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关心这个吗

近日读了班宇的《逍遥游》，画面在真实和梦幻间转换，故事十分顺畅，但总是没有结局。一长串故事和对话后总是会有环境和心理的描写，绵延的河，弥漫的雾，飘扬的雪花，混沌，虚无，空白，迷茫，短句子写得漂亮极了。《夜莺湖》《双河》《逍遥游》我都很喜欢。《山脉》没有看懂。

今天坐了一个叔叔的顺风车，一边脑袋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放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记起《双河》中的一个情节：一对夫妻离异多年，突然有一天，跟母亲一起生活的女儿要来父亲处过一个暑假。许久未见女儿的父亲十分紧张，坐在机场回程的车上不断发问，几点出发，天气如何，是否吃过早饭等，到后来无话可说，又问背包是哪里买的，女儿问道：“你真的关心这个吗？”这句话，瞬间击中我，让我回到了无数寒暄的场景。有人提出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有人做出并无实质性意义的回答，仅仅是为了填充对话内容，不至于冷场。这样的对话真的有意义吗?

想起与老爸看电视时，想要跟他亲近地聊聊天，但又无甚可说，不断地提很多无意义的问题，最后老爸忍无可忍，说：“有的说就说，没的说就算了！！”搞得我还挺委屈。嗐，现在想想，话糙理不糙。与其进行一场浪费生命地无意义对话，还不如看电视呢！

好久好久没有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了，现在的日常对话由变相的八卦交换，每一餐吃什么和生活的鸡毛蒜皮组成，不想张开嘴巴，不想参与讨论，不如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