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官成‖小小说：买菜风波

买菜风波

文/王官成

蒙蒙细雨撒在穿流不息人群头上，快散场了。

一个老太婆守着街旁一堆长豆角，焦急呼叫，便宜卖，三元一斤。

一位中年妇女弯下腰说，二元钱一斤，我都称了。

老太婆叹了口气说，我赶早走了十多里，饭都沒得吃，你做好事，给二元五啰。

中年妇女看着老太焦急样子，说，二元一斤要卖就卖，不卖就算了。她没有起身走，她想买了切酸菜，找了几天才遇上，她一心要买，想压压价。

站在一旁的男子，在旁边看了很久。望望老太婆，想到了乡下老母亲，又看看天，不早了，又看看那妇女拼命压价，很是讨厌。想这六十多岁婆婆，走路来，饿着肚子，怪可怜的。蹲下来说，婆婆，三元一斤我都买了。

老太婆一惊，望着男子说，你也两元五一斤算了。

男子说，我省不了几个钱，你老不容易，卖了好赶回去。

中年妇女火了，我都讲好了，你抢我的生意，婆婆只要二元五，你抬价，心好坏啊。

你莫吵，你压老人家价，不好，心里过得去么？他帮助老婆婆过了称，三十二斤，掏出一张红彤彤工农兵递给婆婆，又说，那四元钱不用找了，买几个包子吃去吧！

老太婆背起背笼，一个劲说，多谢大哥，真是好人啦！欢欢喜喜走了。

妇女板着脸，瞪着眼，气乎乎转身要走。

男子抓着她衣袖说，大姐，来，两元一斤卖给你，给六十元算了。

妇女用惊奇目光望着男子说，你这大哥没病吧！掏出六十元给男子。

男子哈哈大笑，碰到一个老婆婆，吃点亏，要么子紧，吃得亏，成得堆。

妇女奇怪问，你买了又卖给我，真怕你有病哟。

男子说，我也是乡下人，家里有老有小，常得上下人帮助，我在城里打工，吃老板，用老板，不怕老扳卖屁眼，我买菜做什么？我的病就是见不得为难的人，尤其是老人家。见到别人有难，就想帮一帮。

中年妇女一听，脸红起来说，买东西做生意，兴讲价。

男的摇摇头，老太婆又不是奸商，明明又累又饿又可怜，刁难她不好，为难她心里过得去么？

妇女一边捡拾豆角，一边赞尝，你真是个好人，我同婆婆讲价，莫以为我心不好，做生意兴讲价，我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个又不想做个人好人啊。

说完，又数了四张十元票子给男子，男子摆摆手不接，抓起钱塞到妇人衣袋。你递我塞，好象是在打架。

男人抱起大包豆角，说，我送你几脚，我也去那边。

妇人跟在后面，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大哥，今天碰到你这个好人，真是好运气。

男子哈哈一笑，好人多着呢！我以前在浙江打工，碰到不少好人，帮我学会电器维修，后来堂客淹死了，家里有六十多老娘和几岁儿子，我才回来，在城里维修厂打工。

妇人一听，想到自己孤儿寡母的，脸竟红了起来。对男子指指前面转弯矮屋说，你干脆好事做到底，把菜给我送到边，在我家玩玩去吧，我儿上学去了！

男子笑嘻嘻说，那你也想做个好人啰。

他们有说有笑踏进了矮砖房。

作者简介：王官成，男，出生1945年5月，湖南沅陵县人。怀化市作协会员，大学文化（自考）。速读杂志湘西联络站长。世界汉语作家协会会员，《关东美文》杂志付主编，湘赣闽编辑部主编。当过中学语文教师，改做行政后，担任公社乡书记十余年，后在地市委党校从事马列主义理论教学，最后外贸商业部门退休。喜爱读书写作，先后在报刊发表散文小说等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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