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茫茫雪域|逸野西藏系列之二十四|洪彬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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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在茫茫雪域
文/图：逸野 朗诵：洪彬
盛开在雪域的生命，由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顽强，已经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而又是在冬天即将来临之际，北风凛冽，寒霜重重，放眼看去，很多花朵枯萎了，树木的叶子七零八落，矮矮的山草焦黄了颜色，生命的酱汁已经交回给大地，这个时候，它的盛开便有了惊世骇俗的庄严。
风很大，呜，呜……从高处的山口灌过来，打着旋，狂怒一般，好像要把我的耳朵撕扯下来。太阳瞬间被赶进了云层，细细的雨彷佛箭簇，风就是张满了的弓，把那箭簇斜斜地射将过来，躲闪不及，裸露的额头和脸颊就被射中，隐隐地痛。连忙把眼睛闭上，再睁开时，看见有白白的雪花，在风雨中飞旋。
忽然有些痛恨风，觉得是风把颓败和萧瑟带来了，把鲜活的生命美丽的爱情带走了，把灿烂的花朵饱满的果实风干了，把光滑水润的容颜吹皱了。风沙漫卷，吹老了多少如花岁月，吹老了多少青春狂野的心啊！可是，我无能为力，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低了我的头颅，把我的脖子尽可能地缩在衣领里，由着我柔弱的躯体在风雪中不停地颤抖。
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白影，白蒙蒙的，以为是早前下的雪。在西藏林芝鲁朗林海的高处，海拔4000多米的山峰上，深秋的十月下旬，下一场大雪也是平常事。把自己再捂得严实点，向着那白蒙蒙的地方走去。等到看得真切，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兴奋得张口就喊：“哇，是花！这么多花……全是花哎……太漂亮了！”
我叫不上名字的山花，一丛丛，一簇簇，在严寒中尽情舒展，热烈绽放！它的颜色跟雪花相近，远远看去，就是白茫茫的雪花挂在了树上。树不高，叶子大都落了，只有零星的三几片，深黄了，飘零在白色当中。花的形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短短一截小手指那般，披着茸茸的白毛。我想或许那是果实，向导告诉我，那就是花，不是果实，花的名字叫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我把眼睛凑近了花，看刚刚下来的白雪粘在它的茸毛上，片刻化了去，变成晶莹的水滴挂着，叫人心疼。
这么冷的天，这么无情的风雨，却决然选择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的荒野盛开，孤高傲世，飘然出尘。它让我懂得，不是所有的鲜花都开放在春天，不是所有的美丽都一味地媚俗，有一些傲骨，有一些高洁，无惧凄风苦雨，顽强地坚守，默默地芬芳。也许无人喝彩，也许曲高和寡，仍然坚贞不屈且歌且舞！
我不再痛恨风。没有了风，就不会有雄鹰的翱翔，不会有青松的铁骨，不会有岩石的忠诚，不会有山花的绝唱。那就来吧，风！把我的思念带走，把我的泪水带走，把我的伤痛和苦难带走，就把我带来这里，在所有的美丽都已经冬眠的季节，让我在茫茫雪域盛情绽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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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彬，河北省朗诵协会理事，河北广播电视学会播音一等奖获得者，河北邯郸齐越艺术传媒艺术总监。
高小莉（笔名：逸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逸野朗诵文体创立者。主要从事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创作，出版作品十余部，主要作品长篇小说《热血热泪热土》、《天劫》、《瞬间柔情》、长篇报告文学《时代与梦想-官金仙与中国物流30年》、散文集《快乐行走》、《那些沧海桑田的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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