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诗刊】No.11585期H版||与黄瓜有关的故事 ​文/程云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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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瓜有关的故事

文/程云山（散文）

每当自己去菜市场，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会买几根黄瓜。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与黄瓜，结下了不解之缘！

记得小时候，我家在农村。那时候，农村也看不着啥好吃的，能够把樱桃，杏，海棠，李子这些树栽在自己的园子里的人家不多。一是那时候缺少粮食，谁也舍不得把地浪费了。再就是都没有种植果树的经验，有人就是栽树也伺候不好，结果不是很多。父亲和你母亲就把窗前的那片小园，归划得很合情合理。种土豆，栽葱，韭菜，蒜，豆角，黄瓜，西红柿，还有瓜，烧瓜等，，，那一年，园子里的黄瓜长得喜人！可是，我们兄弟姐妹们谁也不能进园子里自己摘根黄瓜吃。如果有人偷着摘黄瓜吃了，被人发现告诉父母，轻则挨骂，重则挨打。记得有一次，小弟说他渴了，我和他一起进园子里一家摘根黄瓜吃了。谁知道，刚一出来，就被大姐聞岀有一种黄瓜的清香味儿，说我们俩吃黄瓜了，我和大姐还要狡辩，谁知，小弟不打自招了！结果，父母也都知道了。当然，我是罪魁祸首，被父亲踢了这脚。父亲的话，至今我还记得，再看你进园子里摘黄瓜，我踢死你！可是，每当吃饭时，大姐把黄瓜摘下来，放在一个盆子里，除切两盘黄瓜菜之外，还剩下几根，父亲总是自己不吃，把黄瓜掰成两截，一截送给弟弟，另一截给了我。当时，我很纳闷儿，为什么园子里有那么多黄瓜，我们吃一根都不行呢？后来，有一天我和父亲在母亲的督处下，父亲挑两个大筐，我挑着两个小筐，里面都是直溜溜的大黄瓜。我们是去镇上的集市卖黄瓜，之前，母亲是不同意让我挑黄瓜去镇上的。她说，力平还是个孩子，挑七八里的担子，别把孩子累坏了！父亲说，让他吃点苦头也有好处。我在一边听了，一是卖黄瓜的钱给我买背心，二是给我交学费。我不顾母亲的反对，说什么也要和父亲一起去镇上！于是，父亲挑大的担子在前，我挑小的担子在后。咋开始，我还紧跟父亲的脚步。渐渐的，我被父亲拉开了距离。父亲几次都停下来等我，说，歇会儿吧，别累着。每次，都是我歇了一会儿之后，就张罗继续走路。眼看就要到集市了，我感到有点渴，头上的汗也流下来了。每次看了看筐里的黄瓜，就禁不住的咽下几口吐沫，然后，继续赶路。也许是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渴了就吃根黄瓜吧！我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见父亲的话一样。

后来，父亲看我在用手揉着我的肩膀，他笑着说。男孩子，就应该是能吃苦，这才是好样的！之后，他用他那双粗大的手，从我的两个筐里，分别掐出来一大把黄瓜，又分别放进他的两个筐里。我们到集市的时候，人们都要散集了。我知道，要是父亲自己来，他不在路上总等我，是不会来晚的。一个妇女和父亲讨价还价之后，说，看你让这么大的孩子挑担子也不易，就不和你讲了！父亲接过她的钱，笑着说谢谢了，谢谢了！父亲用卖黄瓜的钱给我买件兰色的短袖背心，还给弟弟买了两根麻花。父亲给我掰了一小块，像是问我，更像似自言自语地说，给你大姐买点啥呢！我低下头时，看到父亲的大母脚指已经从他的鞋里钻出来了。我说，爸你的鞋坏了，你买一双鞋吧！父亲好像他以前没发现一样，低头看看说，你妈会做，她做的鞋穿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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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