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朱允炆削藩激化朱棣准备造反

1398年6月30日,朱允炆于在南京即位,时年21岁。他确定下一年为建文元年,并尊封他的母亲吕氏为皇太后。年轻的建文皇帝书生气十足而又温文尔雅,且又毫无国政经验;且不说和爷爷朱元璋相比,甚至比起他的雄才大略的叔父们,他也没有那种自信心和坚强的性格,甚至也没有那种能力。这位年轻皇帝的温顺性格和儒家教育,因此他衷心向往的是实行理想的仁政。

朱元璋死前密命驸马梅殷辅佐新君。梅殷是汝南侯梅思祖的侄子。梅思祖是明朝开国功臣,他本是元朝义军元帅,后来投靠了红巾军领袖刘福通,王保保将他的父亲剁成肉酱。不久,梅思祖又背叛刘福通,归附了张士诚,被委任为中书左丞,镇守淮安。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四月,梅思祖投靠了朱元璋,投靠朱元璋以来,参与了平定张士诚,北伐元朝,南征明夏的战役,为明王朝的建立和疆域的统一作出了贡献。宁国公主是朱元璋的嫡长女,母为孝慈高皇后马氏,朱标同母妹。洪武十一年(1379年),宁国公主下嫁梅思祖的侄子,梅殷任驸马都尉,加封荣国公。在朱元璋的十六个驸马中,尤其喜欢梅殷,因此朱元璋即将驾崩时,梅殷在一旁服侍,朱元璋嘱咐他道:“你老成忠信,可以将朱允炆托付给你。”可是“靖难之役”打响后,朱允炆命令梅殷率大军镇守淮安。梅殷镇守淮安的时候,却并没有积极地帮朱允炆打仗。当朱棣绕过淮安,南下攻打南京的时候,梅殷虽然手握40万大军,却一直按兵不动,不去帮助朱允炆。可以说,梅殷暗中帮助朱棣打进南京,取得“靖难之役”的成功。

朱允炆被朱元璋立为皇太孙后,原打算留给朱标的冯胜、傅友德、蓝玉、王弼等开国功将肯定会不服年幼的朱允炆,于是朱元璋便大杀功臣,将资历老的功将都杀了。同时把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等人留给了朱允炆作班底。黄子澄是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的探花,伴读朱允炆。朱允炆有一次问黄子澄:“诸叔藩王皆拥重兵,如有变端,怎么办?”黄子澄答道:“诸王仅有护兵,只能自守,倘若有变,可以以六师监之,谁能抵挡?汉朝七国不可谓不强,最后还是灭亡了。大小强弱之势不同,而顺逆之理更相异啊!”朱元璋认为他说得对。后来,每次叫黄子澄,必尊称他为黄先生。黄子澄学识极高,忠君也不假。但他的缺点就是书读多了,把一切想的太理想化,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齐泰是洪武十八年(1385年)进士。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被提拔为兵部左侍郎。朱元璋临终时授为顾命辅佐皇朱允炆。建文帝登基后,命他与黄子澄同参国政,不久晋升为兵部尚书。朱元璋留有遗诏,要求诸王都要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前去南京奔丧,各藩王所在的王国无论官吏还是平民都要听朝廷的节制。诸王听了之后都说齐泰在矫诏,离间皇族骨肉亲情,都不非常高兴。

方孝孺的父亲方克勤是洪武年间的一名奉公守法的官吏。洪武十五年(1382年),方孝孺因吴沉、揭枢的推荐,被朱元璋召见。朱元璋欣赏他举止就庄严肃,对皇太子朱标说:“这是一个品行端庄的人才,你应当一直用他到老。”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被召到宫廷。朱元璋说:“现在还不是任用方孝孺的时候。”授予其汉中教授之职,每天给众儒学生员讲学,毫不倦怠。蜀献王朱椿听说方孝孺的贤名,聘请他当世子的教师。朱允炆即位后,遵照太祖遗训,召方孝孺入京委以重任,先后让他出任翰林侍讲及翰林学士。

由于朱元璋在位期间,诸藩王不仅享受特权,还有很多手拥重兵。建文帝登基之后,担心这些叔叔会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与齐泰他们秘密谋划削藩。削藩伊始,齐泰打算“擒贼先擒王”,首先向燕王朱棣动手。建文帝召齐泰说:“如今想要削去燕王,可是燕王向来善于用兵,北方士卒又十分悍勇,这可怎么办呢?”齐泰说:“如今北方边境有强虏窥测,我们以防边为名,派兵将戍守开平,把燕王的护卫兵全都调到塞外,削去他的羽翼,就能缓缓削平他了。”建文帝听从了齐泰的建议。但黄子澄有不同意见,认为周、齐、湘、代、岷诸王,在先帝朱元璋的时候,就做了很多不法之事,削之有名。现在想要问罪,应该先从燕王的胞弟周王朱橚开始。建文元年(1399年),周王朱橚、代王朱桂、湘王朱柏、齐王朱榑、岷王朱楩相继被削。

这里有一个问题,朱允炆一登基就削藩,正确吗?首先,削藩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藩王手中拥有强兵,这对朝廷是极大地威胁。但是,朱允炆在削藩犯了两个致命错误,一是削藩不应该将朱棣放在最后;二是削藩速度过快,导致人心浮动、激化矛盾。从决定削藩那一刻起,朱允炆就认为自己的皇叔们应该会心甘情愿地配合削藩。完全没有意识到,削藩完完全全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特别是在前五名藩王被顺利被削之后,由于胜利来得如此突然,让朱允炆有些飘飘然了。

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镇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诸王之首。而皇帝与朱棣之间的博弈亦逐渐走向明处,变得更加激烈。于是朱允炆用黄子澄和齐泰的计谋,为了提防燕王谋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随后又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燕王朱棣见到几位亲王先后被削藩,明白如此下去必无法逃过此劫,遂一边争取时间一边做战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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