随后就被朱棣长期幽禁于中都(凤阳)广安宫,号为建庶人。明英宗朱祁镇于天顺元年(1457年)复辟之后,把朱文圭释放。不久,五十七的朱文圭就去世了。当然这是后话。
六月二十日,朱棣以天子礼安葬了朱允炆,造成建文帝已死的假象。而朱允炆的下落成为了千古迷题。据传,《明史》中关于“建文殉国”的记载疑点颇多,而《明史纪事本末》以及各地方志对于朱允炆下落行踪的记载更是各有不同,引起后世学者对此争议无数。《明史纪事本末》记载了流传最广也最为详细的版本。说是南京金川门被谷王朱橞开门迎降之后,朱允炆长吁短叹、走动不安,甚至一度想要自杀殉国。此时翰林院编修程济献策出城逃亡,而少监王钺则提出明太祖朱元璋死前留下一个红匣子以备不测。建文群臣打开红匣子后,发现里面有三张度牒,且袈裟、剃刀、鞋帽俱备,分明是要朱允炆剃度为僧逃出升天。情急之下的朱允炆不曾多想便削发从暗道逃出,正好发现神乐观道士王昇正撑一舟恭迎建文帝。朱允炆臣属十三人迅速上船离开南京城,而后辗转至溧阳、京口、六合等处,转走陆路到了襄阳。
此外,在《明史·姚广孝传》和《胡濙传》里记载:朱棣当了皇帝后,对朱允炆自焚而死,也产生过怀疑,也有人告诉他那具烧焦的尸体是马皇后的,朱允炆削发为僧外逃了。他就把朱允炆的主录僧溥洽抓了起来关进监狱长达十余年,逼他供出朱允炆下落。并派郑和下西洋“欲寻踪迹“,派户科都给事中胡濙(yíng)遍行郡、乡、邑长达16年,搜寻朱允炆下落,一直到朱棣死前一年的一个晚上,他已睡下了,但听说胡濙回来了,急忙穿上衣服,在卧室单独召见。胡濙访得朱允炆离开紫禁宫后,削发为僧,既没有去神乐观,也没有去西南、东南周游避难,而是被僧司溥洽所救,一直藏在江苏吴县普洛寺内,此后一心为僧,无复国之意。
也有人指出,朱允炆自焚身亡是历史真实,因为当时燕军兵临城下,把紫禁宫团团围住,朱允炆想逃也来不及了,更何况经考查也无鬼门、御沟逃路。朱允炆也深知他的四叔的个性,所以不如以死了之为上策。朱棣为了不留下“杀侄夺位“之恶名,造成假象苦心寻找朱允炆下落,留下了历史疑案。
不管朱允炆是否逃出南京城的,但他的足迹和传说却实实在在的记载在各地方州志。如清人冯甦在《滇考·建文帝遁迹狮山》中说到:“(建文帝)初至滇…自言与沐将军有旧…密语多时,使送至武定府”。他认为建文帝前往云南投奔沐氏,因此在武定县狮子山留下了一系列活动踪迹。此外《滇略》以及《武定府志》也对此有补充说明,记载更为传神详细。
云南嵩明县州志也曾记载建文帝曾经求食此处,甚至留下一个名为“得食村”的村庄。此外广西《富民县志·古迹志》记载灵芝寺有建文帝所留下的蒲团草,历经酷暑寒冬,此蒲团仍然结实如故。建文帝足迹遍布云南、重庆、广西等处,直至不知所终,但也有说在明英宗正统五年朱允炆主动前往北京,被囚禁宫中得以善终。通过各地方州志神乎其神的记载,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建文帝并未真来到这些地方。相信每一个真正探究真实史料的学者,都不会将地方州志所记载的事情作为证据确凿的史料。所以,朱允炆真实的下落,至今仍是一个未揭开的历史之谜。
燕王朱棣进入南京时,翰林编修杨道应迎在朱棣马前说:“殿下是先拜谒(yè)太祖(朱元璋)陵呢,还是先即位?”朱棣便马上驱驾拜谒太祖陵。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十四日,诸王及文武群臣多次上表劝朱棣称帝,但朱棣不允。直到六月十七日,朱棣在拜谒孝陵后,即皇帝位,是为明太宗(后改为成祖)。重建奉天殿,因旧殿被朱允炆所焚。朱棣不承认朱允炆的建文年号,将建文元、二、三、四年改为洪武三十二至三十五年,次年改为永乐元年。即位后朱棣将杨道应选入文渊阁,赐名荣,从此杨荣受到朱棣任用。
朱棣上台后的首要任务是宣传自己即位的合法性和处置政治反对派。这两点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不利于统治的巩固。朱棣对其反对派的镇压不仅是残酷的,也是空前野蛮的。起初,他公布的“奸党”名单不过齐泰、黄子澄等二十九人,而实际被杀戮和被迫害的难以统计。朱棣进入南京后,打算借重著名文人方孝孺起草即位诏书,遭到拒绝。于是便酿出一场诛杀十族的惨祸。朱棣令人“以刀挟其口两旁至双耳”,并将其投入狱中,接着便大肆搜捕他的门生,连坐被处死者八百七十三人,谪戍边远而死者不可胜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