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博士》第一部《永生密码》第23-24章
第二十三章 未来战场
接着，走过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博士和君带到了那个军官的面前。
只听那个军官说道；“你们是新来的吧？”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点怯怯的靠在博士身上。
博士点了点头说：“我们是从A11区来的。”那个军官说：“不管你是从哪个区来的，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得听我指挥。”
博士说：“这里是什么情况？你要我们做什么？”那个军官说：“参加战斗。”
然后，军官对旁边的士兵说：“带他们两个去换服装。”博士急忙跟那个军官解释说：“我们不要参加战斗，我们要去C33区。”
那个军官大笑着说：“你要去C33区吗？嗯，所有要去C33区的人都必须参加战斗。只有通过这个战场，你们才能到达去C33区的通道。”
那两个士兵不由分说地把博士和君拉到了一个设备旁边。那个设备像一个电话亭。就是二十世纪，在城市里随处可见的那种公用电话亭。
当博士站进去以后，那个设备便自动给博士穿上了一套服装。那套服装从头到脚完全连在一起，中间也没有任何缝合的痕迹。服装的柔韧性很好，可以根据不同人的体形改变大小和形状，却让人完全没有束缚感。衣服很轻便，穿在身上一点重量也没有。
这套服装自带空调系统。由太阳能和备用电池提供动力。即使战场环境恶劣，人在衣服里，却感觉很舒适。
服装的颜色是火红色的，博士感到很奇怪。一般的军装不是迷彩服吗？或者是草绿色的，怎么会有火红色的军装。这样的颜色，岂不是很容易暴露目标？
服装上面是一个头盔，就像宇航员的航天服一样。看不见头盔里的耳麦在哪里，但是却能清晰地听到军官指挥作战的声音。那套服装背后有一块集成电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点状物。面积却很小。
换好服装以后，博士所听到的声音，完全是由头盔传来的。收集到的声音，也包括战场上的呼喊声，和子弹飞啸而过的警报声。
衣服上，大腿两侧位置，挂着两只手枪。一只正常大小，一只很迷你。博士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当他走出“电话亭”的时候，从“电话亭”的门边上，弹出一支冲锋枪。奇怪的是，这个冲锋枪长得有点像火箭筒。博士换好衣服以后，君已经站在那里，跟他一样的模样。
博士试着问了一声：“君，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马上，头盔里传来一句回答：“我听得到。”博士放心地对她点了点头。
博士带着安慰的语气对君说：“这大概是一种单兵作战装备，你不用紧张。这种单兵作战装备很好。还有警报，可以提醒一般子弹和炮火可能带来的伤害。所以，穿着这套装备，我们很安全。”
这时候，那个军官又在催促了：“快点，快点，快点上战场。只要能通过对方的防线，你们就能去C33区了。”
很多跟博士和君一样的装束的人，一起冲向对方的阵地。博士曾经梦想做一个战士，驰骋疆场。现在，他终于穿上了军装。也许是在军装的刺激之下，他和君一起勇往直前地冲向战场。
穿上这套单兵作战装备以后，每个人都有了一个战斗编号。博士的编号是WL007，君的编号是WL008。这是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未来战场。
所有的士兵都身着最先进的单兵作战装备。眼前只有群情激愤的人群，呼啸而来的炮弹。还有，像火箭一样飞过的子弹连成一条红色的光。
一切发生地都太突然。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下 B22区的天，是不是跟A11区的天一样湛蓝。
所有的人都往前冲着，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着。 可是，博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战场上只有他们这方的士兵，向对方的阵地冲去。对方的阵地上，不断的射出子弹和炮弹。可是，他却没有看到一个对方的士兵出现在阵地上。难道是对方的士兵都隐藏在掩体里面？
这可是战场，随时都有危险的战场。想到这里，博士不再胡思乱想。
忽然，博士听到君一声呼喊。就在博士的眼前，一颗子弹火光一闪，射到了君的身上。
君的动作稍一迟缓，倒在了地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立马把博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嘶吼着扑过去，把君抱起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君中弹了吗？要是君中弹了，要是君有什么事，那自己可怎么办？”
博士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君躺在博士的臂弯里。垂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在博士的手臂上。君慢慢的睁开眼睛。
博士看出，她想要说话，急忙对她说：“不要说太多话。你要保存体力，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君慢慢的点了点头。
透过头盔，博士看见她的秀发有点凌乱。脸上是湿润的，伴有细微的汗珠。只听君慢慢地说，声音很轻：“你爱我吗？”博士想也没想，使劲地点了点头。
博士嘴唇动了一下，他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如果一切能够从头再来，如果……博士杂乱的思绪，正在飘荡。
忽然，头盔里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007， 008，你们在做什么？子弹被防护服吸收了。这套防护服可以阻挡三颗子弹的攻击。你不会死掉，快点起来。继续战斗。”
博士和君，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一样。他们赶快检查了一下君的防护服。果然，中弹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小黑点。连子弹都找不到了。按照指挥官的说法，子弹是被防护服给吸收了。
君没有受伤，没有流血，连伤口都没有。他们赶紧破涕为笑。
两个人继续往前冲。
这时候，对方阵地上的火力越来越猛。无数的炮弹在战场上天女散花般地爆炸，像雨点一般的子弹四处飞翔。天空映出一种血红色的光。那种光笼罩着整个战场。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防护服是红色的了。
第二十四章 超重空间
这一次，博士不再大意。一边冲着，他把君挡在了身后。即使防护服还能阻挡敌人的两次攻击，博士也不愿再让君冒任何危险。他看不得君受到任何伤害。博士端着枪，扣动扳机，射出一串如流星一样的子弹。对着敌人的阵地一阵扫射。边射边冲。终于，他们通过了敌人的阵地。
战斗仍在继续。仍然有新的士兵，不断的冲过来。对方阵地上，射击的火力也跟从前一样。可是，他们已经安然地通过了敌人地防线。还是没有看到敌人。
现在，他们已经不愿意去问“敌人在哪里”。他们已经不愿意去寻找这个答案了。通往C33区的门就在身边。君跟博士对视一眼，他们手拉着手，跳了过去。
当他们踏上C33区的土地，君问道：“他们呢？在咱们前面冲过来的那些人，都去哪里了？”博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难道通过这个门，那些人竟然去了别的方块吗？”
幸运的是，他们已经安然无恙。
C33区，城市的面貌跟A11区差不多。他们首先看到的也是路上的车，还有一些行人。
可是，这些车和行人又有些奇怪。他们的动作都慢吞吞的。难道是C33区的生活节奏很慢吗？
或者，因为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加速分泌的肾上腺素，仍然在他们的身体里奔涌？所以，他们才会有了这样的错觉。博士轻轻地抬了一下脚。
好重！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好重，有点抬不起来。
君想向前跨一步。这才发现，这一步跨的有点艰难。就好像有谁拉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又像是，这根本就是一条灌了铅的腿。她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博士。博士往前迈了一步。跟君的情况一样。他这一步迈得，既缓慢又沉重。
“超重空间！”博士脱口而出。
君问到：“超重空间，是怎么回事？”
博士解释说：“在地球上，地球对所有的物体有一个吸引力，也就是万有引力。一般认为，其中，一部分是重力，一部分是使物体跟地球一起转动的向心力。就是因为有了重力，我们才不会脱离地球表面，飞向太空。由于我们已经习惯了在重力的影响下生活，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里的重力要比地球上，我们平时所感受到的重力大一些。这种情况就叫超重。在超重的状态下，我们会变得步履沉重，行动艰难。”
君指着那些人说：“难怪，他们看起来，节奏这么慢。”
博士接着说：“但是，想创造这么大的一片超重空间，实在是太难了。是怎么做到的呢？”
君说：“你不是说，我们还在地球上吗？为什么这里是超重空间？”
博士说：“是的，我推测，我们仍然在地球上。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在一定范围内制造了这么一片超重空间的可能。”
他们拿出地图，确定了C33区通往其他区的通道的位置。马上便出发了。因为他们发现，在超重空间里，行动实在过于缓慢。他们要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到达 C33区的通道，似乎有点困难。
天空飞着一只蝴蝶。刚好经过君的身边。那只蝴蝶个头很大。金黄色的翅膀上，点缀着黑色的斑点，就像背上长了眼睛。环绕着翅膀的是蓝色的边。这样颜色搭配的蝴蝶，倒是很少见到。君不由得心生喜欢。
看着那只蝴蝶一扇一扇的挥动着翅膀，慢慢的向她靠近。
君觉得有些好笑，就想伸手把它抓在手里。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比那蝴蝶还要缓慢。眼看着君的手和蝴蝶的身体，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靠近，几乎就要抓到那只蝴蝶了。
可是，也是慢慢地，慢慢地，那只蝴蝶从君的指缝里溜走了。
整个场景看起来很滑稽，博士在旁边忍不住捧腹大笑。
如果不知道这是一片超重空间。这样的情景，肯定会让人觉得很假。别人会觉得，是君和那只蝴蝶在演戏。也许会想，是君故意放慢自己的动作不愿意抓到那只蝴蝶呢？还是那只蝴蝶故意降低翅膀挥舞的节奏来戏耍君。
看着那只蝴蝶慢悠悠地飞在身前，君无奈地耸耸肩。
虽然，那只蝴蝶近在眼前。可是，它还是努力地在向前飞。君想抓住它，以她现在的慢动作也是不太可能。还是省省力气吧，君这样想着。
那只蝴蝶以慢节奏扇动着翅膀。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却也是越飞越远。
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为了适应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有时候，人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牺牲自己的时间，牺牲和家人的团聚。有时候，甚至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要是能选择在这样一种慢节奏的空间生活，那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博士跟君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就在他们这种龟速的前进中，经过漫长的跋涉，看起来，通往下一个空间的门就在那里了。而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之前经过的几个通道，他们都是提前到达。然后，在门口等待着，当通道到达目标区块时，才进行穿越，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赶。
他们仍然以这样的一种龟速前进的方式跟时间赛跑。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头，君竟然走到了博士的前面。她加快了速度，过了一些时间，她已经站在通道的旁边，回头看着博士。
难道君掌握了在超重空间快速运行的秘诀？
君一边坏笑着，一边看博士。
“加油啊，我的无所不能的博士先生。你能不能跑得再快一点？这个门可是马上就要转到其他的空间去了。再不赶过来，就要错过时间了。”
一边说着，君咯咯地笑着。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门，想要一步就迈过去，还真是办不到。尽管博士加快了速度，其实，也快不到哪里去。
他感觉，这一段短短的距离，就像是整个人生。人生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看起来，就在眼前，可是，却是无能为力。
作者简介：
谷万港，香港中文大学生物化学博士。曾任大学教授，研究生导师。入选深圳市“孔雀计划”海外高层次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