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讲二大爷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据说我们央上村就有一位徐讲二大爷(其实徐讲二大爷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央上人风趣幽默的象征。)为人排忧解难,出谋划策很有心计。周围的许多村庄,在生产和生活等各方面若有很难解决的问题,他们就会立刻想起央上的徐讲二大爷,所以,在央上周边很大的范围之内,每每遇到难办的事情时,就会有人脱口而出一句口头禅:“上央啊!”加之央上人的风趣幽默,尤其是老侄少叔之间开玩笑特别多,徐讲二大爷同样也是爱开玩笑之人。因此,徐讲二大爷经常“遭到”他的老侄和少叔们无端地揶揄、“攻击”或“指责”。徐讲二大爷常用的应对策略就是借坡下驴,把自己贬低得更加一无是处来博得叔侄们的开怀大笑。于是,代表徐讲二大爷智慧的经典计策没有被人重视而流传下来,他与人开玩笑的一串串精彩笑话却妇孺皆知,至今经久不衰。
【故事一】
一年冬天,闲着没事的徐讲二大爷和几个叔侄在关帝庙前晒太阳。徐讲二大爷的一位老侄子给徐讲二大爷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庄南面、一个村里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正用自己心爱的耕牛在自己庄北的田野里耕地。耕了很长时间了。主人只想快点把活干完,忘记饮牛了。牛实在是渴得受不了,但牛又不会说话,主人也不知道。当耕完地,主人牵着牛来到自家的院子里时,牛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盛着少量水的水缸。牛急切地想喝到水,牛头一下子扎进水缸里,头再也拿不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旁边的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上央啊!找徐讲二大爷啊!”
在众人的“正确”指导下,男主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徐讲二大爷,迫不及待地把找徐讲二大爷的原因说了一遍,徐讲二大爷却倒背着手不慌不忙地说:“你真笨!回家先割了牛头,再砸了缸,不就把牛头拿出来了!”
徐讲二大爷听完老侄子的故事后大笑道:“还是俺老侄子聪明伶俐呀!”
【故事二】
我们村北面的一个村子与邻村因牲畜糟蹋庄稼和怀疑庄稼被盗的事发生了冲突。
当时已近晚上,认为损失了庄稼的一方,负责人吩咐留下了十几个人看庄稼。其实也是做做样子给对方看。这十几个人中不知谁向对方收工的陆陆续续回家的人们说了句脏话。对方也有负责人吩咐留下了相同的人数,并且还专门挑选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天已经黑得分辨不清面容。挨骂的一方突然一齐上手,一对一地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双方经过短暂的拳打脚踢之后,各自收兵。跟我们邻村的损失了庄稼的那个村子里的李老汉被人打伤了脸,他还通过打他的人的声音上判断出,打他的正是自己的亲外甥明明。当时明明的姥爷还喊了句:“你是不是明明啊?”明明再没敢作声,立即撤出了“战斗”。这都是外甥年轻经验不足,又说了几句脏话被姥爷听到了惹得祸。虽然能确定是明明打了姥爷,但外甥肯定不承认。正巧外甥的母亲走娘家,在李老汉家没走。李老汉为了逼迫外甥说出打姥爷的事实,就用不让自己的闺女回婆家试探。这可急坏了外甥的父亲。因当时两个村之间的气氛非常紧张,这位父亲只知道拿自己的儿子煞气,也一时没了主意。邻居在与明明的父亲交谈知道此事后,脱口而出:“上央啊!找徐讲二大爷啊!”
于是,他父亲就急忙叫徐讲二大爷来拿主意。徐讲二大爷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决定采取“瞒天过海”之术,并说:“你姥爷不挑明,你也不明说。你就假装听说你姥爷被人打伤了去探望,但必须带上厚礼,并表现出自己也很同情的样子。现在你姥爷还在气头上,如果你把事儿挑明,怕是无法收场,还要看你姥爷的态度,早晚还是要向姥爷认错的!”
快中午了,徐讲二大爷经不住对方挽留,就住下了。徐讲二大爷说:“此事必须马上按我的说法去做,否则夜长梦多!”于是明明的父亲就在徐讲二大爷的指导下,让儿子带上厚礼去看望姥爷,到了姥爷家之后,首先见到了母亲,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阴沉着脸。然后,又见到了姥爷,就是脸上蹭破了点皮。外甥与姥爷一见面,外甥问寒问暖嘴甜的亲热劲儿,就别提了!姥爷的气立刻烟消云散。姥爷还招呼明明的母亲,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让外甥美美地吃了一顿。明明心里虽然感到很惭愧,但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打了姥爷的事实。饭后,明明和母亲一起回到了家,明明的父亲也乐得合不拢嘴。
徐讲二大爷也与这一家人寒暄告辞,回到了央上。
【故事三】
夏天晚上天气燥热,徐讲二大爷从家拿了一个马扎,到大街口乘凉凑热闹。众人中,徐讲二大爷的一位小叔调侃道:“听说二侄子昨天办了件漂亮事,中午还混了一顿饭。”二大爷笑着说:“办事是假,混饭是真啊!我就一个中午没在家,让你家小婶子和我家你侄媳妇把我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小叔问道:“俺家老婆和你家侄媳妇咋了?”二大爷说道:“昨天中午,你家俺小婶子到我家跟你侄媳妇说什么,做鞋有鞋样子,她想做床被子,跟你侄媳妇要个做被子的样子。正巧我家的大风门子在偏房里放着呢!
风门子是旧房子的板门上冬天才使用的,只遮住板门门口的下半部,主要作用是挡住冬季的扫地寒风。一般高一米多一点儿,向外开,有对开和单开两种。
俺老婆就叫小婶子拿去做被子样子了。小婶子比着大风门子很快就把被子做好了。可是,小婶子又到俺家跟俺老婆说:“做的被子是盖着脖子就露着脚,盖着脚就露着脖子啊!做短了,你说怎么办?”俺老婆说:“你不会把双脚锯掉吗?”小婶子气得一跺脚就回家了。这不是今天晚上,我饭还没有吃完,你家小婶子就气呼呼来找我,我听了小婶子的话后,狠狠地把俺老婆熊了一顿,我说:“锯了双脚要坐两个疤,锯了脖子才坐一个疤呀!……”
徐讲二大爷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一片开怀大笑。
作者:徐同庆,山东省广饶县人,从事教育工作多年。2016年10月份至今,已有约二十余篇拙文在《东营微文化》《凤凰城文学》《重头戏》《黄河口文艺》《西狐课堂》《北国新文学》等多个文学公众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