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灵魂,你在哪里?
白罂粟
庞德 (美国)
白色的罂粟花,沉重地负载着梦,
我渴望着它们的唇瓣
当我瞧见它们隐匿
出没在阴影之中
-它们是白色的-
如果有人用她眼中古老的渴望瞧我,
我将如何回答她的眼色?
我已经追随森林中的白人。
是的,这是一次长的追寻
这是一次焦渴,当我看到它们
在挺立的树丛中消逝,忽隐忽现。
呵,当爱情在心中熄灭,
人们何等悲痛。
申奥译
无处安放的灵魂|你在哪里?
寒冷的冬季,除了数人有点喧嚣的小酌,算是抱团取暖。其他独处的时候,适合捧本小说,不那么正襟危坐,或躺或卧,开着暖气,巫娜的古琴太扰心,不如李祥霆的,做背景音乐,润物细无声。
如此光影慈悲,无论如何,人生总归是一场冒险与战争,所以在文字里瞧着别人精彩,忐忑不安,旋即释怀。类似马克·李维的小说,一开始就是在选择中纠结,亲情、爱情、婚姻,抑或无所不包的孤独,幸好最后还是花好月圆,好人好报。
像马克·李维这种治愈系作家,读他的书,始于《偷影子的人》,其中《那些我们没谈过的事》等等,乃至刚刚出版的《你在哪里》,基本都充满了温暖的正能量,读之月色明亮,整个世界就此一片宁静。
人人都在寻找灵魂的栖息之所,可是谁也不知晓,无处安放的灵魂,栖息之所在哪里?俗世流光溢彩,都是别人的生活,大概“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去过怎么样生活,我们只能勇敢地去接受”。
杜拉斯说过写作的孤独,她说,身处完全的孤独之中,这时候,写作是一种拯救。数不清的子夜,月黑风高,我在盘算明天的蝇营狗苟中,难以入眠,老实人其实算计不了明天,一场梦又回到了原点。
小说《你在哪里》的开始,男主菲利普在机场的酒吧为女主苏珊送行,本该厮守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女主父母车祸身亡,突然改变人生,逃避现实,选择参加了人道主义救援组织,藉此抚慰自己破碎彷徨的心。
再浓得化不开的爱,同样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风蚀。男主女主,两人不同的异地生活节奏,感情的初心,变得面目全非,各自的私生活,花团锦簇,不再重复。爱情这东西,本就肆意自由,女主给男主的刻骨铭心,念念不忘,大概于此。
马克·李维善于讲故事,还是很难理解女主苏珊这样的女人,明明与男主菲利普相爱,却圣母心泛滥,去洪都拉斯拯救别人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不免深陷寂寞和孤独,甚至有了不知谁是父亲的孩子。
女主基本上属于小爱劣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女人了吧,许多人就此瞧出了大爱,很是迷惑,小爱都湮没不见了,那种端起来给别人看的大爱,又有何用?
这或许是小说家言,其实男主恐怕自始至终都不了解女主去拯救的那片混乱不堪的土地,以及女主囿于现实的绝望,固步自封在自己的等待中。
“苏珊只不过是个借口,你的童年也是个借口。你可以无限地延长你生命中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可以。我们有理想,我们为之努力,为之付出,然而当理想的生活突然降临时,我们又不敢真正去过这种生活,因为我们会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把控,也没法让理想和现实完全接轨。拒绝长大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忘记过错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命运,它能让我们原谅自己的怠惰。”
直到玛丽的出现,男主菲力普的新婚妻子,他们很快有了自己的男宝宝。看起来,又是一场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婚姻。这时,女主苏珊貌似在飓风中遇难了,给男主菲利普留下了一封信,以及那个浑身印满女主苏珊烙印的小女孩丽莎。
对于小女孩丽莎而言,她永远是女主苏珊的女儿,可女主苏珊却永远不是她的妈妈。颠簸流离,到处流浪,似乎只是大人们的梦想,可小女孩丽莎更适宜呆在这个菲利普和玛丽现世安稳的家中,就算是暂时收留。
玛丽抓狂地对待家里出现的小女孩丽莎,关键这是前任的印记。还好,她深爱着菲利普,并不在乎菲利普把小女孩的存在,当做对女主苏珊的怀恋,她帮助小女孩消除了对飓风的恐惧,慢慢平静地接受了小女孩丽莎。
看样,为了爱情,这个世界,总有最先低头的那个人。
【油画:丹尼斯Sarazhin(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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