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我从揪心旁观到主动隔离的九天

然而湖北人又做错了什么?可能就和我一样,因为工作,因为生活,莫名其妙有感染的风险,莫名其妙地被贴上了标签,莫名其妙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然而已经承受这场灾难最重的人,绝对不应该成为不良情绪的发泄口。

田中达也作品 Virus Block(拦防病毒)

从揪心旁观到主动隔离的九天

作者:一念

1

现在想起来,身在疫情相对较弱的陕西,对于这次新型冠状病毒的认识发生根本性转变,应该是以1月20日为分水岭的。

早在1月15号左右,单位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防控已经开始,同事在提到时面带忧色,认为它的危险性并不像当时报道的那么简单。

然而由于此次疫病源发地在国内,对于具体状况并不是很清楚,也无法给出更多判断。

1月19日,湖北给出的疫情通报仍是“可防可控”,但在单位例行的早餐谈论时间,有医学专业的同事提出,以当前现有掌控的情况,代价最小、效果最好的方式,就是“封城”。

“封城?”我们几乎惊呼出声,作为九省通衢、人口过千万的武汉,封城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马上有同事否认:“不可能,怎么也不会到封城的地步!中国近代史上因为疫病封城仅有一例,而且封的是个小县城。武汉是不可能的。”另一位同事闷闷一句:“你们忘了《致命流感》这部电影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这部电影被剪辑后曾经作为教学片在单位放映,大家都看过,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偷渡者,他所携带的致命病毒几乎给一个城市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铲车抓着几十具尸体在空中撒落的画面历历在目,一个年轻同事把饭盘一推,大声说:“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到点了,上班干活。”

中午吃饭时间,我约同事李恒去医院看望准备给心脏动手术的另一位同事刘嘉。我特别叮嘱他,戴上口罩,到病房里也不要摘掉,“特殊时期,大家都能理解。”然而放眼大街上,没有戴上口罩的占绝大多数,反而显得戴着N95的我和李衡像个异类。

我想起父母,就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们,电话里,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明快,对此次疫情完全没有感知,我只能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连哄带吓地说服她答应不外出、戴口罩、勤洗手。

同事所在医院位于高新区,有着洛可可式的精致外观,名声不菲、收费颇昂,然而它的心内病房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被四张病床塞得满满当当,四位病人加上各自陪护共八个人挤在一起,我们几乎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问候了几句,放下礼品,我们就逃跑般的匆匆出了病房,健康的人有时很难对病人“感同身受”,反而会有种本能的逃避感和不适感,正如现在其他省人对于湖北省、武汉人的感觉。一边是同情,一边却忍不住要离得远远的。

陕西记者探访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定点医院(图片来源:陕西日报)

2

1月23日,武汉正式宣布封城。

这一消息出现在群里时,大家几乎都惊呆了。就在前一天晚上,我还和闺蜜傅蜜蜜,一名医学博后讨论过封城的问题,她的观点也是“可行但不可能”,然而,从“有限的人传人”到全面封城,仅仅只有72个小时。

蜜蜜本来已经订好了回来的车票,约好了要一起去太白滑雪,去大雁塔广场拍汉服写真。但早在1月20日,她就决定不回来了,她在我们三个人的闺蜜群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提醒我们,目前没有特殊治疗手段,最好的防护就是隔断加隔离。

随着武汉被封城,大众对于新型冠状肺炎的恐慌达到了新的高度,大家纷纷指责武汉,为什么要去吃野味、为什么疫情通报如此滞后、为什么在对疫情已有一定认识的状况下还要举办“万家宴”?

有人po出了封城前一刻的武汉机场,每个人都面色惊惶,只要能走,随便买一个班次都行。有人在微博上晒出离开武汉后享受蓝天白云的照片,下面骂声一片,虽然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在类似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选择。

1月23日下午,陕西确诊3例,这意味着陕西也丧失了暂时性的安全,靴子已经落地,大家在朋友圈里纷纷发出过年谢绝走亲访友的图片或段子。我们接到“假期拟赴鄂人员情况摸底表”,委婉地劝说鄂籍同事取消回家行程。

同事接到通知,全员取消休假,在岗工作。90后同事吴小倩退掉了返家的车票,我们试图安慰她,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的同学,都在医院加班加点地拼命,我这个算什么啊?”

1月24日,应该是史上最平静的大年夜。我们已经早早告知父母,今年取消所有走访,安心在家,父母表示理解。同事群里,也很少有人发声,更没有人像往年那样嘻嘻哈哈地发红包,不断攀升的疫情数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让每个人都无法轻松。

陕西记者探访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定点医院(图片来源:陕西日报)

3

1月25日,大年初一下午三点,我正式接到人事处通知,下午16:00,出发赴机场值班,带上身份证件和洗漱用品。我心里清楚,这是迟早的事。当年非典肆虐,几乎所有同事都在机场工作过,因为某些时候,疫情的隔断只能靠人力去扛,作为单位相对年轻的一员,我早有准备。

同一批去的有8人,包括两名医学专业的同事,与以往不同的是即使在车上,也没有人摘掉口罩,大家极力回避谈论疫情,然而三言两句,又不可避免地绕了回去。有人故作轻松地调侃:“我们小区今天停了一辆鄂字头的车,结果邻居报警了。”大家心事重重地在口罩后面发出低沉的笑声。

到了机场,同事张扬来接应我们,他一脸疲惫,从他口中我们得知,因为武汉机场已经关闭,所以本来原定在武汉降落的国际航班会分散到重庆、西安、成都等几个机场,这无形中给我们很大压力。

国际航班时间长,环境密闭,人员密度大,航班上有发病旅客会很容易传染其他人,而旅检的任务就是要把发病旅客和他的密切接触者“筛”出来,避免造成疫情进一步扩散。

说来轻松,做起来难度是很大的。因为经历了长途飞行的旅客往往都疲惫不堪,对于任何延误自己时间的行为都很排斥,事实上几乎每个在旅检工作过的小姑娘,都被乘客骂哭过。

昨天晚上,某国际航班的武汉籍旅客有发热,在他被确认为新型冠状病毒阴性之前,同班次的乘客都需要被留观。鉴于目前的特殊情况,很多酒店拒绝接受他们入住,张扬和其他同事只能找到一个小型室内体育场,让他们暂时待在那里,这一停留,就是一个晚上。当然,张扬也陪着他们,在体育场里坐了一夜。

“大家都还配合,除了少数人外,并没有人太为难我们,不过为难也是正常,大过年的,谁愿意被关在那个破地儿,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如果疫情从我们手里传出去,别的不说,自己这关就过不了。”张扬双眼通红,苦笑着揉脸,他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1月21日,在武汉天河机场,工作人员对旅客进行体温检测(图片来自网络)

4

我们8个人分成两班,我和另外三名同事上白班,晚上五点到九点,中间有夜班同事接班,再接着从凌晨四点上到早上十点。

我们很快和专家组商量出了初步方案,简单做了分工,我和一名男同事张旭阳在检疫区外维持秩序,另一名男同事和医学专业的付珊珊留在区内。

隔在我们之间的是一道门,旅客在经过这道门时,红外测温摄像头会捕捉到他们的体温并实时显示在监控屏上。体温异常的乘客会被要求再走一遍,如果继续显示异常,就会立刻有另外的同事跟进做下一步处理。

在等待航班的空隙,专家组的同事提出,为了抑制疫情扩散,在同航班所有人员体温确定正常之前,能否让所有旅客暂时不要通关。

这样建议的原因是因为个人信息保护,我们无法获知所有旅客的准确信息,如果航班上有人发病,我们只能拦截在他后面的乘客,但在他前面通关的乘客已经散落各处,很难统计。所以截止目前,经常会看到有信息提示某航班检出新型冠状病毒阳性,请同航班的乘客去指定地点接受检查。而如果现在按照专家组的建议,就能保证迅速筛查到患病乘客的密切接触者。

有同事提出异议,目前为了检疫的需要,已经放慢了开舱速度,一个航班一个航班地过检疫,如果再让整机的乘客等待至最后一个乘客监测完,恐怕会引起大面积的旅客情绪失控,同时,旅检场所有限,恐怕会引起大面积的旅客情绪失控,同时,旅检场所有限,恐怕也容不下一个航班的所有乘客。

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以疫情防控为重,旅检科的同事去和边检协调,得到的回复是可以,我们都松了口气。

24家航空公司发布涉武汉航班机票免费退改政策(图片来自网络)

航班陆续到了,我们投入工作,由于事先调整了隔离带的宽度和拐弯次数,并没有任何拥挤。我站在入口边上,每当有戴帽子的旅客走过,我都会提醒他们,请在过通道时摘掉帽子,因为测温点在额头,如果有遮挡会影响结果的准确。

可能是因为大家对疫情严重程度已有充分认识,所有的乘客都很配合。几位戴着头纱的回教妇女告诉按照她们的宗教头纱是不能摘掉的,我要求她们尽量把头纱往上掀,露出额头。有些很小的小孩子伏在父母肩头已经睡着了,头上严严实实盖着帽子。我不得不硬起心肠提醒他们,摘掉帽子,把小孩子的脸正面对着摄像头。有的小孩子梦中惊醒,哭了起来。

虽然绝大部分乘客都戴上了口罩,还是有个别人没有做任何防护,我忍不住提醒他们,在这个状态下“裸奔”是很危险的。他们嘴里嗯嗯着,脸上却不以为然。

有几名乘客复测后温度还是偏高,被其他同事带入检疫室,用水银温度计再次测温,并被询问近日有无去过武汉。如果同时符合1.体温高。2.有武汉直接或间接接触。3.呼吸道疾病特征。三个指标,就需要进一步取样测试并留观,同时通知疾控。

幸运的是,我们值班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同时符合这三个指标的人,有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在检疫室复测体温时情绪激动,哭喊着自己没有发烧、没有生病,一个人带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处处针对她。付珊珊一边安慰她,一边把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按了按,她慢慢安静下来。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夜班同事来替我们。我们回到休息的地方,摘掉口罩,发现脸已经勒出了两道深深的印子。我不禁想到,我们才戴了七个小时,那些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医生和护士呢?

1月22日,汉口火车站,医护人员对进站旅客的体温进行检测。(图片来自网络)

5

休息了四个多小时后,1月26日凌晨四点,我们再次来到旅检现场。夜班的同事姚伟脸色疲惫,他们这个班里有航班出现了符合三个指标的人员。疑似病例已移交疾控作进一步诊断,排在她后面30多个同航班乘客被安置到了酒店。

“那她前面的旅客呢?昨天不是说要确定全部正常才能让乘客通关吗?”姚伟一脸倦容地摇了摇头。这种临时性的管控严格意义上并没有条款依据,又涉及两个部门间的协调,实际操作难度很大。

姚伟低声说:“唉,昨天晚上被移交疾控的是个妈妈,带着孩子,在救护车里等了四个多小时,太受罪了。好在昨天留观的乘客被送到酒店了,但是有好多人从武汉旅游出来,却回不了武汉,他们并没做错什么,却都要无家可归了,唉。”他眼圈有点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也“唉”了一声。

凌晨四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里也没有出现“三标符合”的乘客。在等待乘客的间隙,付珊珊面色苍白,她有偏头痛,但昨天匆匆赶来没有带药,我让她休息,她摇摇头,低声说:“必须要有专业组人员随时在。”隔了一会,从卫生间回来,勉强笑着说:“我吐了。这下能撑住了。”

十一点左右,有其他组同事来接班,我们乘车返回西安,经过简单的洗漱,我倒头就睡。

下午六点左右,我接到同事电话,夜班同事检疫的客机上,有一名疑似病例,陕西多家媒体提示同航班的旅客和机组人员去指定地点接受检查。我不仅一怔,虽然我没有和这位乘客直接接触过,但是和姚伟他们是有近距离接触的,从公开报道来看,新肺炎接触即有风险。

我从未感觉到疾病离我如此之近,我机械地打了几个电话,告知我已经主动将自己隔离,近期任何人不要来我这里。

六点多的西安,天已经快黑了,我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感觉世界对我而言变成了一座孤岛。我想起了前几天去看望同事时医院的情景,想起群里发的其他医院的情景,在正常状况下,都觉得医院是很难让人愉快的地方,何况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我要被送进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把信息发给了同一班的姚伟和张旭阳,姚伟很平静,他说他已经把自己隔离了,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张旭阳在值班群里发出了信息,没有回应。

在那则要求同航班乘客及机组人员去指定地点检查的新闻下面,有人提出,相应的地勤、海关、边检人员也应去检查,不能忘了这些给大家服务的人。

我把情况告诉了蜜蜜,她也觉得目前这种情况下,隔离是最好的方式。她说:“全当给自己放个假。”同事青苹也发来微信,说:“没事的,多喝水,多吃水果,适当锻炼。”她马上也要去旅检了,我告诉她要做好个人防护。我又给吴小倩打了电话,她认为这种有限接触致病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又叮嘱我:“隔一下吧,以防万一。”

陕西记者探访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定点医院(图片来源:陕西日报)

6

1月27日,我机械地打开百度疫病地图,看着节节攀升的数字,苦笑了一下,原来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可是当自己有可能成为其中一员时,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会是我。”另一个声音马上回答:“为什么不能是你?”

微信里,各种消息漫天飞,很多村子门口拉上了条幅,客气一点的是:“谢绝外村人员入内。”不客气的是“严禁入内。”有些从湖北回来的人员被反复上门排查,严重一点的,就被人骂着让滚出去。

然而湖北人又做错了什么?可能就和我一样,因为工作,因为生活,莫名其妙有感染的风险,莫名其妙地被贴上了标签,莫名其妙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然而已经承受这场灾难最重的人,绝对不应该成为不良情绪的发泄口。

我只是间接接触了一名病人,已经近乎情绪失控,那么整天面对无数病患,连续工作无眠无休的医生和护士呢,他们如何克服自己的恐惧,如何头也不回地走进隔离病房,把家人留在身后?

姚伟发了一条朋友圈,“湖北人是无辜的,看着小孩子被折腾得颠沛流离,心里很难受。”在昨天的工作中,他和另一名同事多次为那名乘客测温,填表,安抚,感染的风险最大。然而,他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抱怨。

蜜蜜发来信息:“亲爱的,怎么样了啊?”我笑了笑,回过去:“目前没事,在写一篇文,和自己主动隔离有关的。”她说:“太好了,等不及先睹为快啊。”

1月27日,我在群里看到一则信息,航班上的机组工作人员告知乘客,机上有武汉籍乘客需要配合检疫,乘客顿时乱成一团,有哭叫的,有嚷嚷着武汉人不要到处害人的,有抱怨机组没有事先通知的。

如果我没有在自我隔离,我不知道我在面对这些状况时,会不会也有类似的反应,可是此时,我只是笑笑,平静地关闭了视频。

在这场灾难里,很少有人能置身事外,我不知道明天会面对什么,然而,我知道,恐慌、焦虑、抱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当我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那又怎样,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陕西记者探访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定点医院(图片来源:陕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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