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史研究】高艳杰：冷战国际史研究与网络资源的利用
高艳杰
华东师范大学冷战国际史研究中心博士，现为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副教授
内容摘要：互联网的迅速发展以及网络资源的日益丰富为中国的冷战国际史研究提供了新的机遇。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解密档案的数字化及网络化的普及，使得中国学者可以几乎同步获得最新的一手资料，从而在档案来源方面与国外学者的差距大大缩小。与此同时，如何充分利用互联网的丰富资源及时了解国际学术界的研究动态，进一步提高中国冷战研究的学术水平，仍然是一个亟待探讨的课题。
关键词：网络资源；档案数据库；冷战国际史
利用网络资源开展冷战国际史的研究在中国学术界正方兴未艾，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解密档案的数字化及网络化的普及，为中国学者广泛获得一手的西方档案材料提供了最有效便捷的途径。但与此同时，在学术信息的更新和网络档案资源的使用效率上，中国同西方国家之间还存在一定差距。如何利用互联网的丰富资源进一步提高中国冷战研究的学术水平，仍然是一个亟待探讨的课题。此前，已有中国学者对冷战研究与互联网资源问题的使用问题进行了初步尝试，并取得了一定成果。本文将继续这种有益的尝试，对以下问题展开进一步的探讨：一、冷战国际史研究与互联网开放资源的利用；二、冷战国际史研究中美国解密档案网络资源的特点及使用时应注意的问题。
一、冷战国际史研究与互联网开放资源的利用
(一)国际主流的学术网站
学术研究要与国际接轨，就必须及时掌握国外研究的最新动态和学术前沿。就冷战史研究而言，一般来说获取国外研究信息的渠道主要有两种：一是利用冷战史研究有影响力的期刊和公报，比如哈佛大学主办的《冷战史研究》(Cold War Studies)、美国威尔逊学者中心冷战研究项目主办的《冷战国际史项目公报》(Cold War International History Project Bulletin)、伦敦经济政治学院主办的《冷战史》(Cold War History)以及其他与外交史或国际关系史相关的期刊;二是利用电子数据库的资源，如Jstor过刊数据库、ProQuest等期刊数据库。但就笔者所知，国内系统订阅国外相关期刊和数据库的院校或研究机构寥寥无几。因此，充分利用国际主流网站的开放资源成为追踪学术前沿的最有效的途径之一。这些网站一般有专门的人员维护，并会及时发布相关的学术活动信息，并且完全免费。
这其中，国际上几个主要冷战研究机构的官方网站是首先要了解的，如伍德罗·威尔逊学者中心冷战国际史项目、哈佛大学冷战史研究项目、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冷战研究项目、华东师范大学冷战研究中心等，因为此前已有文章对这些网站进行过介绍，这里不再赘述。除此之外，笔者认为还尤其应当关注的开放资源，有以下几个网站:
1.外交在线(H-diplo Online，网址：http://www2.h-net.msu.edu/-diplo/)
“外交在线”是美国著名的“人文社会科学在线”的子栏目，建立于1993年，是关于外交史和国际关系史的学术网站。由于网站所评论的论著以二战后国际关系和美国外交史为主，因此成为一个了解冷战国际史研究动态的绝佳窗口。该网站最大的特点是不定期召开“圆桌评论”，邀请一批相关领域的顶级专家对最先发表的论文和著作进行评论，并要求作者现场予以回应。“圆桌评论”的内容由网站工作人员整理并放在网上供研究者免费查阅。由于该网站只对最新的学术成果进行评论，所以通过网站研究者可以获悉最新出版或发表的有影响力的论著，并通过“圆桌评论”了解国际学者对它的评价。除了组织现场的“圆桌评论”外，网站还会邀请著名的专家对最新研究论著通过网站发表评论。
2.意大利马基雅维利冷战研究中心(The Machiavelli Center for Cold War Studies，简称CIMA，
网址：http://www.machiavellicenter.net/)
“马基雅维利冷战研究中心”2001年由佛罗伦萨大学、帕多瓦大学等众多意大利名校的相关院系联合组建，是意大利唯一的冷战史研究机构。该机构的核心组成是佛罗伦萨大学的“国家研究学院”(Dipartimento di Studi Sullo)，该学院是意大利最著名的国际关系研究机构。该网站会不定期发布该中心即将举办的研讨会和学术会议的通知和征稿启示，同时介绍中心近期的研究动态。
3.匈牙利冷战史研究中心(The Cold War History Research Center，
网址：http://www.coldwar.hu/)
该网站隶属于1998年成立的匈牙利冷战史研究中心，该中心的目的是推动匈牙利的冷战研究发展。网站提供大量中东欧冷战研究的信息，及时发布该机构举办的学会活动的公告，还及时更新并介绍最新出版的冷战研究的著作情况。网站的“档案板块”提供了从1955年到1988年的匈牙利文献选编，共计6部分，并允许免费下载。
4.纽约大学冷战与美国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Cold War，网址：
http://www.nyu.edu/library/bobst/research/tam/cold_war.html/)
该网站由纽约大学“冷战与美国研究中心”建立，该中心成立于2007年，由纽约大学塔米蒙特图书馆(Tamiment Library)与艺术与科学学院(Faculty of Art sand Science)联合建立。网站除了发布最新的学术活动信息外，还提供以往活动主题的下载，该中心研究的重点是冷战的构建、全球语境下后冷战时代的秩序、美国外交政策与国内政治的关系等。
5.俄亥俄州立大学“默尚国际历史学家网络”(The Mershon Network of International Historians，
简称MNIH，网址：http://www.mnih.org/)
该网站由俄亥俄州立大学“默尚国家安全研究中心”(Mershon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Security Studies)于2004年建立。除了发布本中心的学术动态和学术活动外，还搜集并提供包括北美、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研究机构的学术活动、出版著作获奖信息等等。此外，网站还汇总了了大量关于当代外交史研究的开放资源网站，以及部分国家数字化档案的网站。
(二)以原始档案为主的专题性网站
随着互联网资源的丰富程度的爆炸性发展，面对庞大的互联网档案资源，如何迅速搜集相关材料成为学术界面临的另一个问题，而一批专题性冷战研究档案资源网站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这一问题，并为学者进行学术研究提供了便利。这些专题性档案网站的来源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由专门的研究机构建立的官方网站，另一种是由研究相关领域的学者自发建立的个人网站。
1.以越南战争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越南战争档案资源的网站有：一、新泽西州立大学口述史学项目汇总的网站
(http://oralhistory.rutgers.edu/Interviews/indexes/conflictindex_vietnam.html)，将所有与采访对象的谈话以文本的形式放置于网站之上，供访问者免费阅览；二、德克萨斯技术大学建立的网站
(http://www.vietnam.ttu.edu/virtualarchive)，不但提供了越战的大量档案资源，并且提供了可供关键词检索的搜索引擎；三、耶鲁法律学院“艾维隆项目”(Avilon Project)汇总的网站
(http://avalon.law.yale.edu/subject_menus/indoch.asp)，提供了从1950年到1964年期间印度支那问题的大量档案；四、美国军事学院主办的网站
(http://www.dean.usma.edu/history/web03/atlases/vietnam/VietnamWarIndex.ht)，提供大量关于越南战争的地图。
2.以朝鲜战争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朝鲜战争的档案网站有：一、杜鲁门图书馆汇总的网站
(http://www.trumanlibrary.org/whistlestop/study_collections/koreanwar/)，收集了从1945到1953年的大量档案，可以下载图片格式或PDF格式文件；二、新泽西州立大学口述史学项目汇总的网站(http://oralhistory.rutgers.edu/
Interviews/indexes/conflictindex_korea.html)，
提供了该项目从1998年到2008年期间采访的参加过朝鲜战争的美国军官的访谈内容；三、美国民间组织建立的网站
(http://www.koreanwar.org/)，于1997年运行，由美国一名摄影记者发起创立，网站提供了大量关于朝鲜战争的地图。
3.以北约与华约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北约和华约的档案资源网站有:一、平行历史项目(Parallel History Project on Cooperative Security)主办的网站(http://www.php.isn.ethz.ch/)，是关于笔者所知的关于这一问题的唯一网站。平行历史项目的前身是“北约与华约平行历史项目”(Parallel History Project on NATO and the Warsaw Pact)，开通于1999年，该项目通过收集、发布和解读最新的关于北约和华约的秘密政府文件向研究者提供最新的研究视角和成果。该项目网站已经将其收集的上千份档案放置网上，并按“华约档案”、“情报”、“危机”、“北约档案”、“华约战争计划”、“华约军官”、“全球冷战”、“民族视角”等8个主题进行了汇总。另外需要指出的是，该项目网站的所提供的档案范围并非仅限于两大组织的整体问题，组织内成员国的对外关系及国内问题等也有涉及。二、北约组织官方机构建立的网站(http://www.nato.int/archives/)，该网站提供了从1949年到1969那年的北约战略文件，并提供免费的PDF文件下载。当然该网站提供的只是整个北约相关档案的一小部分，完整的解密档案需要到北约总部的档案阅览室查阅。
4.以古巴导弹危机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古巴导弹危机的网站主要有两个:一、由包括密歇根州立大学在内的三个研究机构建立的网站(http://www.hpol.org/jfk)，提供部分关于肯尼迪对古巴导弹危机的谈话录音，可以与肯尼迪总统图书馆的音频资料配合利用;二、由“拉丁美洲网络信心中心”(Latin American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汇总的关于卡斯特罗自1959年以来相关档案的网站(http://www1.lanic.utexas.edu/la/cb/cuba/castro.html)，提供包括古巴导弹危机期间卡斯特罗演讲、访谈的内容，内容为英文文本形式，同时提供西班牙文本的链接;三、由美国科学家联盟(Federation of American Scientists)情报资源项目建立的网站
(http://www.fas.org/irp/imint/cuba.htm)，资源包括古巴导弹危机的图片汇总、相关手稿，对肯尼迪顾问的分析以及1980年以前苏联在古巴存在的照片证据等。
5.以苏联研究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苏联档案的网站有:一、美国国会图书馆搜集并汇总的网站
(http://www.loc.gov/exhibits/archives/)，有大量前苏联原始档案的影印文件，并已通过图片格式供学者免费下载；二、哈佛大学苏联社会系统在线
(Harvard Project on the Soviet Social System Online)的网站
(http://hcl.harvard.edu/collections/hpsss)，提供705份早年从苏联逃离的人事的访谈记录，时间集中在1919到1940年代中期；三、俄罗斯联邦调查局的网站
(http://www.rusarchives.ru/)，发布大批关于1941—1945年的卫国战争、1930—1934年苏联的大饥荒、卡廷事件的档案等;五、多伦多大学在加拿大政府的支持下建立“斯大林时期的研究和文献项目”(The Stalin-Era Research and Archives Project)(http://www.utoronto.ca/ce-res/serap/)，也提供部分斯大林时期的俄文档案。
6.以冷战时期宣传战为主题的档案资源网站
关于冷战时期宣传战争的网站有:一、加尔文大学主办的关于纳粹与东德宣传战的网站(http://www.calvin.edu/academic/cas/gpa/)，提供从1950年代到1980年代末有关东德政府宣传战的档案资料，并提供大量当时政府印发的宣传图片和介绍;二、由美国民间人士建立的网站(http://coldwar-c4i.net/)，讨论美国冷战时期美国无线电应用的技术问题，并提供部分相关档案和技术图纸分析，但档案数量极其有限。
7.冷战其他研究主题的档案网站
除了以上专题性的冷战档案网站外，其他主题的网站还有:一、印度尼西亚西伊里安问题的网站(http://www.papuaweb.org)，提供大量印尼独立时印度尼西亚与荷兰领土主权转让等相关协议的文本，有荷兰语和印尼语原件的下载，其中一部分已经翻译成英文;二、联合国关于原子能利用问题决议的档案网站(http://www.unscear.org/unscear/en/general_assembly_all.html)，该网站由联合国关于原子能辐射作用的科学委员会(United Nations on the Effects of Atomic Radiation)建立，汇总了从1955年到2010年期间联合国大会历年关于核辐射问题的报告和决议。
二、冷战研究中美国主要网络档案资源的特点及使用时应注意的问题
尽管西方主要国家都建立了自己的数字化档案系统，但没有哪个国家像美国这样拥有如此庞大而多样的数字档案系统。除了美国国务院定期发布的FRUS外，美国一些档案资源机构也建立了独立的数字化档案系统，收录了数以十万计的档案材料，它们共同构成了研究冷战时期美国外交政策的核心网络资源。但与此同时，这也造成了利用美国档案时遇到的一个特殊问题，即面对如此浩如烟海而又多样的美国网络资源，如何充分了解美国这些不同机构的档案资源特点，并能够正确查找和使用这些档案。笔者才疏学浅，仅就个人的使用心得，做一下初步的分析总结。
1.《美国对外关系文件集》(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简称FRUS)
FRUS是冷战研究最便捷和使用最广泛的档案资源之一，它由国务院历史学家办公室负责编纂，收录了从1861至1976年间美国外交决策和重大外交活动的主要档案。到目前为止一共整理出版了498卷(补充卷不计算在内)，其中从1861到1960年的375卷，由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数字化，并在其网站上提供免费下载。
就完整程度而言，威斯康辛大学网站收藏的从1861年到1960年间的外交文件，已经全部数字化，并且同时提供图片格式和PDF格式的下载。国务院网站上并未提供所有卷册的下载，很多卷册尚未数字化，并且部分尚未发行纸本，只是通过缩微的方式进行了补充。在肯尼迪时期的1961年至1963年的卷册中，尚未数字化的就有三卷，分别是第2卷(刚果危机)、13卷(西欧与加拿大)和23卷(东南亚)。此外，除了基本的25卷外，还有5卷的增补卷，但都是缩微胶卷的形式，尚未完成数字化的转换。约翰逊时期的已全部电子化并放置于网站。尼克松和福特时期截至笔者整理时已部分整理出20卷，其他25卷仍在陆续出版和数字化过程中。另外，国务院网上虽然只有2卷艾森豪威尔时期的文件和2卷杜鲁门时期的文件，但这些文件是威斯康辛大学的网站上没有的。
FRUS作为美国政府组织整理出版的文件集，具有不完整性及其主观性的特点，这是研究者在使用时需要注意的。事实上，FRUS并非是完整、准确和可靠的，它的编写要接受国务院的审查，并接受其建议，一些不宜分开的内容是不会被收录的。一般来说，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隐蔽行动的内容通常会被删掉。此外，FRUS对档案的筛选也受主编个人判断的影响，那些在主编看来不重要的文件通常会被排除在外，但这并不代表未被收录的文件就真的没有价值，更不能盲目地认为看完《美国对外关系文件集》中相关文件就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因此使用FRUS一定要非常谨慎。其次，充分利用FRUS正文前的提示，发现那些有重大研究价值的材料和题目。为了便于研究者使用，FRUS每一卷前都会有“内容概要”和“编者按”。“概要”说明了事件的重要性，同时概要也往往是前几卷没有提到的;“编者按”会提示哪些文件未完全解密，哪些部分解密，在其它文献中包括了哪些相关文件。通常来讲，那些未完全解密的档案非常值得关注，它们对研究更有价值。此外，从1948年开始，FRUS有了单独的“国家安全政策卷”，里面有美国最高层面的对外决策内容，这部分也应当特别留意。
2.解密文献参考系统(Declassified Documents Reference System，简称DDRS)
DDRS是由美国托马斯·盖尔(Thomas Gale)公司的原始资源媒体部于1982年开发的档案数据库，收录了包括来自白宫、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务院、国防部在内的美国各个政府机构的解密文件，其内容涉及从冷战时期的大部分国际事件，是研究冷战时期国际问题和美国国内政策和外交政策的重要资源。到2008年为止，该数据库已经汇总了逾10万份文件，达60多万页。从1998年开始，托马斯·盖尔公司将“解密文献参考系统”数字化并放置网上，提供有偿下载。
DDRS的文件源自白宫、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司法部、国防部、国家安全委员会、商务部和国际贸易部门，DDRS并非只是美国外交政策和国际事务文件的汇总，它还包括了二战后美国国内的政治、经济、社会发展、军事等方面的文件。比如20世纪50年代美国国内的“共产主义恐惧”，60年代的黑人暴动问题、反战问题、人权问题等。
DDRS进入中国还不到十年的时间，目前北京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高校都购买了该数据库。通常来说，由于DDRS的购买者有限，所以对国内而言，DDRS比FRUS显得更为珍贵。另外，在DDRS数据库中搜索档案非常便捷，使用者可以按照关键字查询，也可以按照发布日期、解密日期、文档编号等方式查询。只要掌握了文件的任何一条关键线索，就可以准确地在数据库中找到该文件。
鉴于国内对DDRS的利用率还相对较低，充分利用DDRS数据库可以有效地判断史料的价值和前沿性。首先可以通过解密时间判断，就当前国内研究状况而言，2000年以后解密的档案一般算比较新的，当然还要看文件反映的主题是以前已经收录，还是未收录的。如果未收录，那价值就更大。其次，可以通过与FRUS的对比判断，如果该档案室FRUS中尚未收录，那该档案的史料价值通常较大。最后，通过解密程度判断，以前是部分解密的文件，现在如果完全解密或者进一步解密了，那它的研究价值就更大。
3.数字化国家安全档案(Digital 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简称DNSA)
该数据库由ProQuest公司和美国国家安全档案馆共同开发创建的，收录了从1945年以来大量珍贵的美国外交和军事政策的第一手资料，并随着新档案的解密不断补充内容。该数据库目前已收录了80000多篇重要的解密文档，共500000多页，是研究战后美国政治与历史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很多档案都是首次公布。内容包含多种政府文件，例如总统指令、备忘录、外交任命、会议记录、独立报告、简报、白宫往返文件、电子邮件、秘密信件及其它机密文件。DNSA数据库现由33个独立专题的子库组成，该数据库还收集了基辛格1969—1977年的音频文件165份。目前，中国境内除了美国驻华大使馆和领事馆拥有该数据库外，北京大学和上海外国语大学等也相继购买了该数据库。
DNSA以专题形式对档案进行汇总，每个专题子库均收录有多种政策文档，并提供关于每个子库的补充参考资料，包括:介绍资料、年鉴、术语表、有关该子库的背景和相关内容的参考书目等。DNSA按照主题的不同分为35个专题子库，其子库的数量目前仍在增加中，其中的“柬埔寨与美国”是最新增加的子库，数据已更新到2010年。另外，“美国情报与中国”子库目前正在整理当中，不久即将发布。
与FRUS、DDRS不同，DNSA中的很多文件并非30年期限解密的珍贵文件，一些新的非机密的文件也被收录其中，这样做的优点就是将主题的延续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但缺点也同样明显，档案的整体珍贵程度有所降低。此外，DNSA在数据库的基础上分主题划分文献的做法，大大提高了使用者的检索速度和使用效率。就内容而言，DNSA更加注重美国高层的宏观对外政策文件。以1960年代初的印度尼西亚西伊里安问题为例，DDRS中就收录了美国各个部门每天发给国务院或者总统的各种电报和备忘录，而DNSA中则几乎未收录任何关于此问题的文件，但它大量提供了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对印尼政策的文件。此外，DNSA数据库中有大批关于美国中央情报局隐蔽行动的报告文件，而这正是FRUS和DDRS所缺少的。
总而言之，冷战国际史研究的迅速发展是和互联网的应用分不开的，对于中国研究者而言，要想加快与国际学术界的接轨，除了利用本国档案，发挥本土资源优势外，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充分利用好网络带来的便利资源。在了解国外研究动态的基础上，利用互联网进一步缩小在档案材料来源的搜集和利用上同国外的差距。本文仅仅是作者学习过程中积累的一些心得体会，期待着更多的研究者能够分享个人发现的资源，共同推进中国冷战国际史研究的发展。（本文经国政学人首发编辑，转载请注明“转载来源：国政学人（ID：guozhengxueren）微信公众平台”，注释略，详见原文）
文章来源：《史学理论研究》2012年第2期
筛选：早安老师 编辑：沉安
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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