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的纠缠告诉我们,生命的本相就是“无生无死”
每个人都想长生不老。到如今的这个人世间活着,不愿意死去。因此,怕死。所以生死事大。
在这些忧愁苦恼中,看不到生命的本相。古人告诉我们:无常亦是常。生命的状态是无常的,生命的本质是常。
《道德经》中提出了一对名词:有,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有、无,是指事物存在的两种状态。有无相生,就是指事物在这两种状态中不断的实现转化。生命,就是在有与无的状态中不断的实现转化,因而“相生”。
对于有与无的解释,千奇百怪。最可笑的就是“无就是没有”。无法想象如何从没有到有的?什么事物可以凭空出现呢?所以,有与无这两种状态,都是在表达一种客观存在。
佛家说“破我执”,是破掉对“肉体我”的执着。这个肉体不是我。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面包含着若干生命:每个细胞都是独立的生命,每个器官都有自己的生命。佛陀指着一碗水说“里面有八万四千虫”,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也有“八亿四千万虫”。我们的身体不断的更新代谢,但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却一直认为“我”没有改变。因为改变的是生命的状态:或者儿童,或者少年,或者强壮,或者病弱。
科学家们在发现了量子之间的关联后,非常惊讶地用了“纠缠”表达他们的情绪,大叫“诡异”。其实大可不必。关联普遍存在,纠缠从没有停止。微观如此,宏观也同样如此。生死,也一直纠缠不休。
我尝试用几个简单的例子,说明生与死的纠缠关联,其实就是没有生死,只是一直在转变生命的状态。
先看最简单的水的化学方程式:2H O=H2O
这个就是氧气和氢气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了水。氢气燃烧,用我们的话说:氢气不想活了。然后氧气帮助了它,成了水。
现代的科学技术告诉了我们,这个过程是可以回复的。水也可以还原成氧气和氢气。
这个可逆的过程中,有需要我们认真反思的地方:氧气和氢气在成为水的时候,它们并没有破坏自己,仍然是以氧气和氢气的本来面目存在着。虽然二者不再是以自由的个体存在,但在水中,它们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所有的性质。
再看可逆的过程:电解水后,还原成原来的氧气和氢气。还原之后的它们,与以前的脾性完全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因此我们知道了:氧、氢,从来就没有改变自己原来的性质和特点;它们改变的是自己存在的一咱状态。成为水的时候,二者就是以“无”的状态存在于水中。电解水后,二者以“有”的状态存在于大气中。
《心经》中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氧气与氢气没有生与死,没有性质的变化,没有数量的变化。
人,是碳水化合物,也是如水一样是合成的。合成我们身体的成分,并没有改变它们自己的性质。依此类推: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如水一样,可分可合。
再看一个例子:一粒树的种子,成长到树。
这粒种子里,有棵树,因为里面携带了DNA。当我们面对种子,种子为“有”,种子里面含有的树为“无”。种子本身同时体现着“有”与“无”。
当种子开始萌动的时候,树的成长开始了。《道德经》中说“无,名天地之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树的开始,是从“无”的状态开始的。当有了杆枝叶花果等的时候,此种种物便共称之为“有”。《道德经》中说:“有,名万物之母。”天地万物,都是以“有”的状态而存在于我们的面前。
鸡蛋到鸡是一对永恒的话题,比如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现在我用它做另外的讨论。
在这个鸡蛋育鸡的过程中,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鸡蛋慢慢地成为类蛋非鸡,再到非蛋非鸡,然后非蛋类鸡,再到鸡。用这个过程,说明“生、死”。这个过程中,鸡蛋并没有死去。因为一个死了的鸡蛋,是不可能育出一只鸡。鸡蛋一直在转变着生命存在的状态。鸡蛋的生命从来没有停止。
不仅鸡蛋,天地间所有的生命,从来没有停止过生命的进程!生命一直存在,从来没有死去!这个一直存在的生命,转变的是存在的状态,生命的进程从来没有停止。
因此,无生无死。
氧气和氢气转化成了水,种子成了树,鸡蛋成了鸡,我们用肉体的感官,便当然地认为原来的“死了”,新的“生了”。然而,这种肉体的感官欺骗了我们。
我们的身体也是一样的:组成人身的成分中,除了肉体外,还有灵魂心念等等。当肉体因为自然规律老去的时候,生命的状态也在发生改变。肉体再回到原来的样子,如同水电解后,回复到原来的氧气和氢气。之所以认为有生、有死,是因为错误的认为了“身体是我”的观点。
身体不是我。
《心经》中说:“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生命与灵魂一直是关联的,是纠缠态。当某个生命体完成了“人”的使命的时候,这种纠缠态便结束了。肉体和灵魂都回归到本来的面目。道家说:尘归尘,土归土。佛家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再说到最本来处,那就是“如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物质不灭。生命不止。此心永恒。当下的科学,正不断的验证老祖宣宗们留给我们的智慧。没有生,也没有死。因为生命从未停止,一直在转化中,一直在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