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有多坑，土豪君王都直接变“负”壕，16、17世纪的欧洲战争为何如此烧钱？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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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17世纪最烧钱的活动就是打陆战，财大气粗的威尼斯就一口气载到陆战的坑里再也没爬出来；掌握了新大陆超级银山的西班牙人也被陆战坑得欲死欲活，负债额度从2000万金币一路飙升到一亿金币（16世纪整个地中海贸易圈也只有6,000万金币的贸易额）；就连伊丽莎白女王也因为支持情人到尼德兰冒险弄得负债累累。陆战相比于海战投入大，收益小，完全成了赔本买卖，原因在哪里？

当时欧洲的天空没有红月，陆战烧钱的首要原因就是工程技术进步了，大家都舍得在棱堡等工事上烧钱。棱堡是西方殖民势力海外扩张的利器，往往一个棱堡上百士兵就能顶住上万土著军队的围攻，在印度等地棱堡都有上佳表现。但在欧洲老家，棱堡却成了西方陆军进攻的障碍。棱堡有多流行？仅仅是法国著名工程师元帅沃邦一个人就修建了30多个，改造了300多个。在八十年战争中，荷兰人更是发明了土堤、护城河和简易棱堡三合一的荷兰防御体系，让每个荷兰城镇都有了防护。当时的荷兰人善于做生意，打仗还是新手，在战争初期频繁被西班牙军队“教做人”。荷兰民众因此加班加点修建壕沟和棱堡，参与挖坑的妇女、老人、孩童都有工资拿，就连佣兵也因为建造工事处于“危险与极危险的状态”有二十倍的高工资放弃了荣誉感（只有傲娇的法国佣兵例外）下地干活。头铁的西班牙佣兵一口气打下了89座荷兰城镇后，终于放下了脚步，看着荷兰人建造了覆盖全国的防御体系。荷兰如此，西班牙人的死对头法国人更是乐于烧钱，全欧洲都在进行棱堡建设。即便是在沃邦这样的攻城高手指挥下，拿下一个棱堡也需要7倍左右的兵力和两个月时间。

因此在16、17世纪往往十场旷日持久的围攻战之后，才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野战。围城战就意味着长年累月的烧钱，把西班牙王室都烧得连番破产。因为围城战很多，机动作战很少，陆战的收获也少得可怜，几十年战争下来国王们都抢不到多少地皮，自然也没有什么收益。

其次欧洲军队的常备军数量也在极具扩张，也让国王们受不了。在15世纪末法国王国查理八世带了28000人远征意大利就被认为是空前庞大的阵容，16世纪初威尼斯砸锅卖铁也只能雇佣三到四万佣兵。到16世纪末西班牙就在尼德兰常年保持着十万级的军队，17世纪中期法国王室的常备军超过了14万，西班牙王室和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同宗也各自有十万级别的军队。到了17世纪晚期，路易十四的大军甚至超过了40万人，占到了全欧洲军队的1/3。两个世纪时间内欧洲陆军规模扩大了数倍，国王们要给的工资也至少扩充了好几倍，加上棱堡等工事建设，金币如同潮水般流出，但还真没谁有本事能把在欧洲的领土扩充好几倍。

和陆战相反，海战反而收益巨大，成功的海盗抢劫甚至能填满国库亏空，所以英国王室宁可让陆军落后于人，也要烧钱支持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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