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让我想起几十年前的大雪……

〓 第 1366 期 〓

文|王万荣  编辑|王成海

今天是公历十一月十八日，农历十月初四，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瑞雪。入冬十多天以来，温暖如秋。流行感冒肆虐，不少儿童都患上了感冒病，成人也有的人得了感冒病。

今天的这场瑞雪，净化了空气，湿润了干燥的大地，杀死了流感病毒，健康了儿童少年的身体。放学后，儿童少年们精神为之一振，掷雪球，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好不快乐。他们精神抖擞，追逐嬉戏，欢乐的呐喊声，仿佛把屋顶上树枝上的积雪震得慌了手脚，颤颤歪歪地，扑簌簌地摔在地上，再也不起……

看到孩子们那玩雪欢笑的场面，唤醒了我的记忆——

在我少年时代的冬季里，放了寒假，我们自由无比，作业量很少，语文作业就是每天一篇日记，数学作业是总复习题做一次。根本没有如今补课的陋习。

那时候，雪涂厚，天气冷，滴水成冰，哈气成霜。人在家外，睫毛凝霜，胡须结冰。大人们头戴皮角帽(帽子后边连缀有一尺多长宽的皮毛遮后脖子，防止冻伤后脑勺和后脖子，也有叫大角帽的)，皮祆、皮裤、毡圪塔、毡袜子或毛线勾挑的毛袜子、皮手套。孩子们耐冷抗寒。戴着狗皮帽子或兔儿皮帽子，穿着小皮祆，厚棉大裆裤(不开叉)，家做棉鞋子，毛袜子，皮手套。虽然全身棉，遇上恶冷的白毛糊糊，在外面套雀儿，玩耍，冻伤手脚，耳朵和脸蛋，也是常有的事儿，妇女们也都是狐皮帽子长围脖子，棉衣棉裤，家做棉靴靴，毛袜子，皮手套。

那时候比现在冷得多。家里生个火盆，火盆是用胶泥和纸浆，捏制而成的。火盆里烧得不是煤炭。那时候大块煤炭不供应。只有学校，生产队办公室，大队办公室，才能生大同口泉煤炭。这也得各队派三套骡马牌子车下大同到口泉拉大炭。来回得走半个多月。一般社员家里，只得在火盆里烧干羊粪牛牛(颗粒状)，为人们暖手用。家家盘得是土炕，锅头盘在家里，与土炕相连。做饭烧火穿炕内，炕内烟气通过烟囱排出外。一日三餐饭，土炕也烧热呼了。

家暖一条炕。冷暖，匀热，盘炕师傅最关键。回头囤，爬指囤，是一吹三或多归一，讲究很多。烟囱与炕衔接处有一个跌灰缓烟的小土窝子，也叫狗窝(能卧下狗大小)它的大小，深浅，都有说道。烟囱不能留在房子的最东边的墙上。那样，西北风拍，倒回烟，烟从灶火门子吹出来。东北风更是回拍烟气，倒吹得家里满是浓烟，满是灰。这些细节，我都经历过。有人曾经问过:为何不用床？殊不知，睡床家没暖，冻死谁可怜。这是老人们通过实践才盘上炕来驱寒取暖的。暖炕，是中国的文化遗产，传到了朝鲜，传到了韩国。结果让韩国申遗窃权。实为遗憾！

寒冬里，下雪不断，埋了房子，堵了门窗。人们只好从堂屋推开门，用铁锹掏雪，弄成雪洞走廊出行。村里的街道都被风雪掩盖，出行不便。人们生活用水，只好挖上积雪，倒在锅里溶化食用。等到天开日出，我跟着大歌和一些青少年在场面里扫开积雪，套鸟雀儿。套板用马尾搓好的套儿，再栽在木板上。栽马尾套儿，先用锥子在木板上锥开眼儿，眼儿深约一厘米左右，再搓上小棉球，将套儿纫好，把一端横放在小孔上，再用湿棉球压住，用锥子一点，点入小孔内，再用锥子用力往孔里扎紧即可。马尾套儿要布置均匀，不落空隙，只要鸟雀儿伸头觅粮啄食，就会被套住。

在套鸟雀儿时，先在扫开积雪的场面里，用虚土埋好套板，弄好马尾套儿，再在套板中间撒上红黍子。人一离开，各种饿鸟纷纷飞落在套板上觅粮啄食，不一会儿，百灵鸟，画眉，干山雀儿，红的留鸟等，被套板上的马尾套儿:套住不少。我和大哥忙着解各种鸟雀儿。解完后，重新栽好套板，刚一离开，饿坏了的鸟儿又都飞落在套板上觅粮啄食。不一会儿，鸟儿们又被套住了不少。我和大哥以及套鸟儿的青少年朋友们，一窝蜂地踏雪跑到套板跟前，解捉各种被套住的鸟雀儿。

一个寒假里，我和大哥套了好多鸟雀儿，妈妈给我们用笼屉将鸟雀儿上锅一蒸，等到一个钟头后，揭起锅盖，夺出笼屉，稍微亮活一会儿，就开始拔毛，挦毛。拔挦完鸟毛以后，再开膛解剖鸟雀儿。去掉肠肚，留下肝脏。全部工序完成后，就开始清锅烧麻油，等到油锅开了，开始油焖油炸鸟雀儿。焖炸完后，再将鸟雀儿放到笼屉里蒸。蒸到大气满屋，就停火了。再等约摸一顿饭的功夫，就可以揭开锅盖，夺出笼屉。这时，全部完工，但等食用。凉了一会儿，两瓷盆焖炸蒸熟的香喷喷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鸟雀儿，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兄弟姐妹每人尝了一两个，剩余的专等大年夜食用。

随着工业的发展，大气也在污染，气侯逐渐在转暖，雪涂一年比一年少。

进入新世纪，我们国家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合作，共同治理大气污染，恢复生态，恢复植被，共同建设人类美好家园。让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由于生态环境的逐步改变向好，雾霾少了，沙尘暴少了，荒滩绿了。沙漠逐渐变为绿洲，湿地逐步净化。气候逐步恢正常，人们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好，极端天气越来越少。

这不，立冬刚过，小雪快到的当口儿，一场瑞雪扬扬洒洒，从天而降。真乃令人心旷神怡，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