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都库什山脉：是一个“杀死印度人山”的地理故事？答案是一定的

提示：兴都库什山脉绝大部分位于阿富汗境内，生活在贫困山区的普什图人也向往着平原上的富庶，而这无形中会为来自兴都库什山脉以北、通过开伯尔山口向南的民族“助力”。有了这个地理条件，“杀死印度人山”也便名符其实了。

兴都库什山脉是亚洲中部的高大山脉。长约1600千米。平均海拔约5000米，最高峰蒂里奇米尔峰海拔7690米。绝大部分位于阿富汗境内，为印度河与中亚阿姆河的分水岭。也就是说，这源于这座山的河流，有些流向了中亚，有些流向了印度河平原，而不同的流向导致了不同的结果。

众所周知的是，印度河平原位于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大部分地区是广阔的塔尔沙漠，印度河沿岸灌溉农业发达，是巴基斯坦主要人口聚集区之一。这里土壤肥沃，是巴基斯坦经济发达地区。但阿姆河流域就不是这样的了。

阿姆河是中亚水量最大的内陆河，咸海的两大水源之一，源于帕米尔高原东南部海拔4900米的高山冰川。上源瓦赫基尔河位于阿富汗境内，自东向西流，汇合帕米尔河后，成为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的界河，并改称瓦罕河。此后，先北折再南回，继续西流，自转弯处起称作喷赤河。从右岸接纳了来自塔吉克斯坦的瓦赫什河后，才开始称阿姆河。沿阿、塔两国边境继续西流，又依次经过阿富汗与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与土库曼斯坦两国边境，转向西北入土库曼斯坦境内图兰等地，沿克孜勒库姆沙漠和卡拉库姆沙漠之间的乌、土两国交界地带蜿蜒穿行，于乌兹别克斯坦的木伊纳克附近入咸海。

阿姆河流域因为地理与气候的原因，可耕土地面积有限，大多只能放牧，也承载不了多少人口，所以，相对而言，富裕的程度很难赶上印度河大平原。虽然，历史上阿姆河曾被称为文化的分界：3世纪时是嚈哒与伊朗，后来是突厥与伊朗，泾渭分明。但这种区分毕竟是非常有限的，来自东西方的民族在这里风云际会后，都会选择兴都库什山脉最大和最重要的山口——开伯尔山口，都会扑向古代的印度。

需要说明的是，古代的印度或古印度并不是人们今天所说的印度（现代印度），它是南亚次大陆的概念，是喜马拉雅山脉以南的一大片半岛形的陆地，是亚洲大陆的南延部分，是很多很多个小国，而开伯尔山口就在兴都库什山脉靠近喜马拉雅山脉的一侧。过了这个山口，就可以到印度河平原、恒河平原享受那里的富庶了。历史上穿过该山口的有印度·雅利安人、伊朗·雅利安人（波斯人）、希腊人、蒙古人和阿富汗人，均是如此。

为什么会有阿富汗人呢？我们先来说说阿富汗人这一概念，泛指中亚国家阿富汗全体居民。包含30多种民族成分，其中普什图人占多数，其余为塔吉克人、乌兹别克人、哈扎拉人、查哈尔艾马克人、土克曼人、俾路支人等。这些人的祖先多来自中亚，由于经常发生人口流动，各族人民互相影响、混合，遂形成今日复杂的民族情况。

然而，阿富汗人还专指居住在阿富汗斯坦的普什图人，或称帕坦人。主要分布在兴都库什山脉以南，分为两大支系：杜兰尼人和吉尔扎伊人。属欧罗巴人种印度帕米尔类型。普什图人认为他们起源于阿富汗，是一个共同祖先的后裔。有些部落是在13-16世纪由阿富汗迁往巴基斯坦的。为什么要向巴基斯坦迁呢？这个原因也很简单，即兴都库什山脉绝大部分位于阿富汗境内，生活在贫困山区的普什图人也向往着平原上的富庶，而这无形中会为来自兴都库什山脉以北、通过开伯尔山口向南的民族“助力”。有了这个地理条件，“杀死印度人山”也便名符其实了。

今天，谈论这些时，人们还忽略了一座山，它的名字叫苏莱曼山脉，在巴基斯坦中部、伊朗高原的东部地区。略呈弧形。北起古马勒河，南至雅各布阿巴德以北，长450公里。山势由北向南递降，平均海拔1800-2100米。虽然平均海拔不是很高，但由北向南递降，让这座山也有了向南“俯冲”的力量。历史上，生活在山区的还是普什图人，当然也有着嚈哒人、月氏人、希腊人、波斯人、雅利安人以及蒙古人的影子，从这里向东南方向冲，“杀死印度人”就更不是问题了。

说到这里，有人也许会问：除开伯尔山口外，兴都库什山脉山地还有不少山口，如陶拉山口（4500米）、哈瓦克山口（3500米）和西巴尔山口（2987米）等都是重要的交通要道，为什么就不去守呢？一方面是因为海拔太高不好守；另一方面是山地的地形决定了的，即生活在山地上的民族很难形成一个整体的国家的概念，而山地又很贫困，大家在河谷里有时连自身的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谁还有心思去守这些山口？所以，兴都库什山脉被称作“杀死印度人山”是非常有道理的——人类对富庶之地的争夺是一种天性，并会因为这种天性暴发一种近于原始和野蛮的力量，即人一无所有便无所顾忌。用中国的老话说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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