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们理水，儿子们呢？ | 李子·早茶夜读245
245丨理水
李子金句
在这个众生相中，孩子们是如何生活的？
在下一代中
不管这个社会和父辈们如何表演
身为下一代的他们是怎样的？
老子们理水，儿子们呢？
文/ 李子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李子。
这次继续读鲁迅先生的《理水》。这篇故事，鲁迅先生写于一九三五年。他解构了一个历史故事，描绘了中国当时社会中的方方面面。读鲁迅先生的文本，当然是意味颇丰，但读图——则会有另外一种感受。
所以我这次少说，上图为主——把《理水》中的众生相整理在一张图中，给大家展现出来，大家对照文本，说不定另有收获：
这个世界发了大水患，人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鲧大人治水不利，流放而死。他的儿子阿禹，又投入到治水的任务之中，完成了从阿禹到禹爷的升级路径。而这条道路中，你可以看到大禹周遭的一切：从乡民下民，到学者乡绅，再到官员大员，从家中禹太太，到朝堂舜爷，还有未出场的鲧大人、奇肱国。——他们都在一张图中围绕着大禹，侵扰着大禹，见证着大禹。
读这个故事，许多人提及，最痛的莫过于禹爷的改变：
但幸而禹爷自从回京以后，态度也改变一点了：吃喝不考究，但做起祭祀和法事来，是阔绰的；衣服很随便，但上朝和拜客时候的穿著，是要漂亮的。所以市面仍旧不很受影响，不多久，商人们就又说禹爷的行为真该学，皋爷的新法令也很不错；终于太平到连百兽都会跳舞，凤凰也飞来凑热闹了。
一个一心做事的英雄，风尘仆仆犹若乞丐，脚上布满了老茧，突破了孝道束缚与官场规则，引的妻子破口大骂——还是要一心做事的英雄，最后还是要漂亮的。这比众生相中的各种不堪还要让人撕裂。
但我读了这篇故事，画了这张图——只想指出另外一点，供大家咀嚼：
在这个众生相中，孩子们是如何生活的？在下一代中——不管这个社会和父辈们如何表演——身为下一代的他们是怎样的？
故事中有三个隐形的“儿子”，都没有出场，只在父辈的言辞中存在：
（1） 舜爷的太子：莫像丹朱的不听话，只喜欢游荡，旱地上要撑船，在家里又捣乱，弄得过不了日子，这我可真看的不顺眼！
（2） 禹爷的世子：生了阿启，也不当他儿子看。
（3） 真疙瘩下民的儿子：我们是什么都弄惯了的，吃得来的。只有些小畜生还要嚷，人心在坏下去哩，妈的，我们就揍他。
高贵的儿子不听话，只喜欢游荡，旱地上要撑船，弄得过不了日子。如果恰遇到做事的父亲，就不被当儿子看。至于贫贱的小畜生，则因弄不惯吃的，要嚷，被爸爸们评价为“人心坏下去”，免不了几顿胖揍。
唉，治水治水！
「理水」
2019.4.01~2019.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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