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女儿：上课

文 ‖ 清扬

此处空缺13页，起立，坐下，上课。

每学期的开学前一天，按着我们家传下来的传统，打算还要继续发扬光大的传统，给孩子上一课。你不要吵，我给你上一课。就是我来好好教育你一顿的意义。我人已中年，要教育别人还没有资格，我的才华还不足支撑我给别人发鸡汤。但是，在家里板起面孔，关起房门和妻子一起把女儿按在小板凳上，上开学第一课还是可以的。

不行也的行，虽然我讲不出个三六九来，但是，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对我的么？在茫茫人海中，抓个耐心听的听众不容易啊。我当然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课上好，不然，女儿问几个为什么，我怎么答。之所以要关起房门，主要还是怕路过的当老师的我的父亲笑话我。一下子破坏了我一个学期只能体验一次的当老师的气氛，那就实在很无趣。

我常常问自己如果不上学我能干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准确答案。为什么不上学？

不上学当然有过的不错的，历史长河里当然有白字不认一个的天才。问题是那个天才一定是你吗？就是你放低你人生的目标，做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你确保你以后能百分之百的养活自己？

老古就有，读书是进阶之路，是敲门砖。现在难道不是吗？重点小学，重点高中，重点大学，北大清华，每一个学校，每一次不同的境遇，都是一种人生可能。就是因为你身上的不确定，你上学了，是不是可以增加人生的可能性？

我不跟你讨论为什么上学，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不上学？讲什么书读得少也会成功，书读的多也有读不出名堂的。研究这个没有用。既然有条件上学，或者有条件上好的学校，当然去啊，至少可以增加人生的可能。除非老爸我没有能力让你上学，如此体面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会让你早早放下书包去谋生的。

北上广的漂泊人生在等待你，你不能像你的爸爸妈妈一样一辈子在八线城市挣扎的过活。

只有对未知世界的强烈的追求，才会明白上学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在一年又一年的学习中，你才有可能理解这个世界。你才会有自己的观点，而不是爸爸在帮你思考人生。

我知道你是个爱学习的孩子，那还是跟你妈妈一起啰嗦两句，怎么对付完这个学期？

你骄傲了，上学期考的好一点，这个暑假你就是到处疯，到处跑。现在要收起心思，紧张起来，努力学习。

一个学期有一个学期的任务，一个学期有一个学期的计划。这个学期你要从哪些方面提高自己，要买哪些书，要达到什么目标。你都要写出个清单，列出个计划来。

看了你大计划，小计划，一天的安排，提点小建议。你能做到的就写，做不到的不要写，写出来了就要做到。一天能写一篇作文吗？我都做不到，何况我是写着玩的。你就一天一篇日记吧，可以长一点，可以短一点。

这些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勤奋。当下勤奋了，眼前的事做好了，明天也不会差。笨小孩曾国藩不是一夜背不下来的书，小偷都背下了，但是，他老人家就是认死理，努力再努力，用你的话，他超成功。书读多了，其义自然就懂得了。对世界的认识框架就会建立的比较完善，人生的路也就宽了。

爸爸不会像苏东坡一样愿你做一个没有出息的人。爸爸也不是苏东坡，爸爸愿你平安，平平安安的，我和你妈妈就放心了。你要学会处理一些基本的社会事情，碰到困难怎么办？碰到有人欺负怎么办？碰到考试低分怎么办？一个人敢回家了吗？

你和爸爸妈妈从老家回来的时候，你看那12岁的小哥哥，自己一个人坐几十公里的中巴车来县里读初一，一个人扛起自己用的铺盖，提着桶子，背着书包，挤上公交。爸爸曾经也是这样的男孩子，10多岁就一个出外读书学习。曾经弱小的身躯里跳跃着澎湃的心，来不及计较和思考该不该上学，倔强的活着，前行，就是为了活的有尊严，有自己。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

我期待着你今年长高七厘米，我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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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一个时间，

都是我的神经。

菩提树下：

你也可以来进行开学第一课，来，来，来，谈谈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