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风流 || 读风流君关于母亲的两篇文章
读风流君关于母亲的两篇文章
花非花
我清楚地记得，初中时候读过的黎巴嫩诗人哈·纪伯伦的一句诗：“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是的，母亲，一直是最亲切的字眼，也是每个人心底最温柔的地方，母亲是心灵的港湾。
关于母爱，每个人都有很深的感触。真正能诉之笔端，却又是难上加难。倒不是母亲没可写的地方，反而是太熟悉、太亲热的原因，可写之处太多，这个就需要过硬的文笔功夫和充沛的感情了。风流君就做到了这点。至纯至孝的他，对于母亲有着深切的怀念，虽然母亲远逝多年，虽然母亲陪伴的日子实在太少了，这个年少丧母的可怜的孩子，却把母亲留给他的浓浓的思念和他对母亲的爱，都随着记忆阀门的打开，倾泻而下，奔腾在他的心底，眸里，笔尖，流淌出一段段动人的篇章。“命运无情，我们母子只在一起生活了短暂的十二年。这十二年，包括我有记忆能力前的三四年，也包括母亲患病后直至辞世，神智如小孩的一两年。但四十多年来的生活阅历告诉我，母亲给予我的已足够多。她那温暖的目光，穿越三十年的时光隧道，一直投射到遥远的未来，始终在为我，为她所有的子女探路、护航。”读这段文字，谁人能不触动心弦？母亲，不管是陪我们多久，都是一生最难忘的财富、幸福，都是永难忘却的纪念。早早就失去母亲的孩子，都是可怜的。即使人前多么的坚强，但在背后没人的地方，或是深夜的被窝里，仍有泪水，甚至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都能突然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这又怎能不断人肠？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在为风流君感伤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还有老娘陪着，还可以做那个“妈妈怀中的宝”。其实这个年纪的我们，已过不惑快知天命了，更想把母亲当成自己的宝。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那篇“百岁母亲给七十多岁的女儿发红包”那文章，让多少人羡慕，又让多少人留下了无声的泪水，引起了多少人对母亲的思念。但愿，我们每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有老娘在倚门眺望，啥时候都可以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再回到风流君的文章里来。在《清且涟猗》一书中，有两篇写关于母亲的记忆的文章，《梦里寻她——关于母亲的记忆》和《母亲远行三十年》，风流君看重亲情，孝心可嘉，字里行间处处透出赤子的情怀，深深怀恋母亲的情感。细腻的笔触，让我们透过他的泪光看到了一个中华民族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形象，无数的母亲都是这样勤劳简朴，用一双小脚丈量着人生之路，一双柔嫩的肩膀扛着全家的生活。母亲在，家就在。有母亲的孩子永远都是幸福的。在读到母亲的小脚那一段，真的让人潸然泪下。“那畸形的小脚，长在母亲身上，却一直是我心底的痛，也有莫名的恨。痛，却无可奈何；恨，又不知恨谁。”我们仿佛看见，他在母亲小脚前的痛心和想去触摸又不敢触摸的那种可怜的样子。我也见过小脚，心底的震颤无法言说。每次看到邻居奶奶也是颠着一双小脚，细碎的脚步，需要迈上比常人多几倍的步伐，才能走完相同的路程，都会唏嘘不止。
母亲留给风流君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的话语，这个在《梦里寻她》一文中，根据印象最深的分为几个章节，“清明十一上上坟”“鸡蛋情结”和“云来接”。懵懂的少年终究会长大，儿时母亲的叮咛却刹那懂了，只是这个代价是我们每个孩子都无法接受的，那就是失去后才懂得。就像我在失去父亲后，反而以前父亲说过的都印在心里了。有时候会无端地听到父亲的声音。人生最难承受的就是生命之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所以在有生之年，我们都要尽最大可能去承欢膝下，陪伴孤独的另一位老人，多尽孝心。这点风流君做得就很好。我很羡慕风流君的父亲可以跟他同住一段时间，可我的母亲却一直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她的那个大院子。我们想到，那么大的十间房子的大院子，空落落的就老妈一个人，该多寂寞和孤独。可是人生还有很多事，生活的苟且成全不了围在老人身边的愿望，所以周末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都会聚聚，一起热闹地陪母亲吃一顿饭。虽然母亲每次总是忙忙碌碌，临走更是给几个孩子带这带那，可是谁都能感觉到，母亲的幸福和快乐就在我们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她眼里的娃娃们身上。
风流君把母亲的记忆用“母亲的饭桌”“母亲的小脚”“母亲的大袄”“母亲的旅行”“母亲的生日”“母亲的照片”串起来。其中母亲的饭桌是我感触最深的。这一段，我读了好多次，每次都让人哽咽，让人想起自己的母亲。风流君说，“母亲的饭桌在忙碌的田间地头”，“是那面烙饼的鏊子”，“是那烟熏火燎的泥巴灶台”，“总之，母亲的饭桌不讲条件，不选地点，因陋就简，随处可用，但始终摆满了劳累，一直支在老家那盏昏暗的油灯下，支在三十年前发黄的乡下记忆里。那上面，唯一的一点调味品，就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缕希冀。”这段文笔扣人心弦，我记忆中的母亲也是这样，随遇而安。“可是，很快，母亲的饭桌就移到了医院里。”风流君的记忆转向了心底最疼痛的地方，病床上的饭桌。我们能体会到作为儿子的一种心痛和无法代替母亲病痛的那种无奈。一种无法排解的情怀，刹那弥漫了我的心。病床上的老人的弥留，终是我们一生的痛。这会儿，我的心也好痛。我清楚地记得我怀抱父亲，渐渐感觉不到他的呼吸时候那个茫然，甚至我两天内都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父亲已经离我远去。在读关于母亲的文章的时候，我却想到了父亲，也想到了母亲。余生，要用更多的孝心去陪自己的母亲，让母亲能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幸福的。
我欣赏着、感动着风流君的这一个个心底涌出来的字符，这是母亲的乐章，不仅是写给他自己的母亲的一篇回忆，也是写给全天下母亲的。这是一个儿子心底的呼唤和祝福，一个儿子的思念和企盼。再看文章最后这一段：“记住自己的先人，就记住了自家的历史。如同牢记祖国的历史，就能更好地把握住现在和未来。不忘记过去，就永远不会'背叛'。责任，不是大而空洞的一个字眼，不是可有可无的一番说教，不是人为戴上的一副枷锁。忘了它，就会迷失自我，如断线风筝，水上浮萍。”因为母亲是根，是生养我们的源头，所以，记住所有的母亲吧，祝福所有的母亲吧，也记住亲情的另一部分——父亲吧。
不是有人说过，母亲其实就是上天派来保护你的天使么。
这篇文章是风流君十年前写的，如今又要过年了，风流君的母亲离开也是四十年了。期待风流君的四十年的母亲的回忆吧。相信，那又是一曲感人泣下的思念母亲的挽歌。
2020年1月14日
花非花：
一个与文字为知己的女子。喜欢诗和远方，喜欢文学并热烈的追求着诗一样的人生。
“莫言性格多乖张，只把诗词当故乡”。
花语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