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灵璧这对母女…
文/程大康
母亲早上起来坐车到县城女儿家，半路上刮起了西北风，气温突然下降了七八度。
女儿骑电瓶车到车站接母亲时，母亲嘴都冻青了。女儿赶忙带母亲直接去商场。
她们逛了几家服装店，都没有合适的，最后来到一家中老年服装专卖店。一进店里，母亲就盯着墙上挂的一件有帽子的呢子短大衣，看了好一会，她指着那件大衣，问服务员：“这件怎么卖？”
“看上了穿试试，不然价格讲好了不合适也不行。”服务员看着女儿对母亲说。
母亲穿好大衣在镜子里左照右照，感觉很满意，于是问：“多少钱？”
“打过九点五折，三百九十八元。”
母亲听这价格吓了一跳，“啊！那么贵，九十八元可以吗？”
“大妈，您真会开玩笑，您不看看这质量，这牌子。”服务员把大衣里里外外翻给她看。
“不合适。”母亲脱掉大衣拉着女儿就往外走。
服务员不甘心，她看着女儿又拦着母亲说：“这大衣很上档次，穿在您身上，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呢，三百九十八元一点不贵。”
可是，令服务员很失望，这个女儿却无动于衷，只顾玩抖音，根本不理会她。就连店里其他顾客都小声说，自己穿着品牌大衣，却舍不得花钱给母亲买一件像样的衣服。
服务员说了很多关于衣服价格和质量成正比例的话，也没说动母亲。她们走到店门外时，女儿告诉母亲包忘记店里了。
女儿到店里拿包时，低声对服务员说：“麻烦您把这件大衣包好拿给母亲，剩余的钱我来出，不过，您千万不要告诉她实情，我妈一辈子都节俭习惯了，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服务员明白了女儿的顾虑，拿着大衣就往外跑。她告诉母亲：“老板规定，立冬的第一天上午九点选一个幸运顾客，可以享受三折的优惠价。我刚才忘记了，今天就是立冬，您就是今天的幸运者。”
母亲喜出望外，走到店里，缓慢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包，塑料包里又包着一个布包，然后一层一层打开布包。母亲用稍微有点颤抖的手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把钱拿给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