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军中亦有良将:撤退不愿抛弃伤兵,被俘后要求抓紧救治部下

▲宋瑞珂将军全家福

出身黄埔三期和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的宋瑞珂,可谓地地道道的“天子门生”,还是国民党军军政部长、参谋总长陈诚的嫡系亲信,从1929年7月调入第11师开始,就长期在陈诚“土木系”起家的第11师和第18军中任职,1942年陈诚吞并暂编第9军后,立即任命宋瑞珂担任该军副军长,不久又升任中将军长。随后,暂编第9军先后改编为第66军、整编第66师,宋瑞珂一直是最高指挥官,替陈诚牢牢掌握着这2万余精锐。

▲刘邓大军渡过黄河

整编66师被抽调堵截刘邓大军

1946年全面内战爆发后,宋瑞珂率领整编第66师驻扎武汉,并担任汉口、汉阳区警备司令一职。次年开赴豫北地区归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峙指挥,参与对晋冀鲁豫解放区的围攻。1947年7月4日,整编66师被紧急抽调至鲁西南地区,与唐永良整编32师和陈颐鼎整编70师合编为第2兵团,合力堵截正在向大别山区挺进的刘伯承、邓小平晋冀鲁豫野战军。

作为中央军嫡系部队,整编66师理所当然被安排在了最安全的位置,位于战场最南方的羊山集,整个鲁西南平原上少有的孤山,外围有明末修筑的围墙壕沟,山上山下有日伪统治时期修筑的水泥工事。更重要的是,在整编66师和刘邓大军之间,还有32、70师两个师驻防,可谓进退有据。

▲解放军转入战略反攻

友军杂牌师消极避战、让开大路

不过,32师和70师这两支杂牌部队能够经过8年抗战仍未被吞并,也的确不是泛泛之辈。7月12日,刘邓大军为了扫清南下大别山的障碍,集中主力向第2兵团发动围攻,驻防最靠前的70师师长陈颐鼎第一时间发现端倪,随即率部向背后32师驻扎的独山集靠拢,并与该师师长唐永良商议对策。

最终,两人切断了与宋瑞珂整编66师的联系,悄悄的向东北方向的济宁市靠拢,虽然最后两个师依然没有摆脱覆灭的命运,但他们的转移却给进攻羊山集的刘邓大军让开了通道,晋冀鲁豫野战军第2、3纵队从空空如也的独山集等地一路向南穿插,以每小时7.5公里的速度占领了羊山集外围地区,将整编66师师部及所属两个旅团团包围。

▲《鏖战鲁西南》剧照

深陷重围不愿放弃伤兵突围

激战了1个通宵后,宋瑞珂接到了兵团司令王敬久尽快突围的电文,这同时也是远在南京的蒋介石的意思。宋瑞珂随即召集部下开会讨论突围事宜,并明确提出:重炮车辆可以丢下不要,但负伤官兵必须带走,倘若把他们丢掉,即使突围出去,将来也没有脸面再带兵。宋的这一表态,立即得到各旅、团长的一致拥护。

最后,宋瑞珂复电称:负伤官兵随同转战多年,不忍遗弃,如遵命突围又无法带走,因此各级干部都愿固守待援。这种在重兵包围之中,不顾个人生死荣辱,顾及部下安危、袍泽之谊的精神,立即在整编66师内部激发起极强的凝聚力。加上随后10天连续下雨,而羊山上已经部署了强大火力,周边的水泥工事又坚固完备,使得冒雨进攻的晋冀鲁豫野战军连连受挫,辛苦挖掘的战壕也积满齐腰深的雨水,根本无法使用,战事连续胶着十余天。

▲《血浴羊山》剧照

7月27日清晨,终于迎来了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憋了一肚子气的官兵们发动了最后的猛攻,战至次日中午,羊山集战斗以解放军的胜利而宣告结束,宋瑞珂也被俘虏。但宋瑞珂被俘后在押解过程中,从营部到团部、再到旅部、2纵政治部,直至见到前敌总指挥陈再道司令员,他每次都先提一个要求:希望解放军能够为他负伤的部属们治疗抢救。

▲宋瑞珂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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