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祭:印第安人令人毛骨悚然的野蛮信仰
他们用燧石刀劈开那位可怜的印第安人的胸膛,匆匆撕下那颗颤抖的心脏,然后用鲜血献给神明……他们随后砍下了他的胳膊、大腿和头,并在宴会上吃掉了胳膊和大腿,而他的头则挂在横梁上,尸体其他部分……交给了猛兽。
16 世纪书籍中描绘的阿兹特克人祭祀仪式
当西班牙探险家于 16 世纪初期首次抵达现在的墨西哥,并与阿兹特克人接触时,他们对这种文化中可怕的仪式和不断发生的流血事件感到震惊。
阿兹特克人的文化传统中相信,需要定期不断地献上人血来安抚他们的神灵。
为了满足这种需要,阿兹特克人献祭了数千人。
为了获得祭品,阿兹特克人经常与其他部落开战,并活捉俘虏用于祭祀。
在特诺奇蒂特兰大金字塔,人祭是一种例行公事。
囚犯和奴隶被带到金字塔陡峭的台阶顶部,在那里他们被两名或更多神父压在一块石板上。
而另一名神父切开受害者的胸部,取出仍在跳动的心脏,然后举向天空以纪念太阳神。
随后尸体会被踢下楼梯,要么火化,要么交给负责捕获受害者的战士。
而身体的某些部分有时会被其他人“蚕食”。
在《征服新西班牙》中,西班牙征服者贝尔纳尔·迪亚兹 (Bernal Díaz) 讲述了他在阿兹特克帝国的各个城市中目睹的人祭。
图德拉法典中描绘的阿兹特克人祭
迪亚兹回忆说,在海岸登陆后,他们遇到了一座献给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寺庙。
迪亚兹写道:
那天他们牺牲了两个男孩,切开他们的胸膛,将他们的鲜血和心脏献给那个该死的神灵。
到了乔卢拉,他们发现了“一笼子结实的木条……里面满是男人和男孩,他们正在为吃肉的祭祀而被养肥”。
迪亚兹还描述了特诺奇蒂特兰大金字塔的祭祀:
他们用燧石刀劈开可怜的印第安人的胸膛,匆匆撕下那颗颤抖的心脏,用鲜血献给偶像……他们砍下胳膊、大腿和头,在宴会上吃掉胳膊和大腿。他们的头挂在横梁上,尸体……交给了猛兽。
1519 年,后来的阿兹特克首都——特诺奇蒂特兰——征服者,埃尔南·科尔特斯,曾如此写道:
他们有一种最可怕、最可憎的习俗,确实应该受到惩罚,而直到现在我们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看到这种习俗,这就是,每当他们想向神明询问一些事情时,许多印第安女孩和男孩甚至成年人,在这些神明面前,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打开胸膛,取出他们的心脏和内脏,在偶像面前焚烧,提供烟雾作为祭品。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们说这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埃尔南·科尔特斯还描述了特诺奇蒂特兰的 一座寺庙。
这是一座完全由人类头骨制成的巨大墙壁,通过在头骨的两侧钻孔建造而成,使头骨可以滑到木杆上。
骷髅墙的两侧是两座同样由骷髅制成的圆塔。
1587 年的《托瓦尔手抄本》手稿中对骷髅塔的描绘
几个世纪以来,历史学家一直认为这些 16 世纪的报道是夸张的宣传,意在将中美洲人描绘成野蛮人并为其殖民辩护。
但考古证据表明,人祭确实是阿兹特克宗教习俗的一个常规方面。
2015 年,在墨西哥城大神庙(Templo Mayor)发掘现场工作的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堵巨大的头骨墙,从而证实了当年西班牙人的描述。
这座被称为骷髅塔(Huey Tzompantli) 的墙由一个巨大的砖石平台组成,由“三十个长台阶”组成,其顶部长 60 米,宽 30 米。
在上述平台的顶部竖立着一个同样强大的木栅栏和脚手架,由 60 到 70 根巨大的木柱编织在一起,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水平横梁星座,横梁上悬挂着数万个曾经被刺穿的被斩首的人头。
现代考古学绘制的骷髅塔
那些木柱早已腐烂,但是那些曾经展示在上面的头骨已经破碎,显然是被人故意压碎的。
当年的西班牙征服者贝尔纳尔·迪亚兹说这座骷髅塔包含了“超过 10 万个”头骨。
然而,现代历史学家估计其中包含不超过 60000 个头骨——但是,它仍然是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建筑。
骷髅塔在许多中美洲文明中很常见,包括托尔特克人、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
他们似乎习惯通过建立它,来震撼敌人。
人祭在中美洲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
该地区的许多文化,包括玛雅人和墨西加人,都认为需要用人祭来偿还神让自己流血创造世界时形成的债务。
阿兹特克人相信,如果他们不继续献祭流淌着的人类血液,太阳就会停止升起,世界就会终结。
西班牙历史学家弗赖·迭戈·德杜兰 (Fray Diego de Durán) 在 1487 年特诺奇蒂特兰大金字塔重新奉献时报告曾说,阿兹特克人在四天内牺牲了大约8万名囚犯。
而后来,实际上这个数字是大约4千名受害者。
虽然数字再次相差悬殊,但是,这种对死亡的痴迷的信仰,最终决定了阿兹特克人的命运。
1521 年,仅有600人组成的西班牙人,围攻了特诺奇蒂特兰,而作为拥有250万人口的阿兹特克帝国竟然会土崩瓦解。
随后,埃尔南·科尔特斯等拆毁了大神庙和它前面的骷髅塔。
夷平废墟之后,在其上建立的地方,就是后来的墨西哥城。
将近500年后,这些历史建筑才再一次显露,述说那段鲜有人知的历史。
讨论
当年的欧洲人带着旧世界里练就的一身本事:狡诈、谎言、天花、枪炮,来到这片新大陆。
就像开挂了一样,打得印第安人无地自容。
他们杀死印第安男子和小孩,强奸印第安妇女,最后占领那片土地。
然后,堂而皇之地宣传:这是上帝给予他们的应许之地。
换言之,“是上帝叫我来杀死你们这些没有开化的低等人。”
这里面,当然充斥着各种胜利者对自身罪恶的洗脱。
但是,印第安人的古老文化中,显然也带着致命的野蛮。
这种野蛮并没有帮助他们维持帝国的荣耀,也没有吓退敌人。
相反,它带来了帝国的人心向背。
当区区几百人的西班牙人包围帝国首都之时,号称有250万人口的帝国。
竟然如此一溃千里,分崩离析,其中的韵味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