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华七律诗 叹古
叹古
祥瑞焉存三脊茅,即曾祭祀亦忧焦。
非因天狗能吞日,只为皇家皆食苗。
富族邪谋令狂逞,穷门生计被摧烧。
缘何仅爱千年策,不肯黔苍轻赋徭?
【注释】读史,可以大悟,此之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兴替之患,在于重赋税以资奢靡,以致黔首苦不堪言。穷则思变,君王能不慎之?因以为句,记于2021年9月2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吉祥的瑞兆哪里会存在于所谓的三脊茅,即使你曾经以之祭祀过也一样忧虑烦焦。不是因为天狗能够吞没红日,只是因为皇家都在侵食百姓的秧苗。总是让富豪家族的邪恶计谋狂妄得逞,总是让穷家寒门的生计遭到摧残焚烧。为什么仅仅偏爱怎样使帝位传之千年的大策,却不肯让黎民百姓减轻他们所承受的赋税和征徭?
首联中的“三脊茅”,指的是江淮间产的一种茅草,茎有三稜,亦名菁茅,古代以为祥瑞,多用于祭祀。见《南史·江夏王刘义恭传》:“大明元年,有三脊茅生石头西岸,又劝封禪,上甚悦。”又见宋代人刘敞的《三脊茅记》:“古之祭祀无不用茅者,而至於封禪则必三脊茅以为神藉。三脊茅出於江淮之间,盖非其地不生。而江淮之间则皆楚越国也,有王者则后服,无王者则先叛,自三代之君莫不患之。故封禪者,必三脊茅,其意以为能服楚越,使以其职来贡。”
这一联中的“忧焦”,意思是忧愁焦急,见唐代诗人孟郊的《晚雪吟》:“天念岂厚薄,宸衰多忧焦。忧焦致太平,以兹时比尧。”
颔联中的“食苗”,语出《诗·魏风·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苗。”后以“食苗”比喻不劳而获,亦比喻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见唐代诗人罗隐的《谢大理薛卿启》:“何争名竞利之场,有蠹节食苗之辈。”又见唐代诗人理莹的《送戴三征君还谷口旧居》诗:“谷鸟犹迁木,场驹正食苗。”还见明代诗人朱隗的《络纬》诗:“食苗非尔志,篱落兴翛然。”
颈联中的“邪谋”,指邪恶的计谋,阴谋,见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薛中丞》诗:“直道渐光明,邪谋难盖覆。”又见宋代诗人葛立方的《咏春申君二首》:“先秦岂谓嬴为吕,东晋那知马作牛。不悟春申亦如许,敢凭宫掖妻邪谋。”
这一联中的“摧烧”,意思是折断烧毁,见《乐府诗集·鼓吹曲辞一·有所思》:“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繚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亦比喻扫除,见清代诗人龚自珍的《与陈博士书》:“此书成,可以摧烧汉朝天士之谬説矣。”
尾联中的“黔苍”,意思是黔首苍生,指平民百姓,见宋代诗人刘克庄的《沁园春·九和林卿韵》词:“从前错,欲区区手援,天下黔苍。”又见宋代诗人向敏中的《偶吟遣怀》 诗:“昔为宰辅居黄阁,今作元戎控夏台。万里苍黔渐受赐,一方清晏有何才。紫宸杳杳弥年别,红旆翩翩映日开。将相官荣如我少,不须频献手中杯。”还见明代诗人徐渭的《六昔》诗:“昔黔苍,万夫英;今视之,蝇所生。”
这一联中的“赋徭”,指赋税与徭役,见《旧唐书·突厥传上》:“使内郡黔黎,各安其业,择其宰牧,轻其赋徭。”又见宋代诗人徐钧的《韦皋》诗:“抚边年久赋徭宽,善政春秋俗自安。蜀道虽危今坦易,登天不比向时难。”还见宋代诗人仲并的《代人上师垣生辰》诗:“不用天河洗甲兵,只凭直道致升平。三王事业贤臣主,一代师儒难弟兄。屡薄赋徭民鼓舞,尽除氛翳国清明。休将前古论今日,万古无人敢抗衡。”以及无名氏诗的人的《诏令》诗:“诏令劝农薄赋徭,躬行节俭尚廉潮。生民养息人丁旺,强国富民兴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