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 二舅
二舅,
一闭眼,二舅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二舅,我的亲舅舅!我娘的亲兄弟!
二舅,我娘家人唯一的依靠,主心骨,手心手背,血脉相连……
而今却三尺黄土,阴阳相隔。一别,竟成永别,今生再无二舅,着实令人心碎。
人生无常。尘事命注定,半点不由人。每当想起,二舅的身影便在眼前晃荡,令人泪目。
二舅走了,可怜的二舅,工地搬砖,一天没喝一口热粥,从被送進医院急救,就沒有再醒来。沒有再看一眼他的亲人,他割舍不下的老物件,沒再抽一根纸烟……
而我却远行在千里之外,未曾再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令我心痛。也不知有多少次我悄悄转过身,对着墙,抹一把泪,再回头,默默地去忙别的事儿。自言自语:“好歹,我和二舅是亲过的!”他活着的时候,逢时过节我都会去毛毛我的二舅,给他买上几条他平时不舍抽的好烟,说说话,家長理短。每年过大年,接神后的第一个电话,也总是先打给我的二舅,无非是一些拜年的话,但十几年来,从无间断。
其实,人活着,就有个盼头,亲人呢,趁早。人沒了,如灯灭,再哭闹,再折腾,也没个屁用。
小时候,就喜欢住姥爷家。姥姥没的早,住姥姥家其实就是奔舅舅去的。每天盼着二舅放牲口回来,眼巴巴的盼着,等在村囗。远远的看见二舅的身影,健壮而黝黑。等走進了,二舅把我扶上马背,我骑在马背上,等着二舅从他的囗袋里,总会掏岀一些我喜欢的东西:大豆角、马皮泡、酸溜溜……有时候,竟然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总会令人惊喜不已。
每天傍晚,二舅总会進里院的老爷家,边走,边喊:“海兵,吃饭!”有时候,二妗回妈家不在,二舅就亲手给我做手擀面,又细又長,炝锅擦马马花,甩两个土鸡蛋,热气盈盈……
每年腊月,二舅总会赶着马车下丰镇,我每天傍晚总会到村边的路口等二舅回来,不怕天寒地冻,远远的看见二舅的马车,便上去迎接。
“吁~"
二舅吆喝着,停下马车。把我抱上车。“驾,驾……,车轮滚滚向前。这时二舅总会拿岀两板子小鞭炮来,我最喜欢的礼物,电光炮。
时光如流,再后来,二舅家富了起来,年年腊月杀猪,总会留个最大的猪蹄蹄给我,直到我娶妻生子,从未间断过。
再后来,二舅和我一起上班,一起吃住过……
再后来,二舅老了,退休了,本该享福了,一生勤劳的他却还要去工地打工……
而今,二舅却走了……,昨天我回老家平顶山送他,看到他的遗像,看到二舅曾今住过的老院子,看到我们一起曾今走过的山山水水,往事历历在目,让我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一时间,犹如我失去了膀臂。
但他永远是我的亲人,心中的永远的思念和痛。
二舅,王根富,内蒙古丰镇平顶山人,一个勤劳,本分、忠厚、踏实的,地地道道的中国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