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阳到常州，冬至开启牵手计划之旅见闻，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0年12月21日，晴，周一
昨晚睡得早，准备早点起床，社区老年服务项目想做最后一次修改，按照项目要求做调整，就像考试一样，不能答非所问。谁知醒来已经六点二十，卧龙岗东稀疏鸡鸣狗叫总是伴随着天色亮起来稠一些。送孩子上学才匆匆赶往办公室，伏案修改，这是一个需要斟酌思考的事，等整理完已经八点，托邻居小胡捎到社管局。
楼道里保洁的大姐扫着地。焦所长正在忙着签到，问起房子重新装修如何挪办公室的事，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把背包行囊装好，准备出发。上一次去新店在卫校公交站牌边一个认识一个票贩子，希望观察他们的生活，顺便也了解一下他们。夹道里一如往常，小石正在往缸篓里放着红薯，卖面条的老岳坐在门口摆着一桌子饺子皮，对面的饭店大姐早早起来包了两箅子饺子。
赶到卫校路口公交站，这个叫陈世海的师傅已经在站牌边等着。穿着皮衣皮裤戴着皮帽。时间还早，闲聊起来说家是谢庄镇小王沟的，1974年的人，大闺女结婚出门了，还有一个上初三的儿子，在十四中上。前一段打群架把一个学生打了，个子长到我一米八，现在还不好管。原来是打，一打都听话了。现在不行，打不过了。上一次实在气的很，要打孩子的时候，他掐着自己脖子，自己快出不来气了，孩子他妈过来拉架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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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靠打不行了。来南阳十来年，一直就干着票贩子的活。原来在车站里面，那时候还没有网，一天能挣个四五百，钱跟拾的一样，那时候放假也低，就在南阳买了一座房子，孩子也跟着在南阳上学。现在网络发达，信息透明，干着一行的多了，靠山吃山，你看现在网上买票的多了。有骗子没有，有，但是都有一个规矩。你往南阳上海专班上打电话，还是一百六、二百。但是他们的客源大部分是靠票贩子，还有一帮送人的，车上按每个人最低价是多少，然后剩余的钱都是开车的人得的，大车上最低票价都是定了的，一群人围着这个车服务。现在出行方式也多了，最早的时候几十个人，现在可没有一百多个人，今年生意不好做，很多门店都关门了，房子都空着，租不出去。
准备明年改行，这一家人消耗大，挣得少了不行，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柴米油盐，那一样不花钱。咱没文化，还要给孩子结个婚不是。房子是有了，还要买个车。现在老家谢庄潦河坡一带，没结婚打光棍的多了，三十多还在家单身 ，几个亲戚家的孩子都说不来人，怎么办？为啥？要房子，房价贵，在城市里卖个房子得大几十万，还有车和彩礼，路路数数多。自己要是蹲在家里，真要熬煎死。啥办法，很多都是找的越南缅甸新娘，那些人说话怪、个子低，很多都是来骗钱的，真正留下来的不多。
坐着摩托，在一完全学校门口，太阳正好，略有寒意。路边的迎春玉兰已含苞待放，几个等着坐车的人。坐在车上的是四五个人要到潦河边坐车，车从邓县过来，在穰东装货。我看到辛店，想起来赵震宇老师来，原来住的并不远。因为大气污染治理，这个硬仗让一刀切南邓公路的车排了三四里路。师傅说，刚才你是不是在卫校口买的票，那些人，一群一群的都是票贩子，给你个名片，打电话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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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坐上车已经十点半。一个苏州昆山人坐在旁边，聊起来才知道是在卧龙服装城办厂的，原来厂在昆山，由于出口受限，现在国际经济形势低迷，只能向内陆转移，这里的劳动力会好一些。丁主任打来电话说着牵手计划项目的事，因为今天就去常州开会，所以各项工作都要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今天是冬至。太阳光直射南回归线，明天，太阳光向北半球移动，白天一天一天的长。群里冬至的问候多了起来。好吃不过饺子 ，人间小团圆，冬至大如年，吉祥祝福一个接着一个。中医万岁，这个匾额是在今年仲景娇耳节上亮相的。让我想起去年的活动来，去年在事来。一到冬至，社工机构以文化和饺子为主题的活动都非常的多。赵星辉老师发来一个信息说文化影响力上的一段视频转给刘海燕馆长看看。里头说张仲景的祛寒娇耳汤是在长沙任上发明的，为长沙百姓祛寒的。赵老师说，长沙是长江以南，冬天不会冻耳朵吧。
这是咋了，诸葛亮隐居地有人争，张仲景的祛寒娇耳汤也有人争。南阳真成了床底下小斧头辟柴，南扬啦。的确，文化的表达，特别是话语权，也是一个重要的自信力。后来，刘海燕老师回信说找时间会会这个饺子博物馆馆长，送他几锤子，问他说的啥锤子？并且说忙着活动，忘记邀请公益伙伴们了。我说没事，一直关注，今天来常州了。不是这事，自己兄弟不请自到。
阳光明媚，现在属于淡季，坐车的人少，从邓州到南阳，从南阳到唐河，从唐河到桐柏，一路走一路上人。走走停停，车上的风景尽收眼底，从一马平川的麦田到丘陵坑塘，此时应该是冬藏最深沉的一天，草木与大地浑然一体。车上不停的有人交谈，有去上海哄孩子的，有回家办完事继续去打工的，大家谈论着冬至，谈论着吃米吃面。群里发了江苏社工高级研修班的日程，看到了南京理工大学张曙教授和广东社协周小燕老师也参会授课，分外高兴。有的同学已经早早的赶到酒店。
自然风物，在车窗前流失，抛在脑后的是繁华落尽后的真实，村庄，池塘，荒草，树木，鸟窝，稻田，从南阳到信阳，从河南到安徽。接到省厅吴处的微信，明天晚上的座谈会，让我做个发言，限时5分钟，谈谈成绩和未来打算，表达对江苏的感谢。翻看三年来的牵手计划日志，一二十万字，字里行间满是学习融合创新的脚步。我想到了竹子原理，四年才会快速成长。想到了聚沙成塔，一粒沙子可能渺小，但是我们不懈的努力，终究可以看得见摸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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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徽叶集吃饭，刚下车一个人喊我，心想安徽还有人认识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是吾顶老兄。李吾顶是十八年前我在乡镇工作的时候所在乡的人大主席，那个时候正是费税改革的关键期。一起在兴国寺包村，一起在农村征地，做群众工作，吃住在村里，那时候多年前啊，留下了不少的回忆。吾顶哥和嫂子都退休了，一个是晁陂大栗树，一个是卢医白龙庙。儿子李航已经有两个小孩，小的才一岁多。自己难得出来转转玩玩，退休后还没有想好干什么。
坐上车一路东去。车上的人不多，一个家是邓州的老乡打着电话，说准备年轻把老大也接过来，一起过个年，这次把老二接过来，老大有点郁闷了。朋友圈里不时的发着关于跨年演唱会和演讲的邀请，这是人们喜欢否极泰来，因为疫情的这一年，很多事需要等待着转圜。
五点多天慢慢暗下来。车内的温度也低了不少，窗外的灯火星星点点。社工高级研修班班群里发了不少照片，关于文璞酒店的设计，新颖别致富有现代气息。一个坐在前面的女孩，涂着口红，年龄不过一二十岁，跟车的师傅问他在哪里下，支支吾吾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后来问了说问问男朋友。在南京下车的时候孤孤零零一个人，旁边几个从老家过来的妇女说，这个肯定是个学生，看穿着有点脏毛线鞋，星期一去南京找男朋友。这些小孩估计是在网上谈朋友，还是家长疏于管教，这也是一个社会问题。我试图去说，这个姑娘一直没有开口。在车上，大家都在讨论，应该问问，一个人在外面比较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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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快到常州，赵禄禄主任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好安排入住。刚下高速一个回来奔丧的大姐站在窗户边看着卸货，他从家里带来了十壶香油十壶葵花油过年送礼用，老家没有什么特产。问起干啥，她说早年卖玉货，现在在这边上班，玉货生意不好做了。看着下边卸货，大姐说这里都是从石佛寺进的骨灰盒，五十二个下，转了一个后备箱。现在石佛寺的骨灰盒交易量大的很，原来江苏这边都是木材，后来句容一个老板把石材骨灰盒推广开来，现在生意不是一般好，其实咱们南阳镇平的玉货，不仅仅是语调，殡葬产业链也很大，棺材河南第一，骨灰盒和寿衣产业也全。听了这，我不由得唏嘘起来。
下车，一个做常州到南阳生意的票务大哥，每个人都发着名片，说什么时候坐车，似乎这个高速路口也是一个固定的上车点。到文璞酒店，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年轻人，不停的电话接单。他笑着说，看起来怪闹超，实际上生意不行，现在滴滴网约车，还有这些共享单车，数量远远超过了出租车。分了一杯羹，自然要少了很多收入。年轻司机说，生意都是水涨船高，今年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慢慢来吧。
一弯月亮升起。大堂里常州市民政局社工科的同志们还在负责报道，并且给每个晚到的参会人员准备了商务餐，可以说细致入微，十分点赞。问起河南的社工伙伴和领导也早已入住。只是常州大学的尚金萍老师没有能亲自参加。宾馆也是比较干净舒适。一天累了，但是在常州感到了服务的贴心与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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