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丨夏至华
冬天来了
文/夏至华 图/保康融媒
农历十月,正当南方的朋友还在挥霍小阳春的温暖,沉浸“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曼妙,北方已经是群山落寂,万木萧条。一阵紧跟着一阵的飙风,像个巫婆,在女娲修补过的这片天空下方,肆意地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这片土地。
没有雪的入冬仪式,在风中,冬天,就这么来了。
看,群山之巅,那一层袈裟般的泥土早已被吹成了风沙。只剩下一堆堆狰狞地白骨,神情麻木地走进弦酷的摄影者的镜头。一棵棵被风折断了手臂的树木,像一个个留守的孤寡老人,阑珊处,等待它归来的孩子。而这些孩子――落叶,随风去了远方,对于归根,想想不过是诗人留下来的乡愁。
狂风偶尔也会突发奇想,在路边树梢上,河道的杂石缝隙里,捡起一些滞留的方便袋,跟着那些身穿裘皮大衣的富婆,招摇过市,偶尔还进菜市场关心一下猪肉与白菜的价格。
风,就这么任性的决定一切。
风,就这么像一位蹭吃蹭喝的赖皮,在这一片冬季本来少有滋润的土壤上,贪婪的充吸它最后一丝湿气。
而田野上, 靠喝着海水发育的麦苗,努力的在风中捊直自己尚未满月的乳毛,黄不拉叽的脸上弱弱地露着苦涩。此时的诗人对于这样少了风花雪月的冬天,谁也没有对这些弱小、弱小的生命的眼里含着的希望、去产生雅兴。他们一个二个捂着头,身着大衣,戴着墨镜与口罩,一副待到春天化蛹成蝶的茧的模样,出入在酒店与车门之间。去等待打捞一场五月的麦浪……
我看着这一切,想到了一位诗人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是啊,对于冬天来说,春天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和向往!但是,冬天来了,真的那么须要下一场春天的来临吗?我想到我们日渐枯萎的母亲河,长江与黄河,想到了两条母亲河的母亲,喜玛拉雅雪山日渐萎缩的身躯,我想到暖冬逐年的加剧,冬天来了,我想问:“冬天,你还能陪我们走多久?”冬天来了,我想问“冬天,你是否还有一场瑞雪的酣畅?”
只有渤海湾的水在奔腾,在咆哮,在向大自然倾诉,在向岁月祈祷,在向人类宣告……
己亥年十月二十四写于山东大连市
【作者简介】
夏至华,男,湖北保康两峪人,网名归零人生,北漂。个人爱好:喜欢在生活中读诗,却从不把读诗当生活。
《保康风采》编辑:邓龙金 / 审核:李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