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胡同

二、 安检之囧

机场、车站、地铁站,站站都要安检,从来都是顺利、无视通过,根本没有机会和安检员对话,更没有理由专门停留去看年轻的帅哥。如此习惯了,遭遇被盘问,被翻包,着实囧了一下。

济南遥墙机场,本来迟到的我,是跑着加塞儿安检的,可是,帅气的安检员,仍然礼貌的要我打开包,取出蛋白粉,而且要我开启包装。 徒手打开确实很难,他帮我打开,”只有食品,没有夹带毒品,您看看”,可是微笑的安检员,不但看了,还要我尝一点。我焦急的找寻着里面的勺子,无奈,大概深埋其中,怎么也找不到。他说,用手指沾一点就行。我被迫用不干净的手沾了一点,抹在嘴上。

你可以想像,一个成年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在帅哥眼下,拿手指头沾东西,抹嘴里吃,是一种多么不得体的举动!待我吃了,他便说,可以了,收拾东西吧。没有时间擦手,没有时间体会难堪的我,狼狈收拾,迅速逃窜,终于赶上了正常值机。

因为时间紧急,都没有用眼睛抗拒安检员,只有配合 ,才能够快速。

无独有偶。

前几天去天安门,安检时,被责令打开包,小伙子没有机场的男孩高大帅气,虽然没有抬头仔细看,大致轮廓感觉应该是。一层层的小夹层,都被他拉开拉链,翻出里面的小记事本,并且一页页的翻看。最上面是行程坐车线路,因为截屏看起来复杂,又习惯于手写,便记下来。

可是第二页,引起了他的怀疑,第一句是“福祸无门,人自召之”,他问,这是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文字的名字,只好说了当时书的来源,是在上海城隍庙里获得的赠书,抄写的。先生解释是“文昌帝君阴骘文” ,那似乎听起来也不好懂。你们是上海来的?不是,山东的。然后,又翻出包里卷着的大笔记,虽然感觉没有用,但每次出门都要带笔带本,以备不时之需。他翻开看,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其他也是记写的路线。包最下面还有蒋勋的一本书《带着金刚经去旅行》,莫非也要翻看吗?结果,他没有取出那本书来。先生问,我的也要打开吗?不用了,后面的也没有打开,前面几个似乎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被翻包?是不是我的包里看出有纸张,尤其是本子?是要看看是否有不当言论,因为shi  jiu大,还是长期这样认真对待??因为我们的通道是去向天安门城楼的,是否格外在乎?

离开安检处很久了,终于想起来是《太上感应篇》 ,后面附有《文昌帝君阴骘文》,是道教劝人向善的小册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抄写这些,或者有烦恼的时候抄写,算是给蒙尘土的心灵清扫,让喧嚣浮躁远离一点。因为句子简短,便抄写在小本子上。不料引起了这一场盘查。幸好不是文字狱或者文革期间,搞不好就会有杀头之祸。

去地铁站,有些是要安检水的,把水拿出来,测一下。真滑稽,不知道能不能测出液体炸药和水的区别。反正都要认认真真的一瓶瓶的摆在一个特定的空间,瞬间可以拿走。也许,这样的保障应该,如若不然,我们国家的恐怖袭击就少,其他国家似乎总是不断,到底和安检有没有关系?无法得知!

一个同样被翻包的老师,也感慨道,我们希望都这样认真,愈是这样,我们愈是有安全感,就会有明显的幸福感。是的,他说得对。就算是囧一点,也是应该的,下次就习惯了。

三、老北京胡同

北京,除了“远看长城,它像一条长龙,在崇山峻岭之间蜿蜒盘旋”,和“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红旗飘”“高高的前门,仿佛挨着我的家”,还有朱自清《绿》里写到的,”我曾经见过什刹海拂地的绿杨”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许多花儿绕着绿树红墙”,另外,吸引人的恐怕该是北京的胡同了吧。那些个有趣好玩、接地气的名字,让人深刻体会到北京人的爽快。

什刹海周边都是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胡同,里面藏着恭王府,郭沫若故居,宋庆龄故居,几乎就是围绕什刹海一周遭。而比较规则的一些胡同,排在南锣鼓巷的左右。以南锣鼓巷为脊柱,左右生出很多肋排一般的胡同。规则一些,比较直。看上去似乎规划过一样。南锣鼓巷类似于我们当地的步行街,各种民俗饰品,风味小吃,在这里应有尽有。老手艺,绝活儿,比比皆是。

雨中的南锣鼓巷,人络绎不绝,左右的大树在雨里静默着,仿佛要休息了一般。商家门前的顾客明显减少,以至于,吹糖人的自动让价,从三十到二十,又降到十元。仍然未让人们动心。水份过大,是对南锣鼓巷的统一认识,所以,大家都是行走、观看,购买的欲望不强。

胡同里的结构大致类似,有时一个小门里面,气象万千,不清楚会有多少住户,逼仄的过道,似乎只有苗条者方能挤进去,左右堆满了诸多杂物,虽空间不大,如果不会规整的人,必将会将家安在门外,实在不能想象,每天去公厕,生活垃圾靠每天的垃圾车,来定时收,堆满了杂物的过道就是厨房。

在这里,感觉心一直都是局促的、拧巴的、抽抽的,不能舒展。私有空间似乎没有,要么就是不断被侵犯。确定非常没有安全感。如此天子脚下,倒不如乡下的广阔的旷野 里,舒展的身心和自由的呼吸。看到老人们在家门口聊天,仅容两人坐下,再无空间。

胡同里很多人家门前都写着:”民宅,禁止参观”;或者”经典四合院,参观收费”。总之,都是民居,住着不愿意被打扰的老百姓。看,这样的空间里,依然可以种菜,这该是多么的爱生活呀!
  

帽儿胡同有一处四合院,是齐白石老先生晚年故居。我们缴费进去参观。迎门墙前,安放着一方假石,两边各有一个水缸,大概是接收雨水,储水救火。右侧墙边种着一丛绿竹,看上去很有艺术气息。

左拐,进入方方正正的院子。正房是作画和起居室,左厢房是生平介绍,右侧厢房是画作展示、和正房相对的是录像放映区和纪念品供应区。整个小院布局紧凑,对称和谐,每处房子都有长廊,有美丽的图案,颜色红绿搭配得很美,廊子顶部是雕梁画栋,色彩琉璃,颇有皇家特点。每个廊子尽头都有题字,有江南风格。院子里玉兰、石榴、月季坐落有致,中间是齐白石先生的石头雕像,须髯飘飘,拐杖独特,典型的艺术大家风范。

诸多的胡同大同小异,里面的故事不得而知。就像歌中所唱“每一座四合院都有一副看不够的画;每一扇大门都关着一个猜不出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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