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乎情,止乎礼”――西游中的观音也有真性情!

(博士论西游第五七五讲,选自《西游谜中谜》(395)第八章――观音努力之谜)

在上一讲,我们提到,观音去东土大唐寻找取经人时,如来为了保证取经人的安全,拿出了三个箍,让观音度化三个神通广大的妖怪,给取经人做徒弟,如果谁不听话,就把箍戴在他头上,“管教他入我门来。”

观音拿到“金、紧、禁”三个箍,只把“紧箍”给悟空戴上,而私自留下“金、禁”两箍,将其戴在黑熊精和红孩儿头上,将其二人收伏为自己的手下,分别担任落珈山大神和善财童子。

尽管如来有过交待,如果取经人的徒弟不听话,才将箍给他戴上,换句话说,如果该徒弟听话,就不需要浪费一个箍,即,只需要给悟空戴上紧箍,就可以保证唐僧的安全了,但是,按照常理,观音应该将剩余两箍交回如来,即使自己想留下,也需要向如来报告,并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然而,我们却没有看到观音向如来申请用箍的任何记载,很明显,这是观音私自用箍,就是一种“贪污”行为,这与凡人并没有任何区别!不仅如此,观音还有凡人身上的别一个特点,那就是,观音的情欲之心也未泯灭,即,观音也有真性情!

在现实佛教中,观音作为一个菩萨,她早已断绝了七情六欲,然而,在西游世界中,观音仍然保持着旺盛的情欲之心。

在收伏红孩儿时,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烧得差点丢掉性命的悟空,来到南海请观音去号山帮他降妖。观音将手中的净瓶扔进海里,不一会儿,一只老龟驮着净瓶从海中浮了上来。

观音让悟空将净瓶拿起来,然而,悟空纵是有千斤力,这瓶子“好便似蜻蜓撼石柱,怎生摇得半分毫?”观音看悟空拿不起来,她告诉悟空,扔进海里的净瓶已经装了一海之水,“你那里有架海的斤量?此所以拿不动也。”观音却“将右手轻轻的提起净瓶,托在左手掌上。”

应该来说,拿起净瓶的观音,此时她需要立即出发到枯松涧,与悟空一起去收伏红孩儿了,然而,她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给悟空说了这样一段话:

“悟空,我这瓶中甘露水浆,比那龙王的私雨不同,能灭那妖精的三昧火。待要与你拿了去,你却拿不动;待要着善财龙女与你同去,你却又不是好心,专一只会骗人。你见我这龙女貌美,净瓶又是个宝物,你假若骗了去,却那有工夫又来寻你?你须是留些甚么东西作当。”

这段话共有三层意思,一是净瓶之水可以灭三昧火,二是悟空可能会见色起意拐走龙女,三是要让悟空拿东西来抵押。在这三层意思之中,第一层和第三层并没有特别之意,而第二层意思,则让人感到了特别之处!

所谓的特别之处,就是观音认为悟空有强烈的情欲之心!不过,翻遍西游,在这一方面,我们没有发现悟空有任何越规的表现,观音这样说,明显是对悟空的“诬蔑”!不过,从这段话的意境来看,还真没看出观音在诬蔑和斥责悟空,而是有一丝玩笑和调情的意味!观音若没有情欲之心,怎么能说出调情之话呢?

况且,悟空得知金角、银角大王是观音借来试探他们时,他当着太上老君的面就这样骂过观音,“如今反使精邪掯害,语言不的,该他一世无夫!”悟空的意思很明白,观音本应该有丈夫,但是因为她“精邪掯害”,心不好,才造成了嫁不出去的后果。试想,观音没有情欲之心,她怎么可能想嫁人呢?

不过,西游中的观音就是有情欲之心,这也并不可怕,她不过是和悟空开了个玩笑而已,“发乎情,止乎礼”,仍然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好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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